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沐浴(1 / 2)
许是下了几场雪的缘故,今晚的月色颇为明亮,哪怕院子里没有点灯,也将余嫣的轮廓照得清清楚楚。
萧景澄就这么禁锢着她,不许她动弹,目光在她的脸上拂过,最后落在了脖颈处。
余嫣系了件斗篷,镶毛的滚边压在了她细嫩的劲子上,露出了一小截皮肉来。细看去那皮肉上还有深深的咬痕,粉嫩的颜色正是昨日他情绪最高时咬她的那一口。
萧景澄想伸手去碰那咬痕,手举到一半到底还是停了下来。余嫣疑惑地望着他,小声道:“王爷,这么晚了有事吗?”
“确实有点事。”
萧景澄随口敷衍了一句,终于松开了环顾着她的胳膊。余嫣趁机钻了出来站到一旁,悄悄与他保持了几分距离。
萧景澄本也不是非她不可,只是忙完公事无意中走到了这里。但眼见余嫣一副避他如蛇蝎的模样,他便有些来气。
于是抬脚便朝她的房内走去,走出几步回头示意她跟上。余嫣只得拿起掉落在地的灯笼,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动静不大,进屋时并未吵醒还在外间守夜的忆冬。萧景澄一眼就注意到了摆在桌上的纸笔,便问她:“这么晚不睡就为了画画?”
“嗯,民女想早一些画好给王爷看。”
余嫣说着便要去拿话,却被萧景澄一把拽住了手腕。
“我让你上药,上了吗?”
余嫣一听便道坏了,怎么这会儿这人还记着这事儿?怕他看出端倪余嫣赶紧挣扎着把手收了回去。
“上、上过了,谢王爷关心。”
她原本只是心虚,可这举动看在萧景澄眼里却有了别的意思。他送的衣裳首饰不用,也不让他环着,到如今连手都不让他碰一下,萧景澄心里升起一股难言的情绪,目光不由沉了下来。
余嫣却没察觉他的不悦,兀自拿了画像过来“邀功”:“这画像我刚画好,王爷看看可还有要改的地方。可惜施安平走得太急,我来不及问更多细节,只怕画出来跟本人只有五成相似。不过这人嘴角处有一颗细痣这事儿比较特别,王爷回头可交待下去让人留意些,但凡是粗眉阔鼻嘴角又有细痣的人,都可以令人盘问一二,或许……”
萧景澄站在余嫣身边,听她温言细语说个不休,只觉得脑中像有什么东西在嗡嗡叫个不停,搅得他心烦意乱却一句也没听清。
到后来他实在烦闷难耐,索性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就把人拉进了怀里。
“你平日里就这么话多?”
余嫣听出他的不悦,下意识就要下跪求饶,却被萧景澄一把拉了起来。
“谁要你跪了!”
这一声又狠又凶,不仅吓着了余嫣,连外间眯觉的忆冬也被惊醒。连同梢间里已睡下的念夏,都急匆匆地起身披了衣服赶过来侍候。
只是两人刚走到房门口,便见萧景澄冷冽的目光看了过来,咬牙吐出两个字:“出去。”
吓得她俩赶紧退了出去。
余嫣被萧景澄如拎小鸡崽般拎在手里,一时间动弹不得,手腕处疼痛难忍,只怕明日便要肿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再疼也得忍着,还得好言哄着对方:“那王爷要我做什么?”
“叫人打水来,你侍候我沐浴。”
余嫣见他正在气头上不敢违抗,心里暗叹一声还是听了吩咐去唤念夏等人准备热水,自己则回到屋内熟练地开始替萧景澄宽衣。
没什么可难受,这本就是她下半辈子常要做的事情。白天像寻常丫鬟那般侍候他的饮食起居,夜里则要满足他的床笫之欲。
这便是为人妾氏该尽的本分。
不,她连妾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丫头罢了。
很快屋内便热闹了起来,念夏和忆冬一趟趟地将冷热水送进屋来,又去正院问萧景澄的贴身小厮要来了换洗的衣物,连同澡巾澡豆香熏一应物什一一备齐。
萧景澄看都未看她们一眼,只挥手示意两人出去,独留余嫣一人侍候。
余嫣虽满心不舍却还是只能目送二人离去。
房内只剩她与萧景澄,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乎已顺理成章。余嫣认命地闭了闭眼,目光落在了还未关上的房门上。
丫头都在外间,或许萧景澄会有所顾忌不会太过分。
可惜她这美好愿景片刻便散,只见萧景澄穿着中衣走到门边,抬手便去关门。
余嫣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