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一夜五十万两(2 / 2)
哎!不知道跟他怎么解释,我觉得吧,我和雷丰瑜之间的差距太大,就好像次仁和马熊、贝母鸡和瓦罐,格桑花和肉骨头之间的差距那么大。
“好吧,陛下说我想寻死?,那就是想寻死?吧!”我悲悲戚戚的说完,然后一转身跑到湖边,抬脚做了一个要往湖里迈的动作,果见雷丰瑜神色一变,冲了过来。
我这时迅速往下一蹲,雷丰瑜那里一个刹不住脚,只听“噗通!”
好了!我现?在可以去?看看我那个蜂巢了。那个蜂巢掉到地上?时间稍久蜜就流光了,或者还会召来蚂蚁什么的。
我迅速跑回树林,只见被我用棍子?敲下来的那个蜂窝还躺在原地,此时蜜蜂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估计是另觅地方盖新家了。
我捧起?那个蜂巢,看了看,见蜂巢破裂的不太严重,颠了颠,沉甸甸的,不由?得咧嘴笑开了。看来收获不小!
没等我开心?多一会儿,脖领子?被人提着转了半圈,对上?雷丰瑜气哄哄的脸,“你竟敢戏弄朕?”
“事有轻重缓急。”我把蜂巢捧到他面?前:“要不要分一点?”
雷丰瑜看了看我手上?的蜂巢,眼?睛又在我的脸上?转了一圈,最后看着我额头上?两个被蜜蜂蜇出来的包,“投湖是为了这个?”他到底是聪明人,这些东西加一块想想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厚厚!厚厚!”我笑。
“弄这为了吃?馋成这样子??”雷丰瑜放开我的脖领子?问,眼?睛继续看着我额头的包,“疼不疼?”
“疼啊。”那里正一跳一跳的又痒又疼。蜜蜂尾针上?有个毒囊,尾针扎进人体之后,若不及时取出,毒囊里的毒液还会持续的泵进肉里面?。
我抱着蜂蜜又转身跑向湖边。拔出我的腰刀,用湖水做镜子?,试图用刀尖挑出毒针。
“别?动!”雷丰瑜抓住我的手腕:“再割两道刀疤,你这脸还能看吗?”说完他就,他就,将唇压上?了我的额头,用嘴用力的吸/允起?来。
他的唇湿滑柔软,在我额头上?这感觉,这感觉……,我形容不出。
雷丰瑜很快吸出了两根毒针,吐在地上?,又捧水漱了漱口,然后对我勾了勾手指头,“那蜂巢给我。”
我还琢磨着额头上?的刚刚感觉,呆愣愣傻呵呵的把东西递了给他,可紧接着屁股上?却传来一股大力,我猝不及防噗通一声?,掉进水里的那一刻才明白过来,我被雷丰瑜踢了一脚。
隔着水,我看见雷丰瑜对我呲着牙笑的满脸舒坦,嘴唇动了动,好像说了句:“现?在扯平了。”
你说他这人怎么就这么小心?眼?呢,只听说有一种兽叫做睚眦,有仇必报,这种好似睚眦一样的人,真是不能得罪啊!
某睚眦将我从?水里再捞起?来,把蜂巢又丢回了给我。
“两根尾针都吸出来了,不过蜜蜂的尾针多半有毒,得找个御医给你瞧瞧。”雷丰瑜说道。
一提他宫里的御医我就胆寒,立刻说道:“这里就有药。”我从?湖边抓了一把蒲公英,搓烂了往头上?一敷,“这样就行了。”
“我以为你又吐口口水了事呢。”雷丰瑜说道。
“呵呵。”我笑了,“吐口水的那是嘉错,我这人还是懂点药理的。”
雷丰瑜见我额头上?涂抹了蒲公英后,虽然还是有些红肿,但不太严重,点了点头:“你这医术哪里学?来的?”
“寺庙里。”我说:“我曾经在寺庙里住了许多日子?,寺庙里的高僧上?师们都是有大智慧的人,我跟他们学?了很多东西,当时甚至萌生了想出家的念头。”这是实话,之所以后来打消了那念头,是因为在我们吐蕃出家为僧是要由?家人供奉的,我家生活已经很艰难了,我得要给家里帮忙,而?不能再给他们增加负担了。
雷丰瑜看着我,说:“若是当时出家了,就不会到中原来了。”
“也许吧。”我说:“曾听高僧说:万事万物?一切因果都有定数。以前不明白,但自从?到了中原,好像渐渐能明白一点以前听不懂的那些禅语中的意思了。”
“你知道吗?”雷丰瑜继续审视的看着我的眼?睛:“让我最看不透的是你的这双眼?睛,它们太干净了。里面?无?悲无?喜、不怒不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这样干净的眼?睛,是初生的婴儿?还是早已看尽人间沧桑的老人?”
我笑了,“陛下若是有机会到我们吐蕃,就看一看那些磕着长头做十万大礼拜修行的僧侣,他们的眼?睛要比我的更干净。”
“或许这一次我真的认错人了!”雷丰瑜垂下眼?帘,叹息着低声?说道。
“陛下会放我回去?吗?”我问雷丰瑜。
雷丰瑜果断一摇头,将两根食指交叉在一起?成一个‘十’字,反复的叠加,“买你我花费了不下百万两银子?,算上?之前那一次误会,你跟我在一起?总共只有两晚,一晚就是五十万两银子?,不觉得你也太贵了吗!”
“我!”我这次彻底没的可说了。
“老实呆着吧。”雷丰瑜把他的湿衣服拧了拧,往身上?一搭,转身走了。
“那我老实呆着,能不能给点肉吃?”我追上?两步问道。
“一个想出家当和尚的人,还总惦记着吃肉。”雷丰瑜摆了摆手说道。
“吐蕃的僧人不叫和尚,叫喇嘛,喇嘛能吃肉。”我对着雷丰瑜的背影喊道。他的脚步很快已经走出了好一段距离。
“那喇嘛能不能成亲?”远远的传来他戏谬的话语。
“不能。”我叹了口气,什么无?悲无?喜不怒不怨,我现?在就很哀怨!“一百万两银子?,那他要睡多久才不太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