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取向（1 / 2）

沈念远心情大好，安慰自己虽然一路上没有什么进展，但是敌不动，我不动，没有进展就是最好的进展。

沈念远开了寝室门，只有罗子烨一个人坐在床上，玩儿着bgm无比耳熟的消消乐：“秦枫呢？”

“厕所洗澡，”罗子烨把手机放下，对沈念远挑了挑眉，“怎么样怎么样？”

沈念远：“什么怎么样？”

“少装傻啊，你和你那位顾师叔，有没有什么新情况？”罗子烨八卦道。

沈念远脱下外套搭在椅子上，已经自动忽略了罗子烨和秦枫对顾筵歌的称呼：“能有什么情况。”

罗子烨怀疑地看着他，不信任的‘啧’了几声：“深夜宝马，香车美人，送到嘴边的唐僧肉都不吃，不是我们沈哥风格啊。”

“你就是当代造词家？”沈念远抬头看他，顿了顿，吊足了罗子烨的胃口：“我满怀激情地上了车，满怀激情地对顾筵歌上下其手地脑了半天，然后，满怀激情地，睡着了。”

“啊！？睡着了？”罗子烨大声道：“这么好的擒敌机会你居然睡过去了！”

“什么睡着了？”秦枫洗完澡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罗子烨你吹风机借我用用。”

“抽屉里你自己拿”罗子烨对秦枫说明道，“沈念远，小沈同志，居然在顾师叔车上睡了一路就回来了，组织对这种行为表示严厉谴责。”

“不许diss我，出去吹你的毛。”沈念远在秦枫开口之前抢先道。

秦枫对沈念远比了个“不愧是你”的手势，拿上吹风机出了门。

“也不是完全没有进展吧。”沈念远把要下车的时候顾筵歌开他玩笑的事和罗子烨说了，“他好像还在我睡着的时候帮我把椅子往下调了，我醒过来看见他的那一刻感觉心跳震得人要晕过去了。”

“敌方使出了细节性降维打击，”罗子烨又鼓励道：“不错嘛，这也是进展啊，你们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可我觉得顾筵歌这个人，好像对谁都很有礼貌，他这种看似暧昧的举动其实都可以划到教养里，换个人他可能也会这么做，但我又没办法不多想，实在是太难搞了。”沈念远叹了口气，“敌人太强大。”

“你觉得他对你到底是前后辈的关心照顾，还是有点暧昧在啊？”罗子烨问道。

“巧了，这也是我现在想知道的，我有时候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我爸看我。”沈念远拿起手机，打开微信页面给顾筵歌发消息说自己到了。

顾筵歌没回，应该是还在开车，沈念远洗过澡爬上床，没过了一会儿上顾筵歌的消息就回了过来，普普通通地应了声嗯，沈念远看着白色气泡里孤单简陋的一个字，有点失望。正想着要不要跟他说早点休息，对话框上又弹出两条图片——

第一张是自己在车上睡着的时候，被顾筵歌偷拍下来的照片，沈念远大张着嘴，身子被自己别得歪歪扭扭的，睡得又丑又傻。

下面是一张小白猫张着嘴，在窝里睡觉的照片，是顾筵歌家的猫，沈念远在他朋友圈见过。

小猫嘴里咬着顾筵歌的指尖，两只小爪子搭在他好看的手指上，像守着什么美味似的，在梦里也紧抓着不放。

沈念远一下遭受了暴击，觉得又丢人，又像被顾筵歌调戏了，大叫了一声把手机扔到旁边，鸵鸟一样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秦枫推门进来，正好看到沈念远这模样，疑惑地问：“怎么了？”

罗子烨摇摇头，一副不可说的语气：“敌人太强悍，他的血条终于被耗空了。”

第二天沈念远收到卫然发来的好友申请，卫然看沈念远和顾筵歌走的挺近，调侃顾筵歌“铁树开花第二春”，沈念远觉得这人看着没个正形，但对顾筵歌是真的讲情义，而且能顺便从他这儿套出点顾筵歌的情报也不错，两个人闲侃了几句。

[VVR]：“想知道顾筵歌喜欢什么样的吗？”

这问题还真勾起了沈念远的好奇，万一自己努力半天搞错方向了怎么办？

[Venus]：“什么样的？”

卫然故意吊他胃口，发来一个一脸神秘的表情：“他喜欢贤惠又温柔的小可爱。”

沈念远看得一阵头疼。

贤惠、温柔，还小可爱，这几个词没一个和他搭得上边。

小可爱？

就是那种走路一蹦一跳，柔柔弱弱风一吹就倒，掐着嗓子说话的omega吗？

沈念远大胆想象了一下自己那样，身上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