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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穆手停在她腰间:“想好没有?”
宁樱按住自己的裙边,不让它再往上卷:“皇上,阿昀若是饿久了的话,只怕……”还未说完,他忽地将她往下按去。
情急之下,宁樱急忙改口:“皇上若实在想……能否让附近的黄门走远些?”
不止黄门,这龙辇前还有车夫呢。
看她十分惊慌的样子,秦玄穆喉头发出一声低笑。
笑声中有揶揄,宁樱忽然明白过来,她是被耍弄了,他哪里是真的要在龙辇上要她,不过是想听听她选谁。
说到底,就是跟自己的儿子过不去。
宁樱哼一声:“阿昀要是知道皇上这么想……”
秦玄穆扬眉:“等他长大自会明白。”掐一掐宁樱的腰,“这长大自然是指娶妻之后。”他的儿子也会有喜欢的女子,怎么可能不理解?
宁樱:“……”
秦玄穆将宁樱从腿上放下。
刚才一番动作,裙衫都乱了,宁樱忙着整理。
秦玄穆看得片刻,忽地慢条斯理的问:“阿樱,朕要是让黄门走远些,你真的愿意?”
“……”
这不是被他逼得吗,谁愿意了?她才不想大白天在龙辇上呢!宁樱被问得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回答,幸好龙辇在玉芙宫门口停下了。
她松一口气,不等秦玄穆反应便撩开车帘。
宫女们过来迎接。
秦玄穆瞧着她几乎是逃跑的姿势,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等到他下来,柏青发现他腰间多了一个香囊。
不用说,必是淑贵妃送的,这苍龙绣得威风八面,栩栩如生,皇上一定极为喜欢。如果没猜错的话,也许宫里很快就要有一位正宫娘娘了。
走到殿内,宁樱给儿子喂奶。
小阿昀吃饱后,转头四处的看。
秦玄穆把他抱在怀里,一边问宁樱:“可想去观龙舟?”
“今儿吗?”宁樱摇头,“今儿不行,一来一回用时太久。”
秦玄穆捏捏儿子的脸,扬眉道:“你现在完全离不了他了,以后可别怪朕不带你出去。”
这可不行!
宁樱拉住秦玄穆的衣袖:“阿昀年纪小,妾才离不了的,等他周岁之后就好了……皇上可是答应过妾,带妾去芳林苑的,还说过要教妾骑马。”
这些事倒是记得清楚,怎么别的就忘记了?不过看在香囊的份上,他暂时不与她计较。
“骑马容易,这会儿就能去。”秦玄穆把阿昀交给张嬷嬷,站起身把手伸向宁樱,“去吗?”
宁樱一愣:“妾没有骑射服。”
“之前不就要学的,没做?”
“妾才瘦下来。”虽说比怀着孩子时瘦,但与入宫的样子相比,身材已经大不一样。
秦玄穆的目光在她胸前转了下,收回手,轻声一笑:“是该现在才做。”
宁樱被他看得脸红。
“那今日就算了,”他临走前道,“早些做好。”
宁樱答应一声。
听说淑贵妃要骑射服,尚衣监管事很快派遣绣女来量体裁衣。
不出三日功夫就做出了四件。
晚上,宁樱告知秦玄穆,他就让她穿上,予他欣赏。
宁樱挑一件淡青色,绣着樱花的骑射服。
青色稳重,樱花粉嫩,此刻的宁樱既有柳腰花态,又有清丽出尘的容貌,秦玄穆后来就没让她脱下来。
早上宁樱醒来,发现枕头边的骑射服被弄开了好几道口子——忽然觉得,他说什么骑马,也许目的并不单纯。
他是想着昨晚那事吧?
看着宫女们把骑射服拿走,宁樱的脸忍不住红了,起来时感觉腿根十分酸疼。
下午本来要做一会中衣的,居然趴着就睡着了。
秦玄穆却是神清气爽。
处理完政事去玉芙宫时,已是亥时,见宁樱穿着中衣在床上逗弄儿子。
案几上的宫灯光晕柔和,他站在屏风旁远远瞧着,积攒的一天的情绪突然间全都释放了出来,感觉浑身都变得轻松。
他走过去将儿子抱起。
宁樱本是要睡了,没料到他会出现,忙要行礼。
秦玄穆道:“坐着吧。”
她就仍靠在床头。
他摸摸儿子的脸,淡淡道:“今儿是不打算等朕了?”她身上传来干净的清香味,显然是已经沐浴过。
宁樱心头一跳:“妾以为皇上不来呢。”
“朕不是跟你说过,以后都住在玉芙宫?”他让张嬷嬷把儿子抱走,“此时是不早了,歇着。”
说是歇着,又哪里是真的歇着,宁樱感觉到一股压力从头笼罩下来,不由将手抵在他胸口。
秦玄穆没有再俯身,用一只手肘撑着,侧躺下来问:“难道今儿不便?”是指小日子。
“不是,”宁樱道,“妾是想昨日皇上才……皇上应该多保重身体吧?”
秦玄穆笑出声:“不用,朕习过武,这算不得什么。”
夜夜如此,还算不得什么吗?宁樱忽然就想起太后说的话,顿时觉得自己太傻了,她怎么会以为秦玄穆节制?他忍了一年,能节制才怪呢。可即便如此,也该缓一缓吧,他们又不是难得在一起:“皇上日日都要早朝,总归不好,再者,妾也不曾习过武。”
原来她是受不住。
是不是昨晚上……宁樱一直都很娇弱,虽说被金太医调理好身子,仍是远远比不上他的。最近也确实太过放纵,秦玄穆将她揽在怀里:“那今日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