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1 / 2)
A市金城街玉兰上府的富人区。
其中一家富丽堂皇的别墅里,一位身穿白色衬衫,米绿色休闲裤,约摸十六七岁左右的少年,手握一把锋利的刀,正对着一位和他年龄相仿的男生比划着。
少年眼睫浓密,鼻梁挺翘,唇形秀美。肤色白皙如玉,面庞却浮着一层古怪的红晕。
“程曦,你爱我吗?”少年的语气透着让人发麻的阴冷。
“韩今,你先把刀放下。”程曦的眼底映出利刃的寒光闪闪,他眼尾泛着红,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害怕所致。
韩今冷笑一声,从唇齿间蹦出两个字,音色低沉,“放下?”
韩今摆弄小刀,冰凉的刀面贴上程曦裸露在外的手臂,程曦试图闪躲,但他无奈没法儿动弹,眼睁睁看着韩今将利刃转了个方向,伴随着韩今特意发出“嘶~”的一声,持刀者看着汩汩鲜血从程曦白皙光洁的皮肤里渗透出来,他低下头舔了一口,笑得阴森:
“快说爱我,不然你这血可会一直流的。”
话音未落,房门被重重地踹开,走进来一位高大阳光帅气的男人,男人进来就将韩今打翻在地,解绑程曦后将其搂进怀里,在他的身后,站着一排的警察,个个神情冷漠,眼神里充满了嘲讽。
“韩今,现在你被逮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警察洪亮清晰的嗓音穿透在整个别墅大厅,一蜂窝身穿制服的男人将韩今整个人牢牢禁锢住。
“韩今,你就好好在牢里待着改造吧。”男人面向韩今,眼神冰冷、语气讥讽,不等韩今做出反应,轻轻吻在程曦受伤的手臂上,满眼心疼的安抚道:
“小曦,没事了,坏人被抓住了,以后都不会再骚扰你。”
“不,程曦是我的,你算哪根葱?放开我,快放开我。”韩今终于从震惊中缓过来劲儿,他拼命想要挣脱束缚,随即后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
“程曦——”
同一个别墅,大气宽敞的别墅开放式厨房里,韩今手握一把锋利的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中,是噩梦初醒般的惊恐迷茫。
片刻后,他缓缓稳住呼吸,机械式地看向四周。只一瞬,少年狠狠一颤,像是一夕之间换了个人似的,眼眸里的痴迷狠毒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震惊茫然。肉眼不可见的数据如水库泄洪一般侵入脑海。然后,他清清楚楚的认识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一本《虐渣后和美人受HE了》里的炮灰渣攻。
在书中,他是一名标准的暴发户二代。
父母在他五岁时中了彩票,以一种充满戏剧性又毫无逻辑的方式成为了A市的隐形富豪。
突然暴富,让父母对“跟着自己受苦了”的孩子百般宠爱,即使他现在对父母说他想一颗卫星,父母都能连夜投资给他发射一颗上天。
抛开富二代这个身份,他还是本书主角程曦的狂热追求者——最先出场的炮灰渣攻一。在他和剩下两个炮灰渣攻对程曦各种虐身虐心后,主角攻闪亮登场狂扫炮灰,最后两个主角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今天,他花钱收买了程曦的室友,让他找个借口骗程曦来到这所别墅,并引导他喝下一杯下了料的水,以此逼迫程曦跟他在一起。
可惜,就在临门一脚的功夫,这种“侵犯他人生命、健康”的犯罪行为被主角攻宋廉撞破,在他阴谋得逞之前,转手就将他送进了橘子。
韩今沉痛地回忆完剧情,一睁眼,那把刚刚还用来比划的小刀就在自己手里闪着寒光,刀面上映出他的脸,写满了惊恐迷茫。
“砰~”的一声,韩今将刀子扔在了厨房台面上,整个人吓得打了个哆嗦。
回忆起天天在监狱里被各种凶恶之徒殴打的凄惨苦逼日子,韩今抬头扫视富丽堂皇的大别墅。
韩今:“……”
坐牢是不可能坐牢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坐牢的,当个平平无奇的咸鱼背景板不香吗?每天吃喝玩乐偶尔学个习从此走上米虫巅峰,多爽啊!
打定了主意,韩今迅速将那把烫手山芋收好藏好,小心翼翼的来到客厅,看到躺在沙发上紧闭双眼的程曦时,愣住了。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程曦的身上,像是有一层金黄色的薄纱笼罩,使得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更加的吸引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上手摸一把。
“啪~”,韩今猛的打了自己的手,原本看见程曦就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的伸出手想触碰的沉醉,强行被这一巴掌拍醒。
“喂,醒醒。”韩今拍拍程曦的肩膀。对方毫无反应。
韩今想起来了,意识觉醒前,他让程曦室友给这人吃的是足以让一头牛睡上三天三夜的量——韩今不禁打了个寒颤,得亏书中记载的程曦没什么大碍,万一因为计量太过,都不用主角攻宋廉出场,他就自己把自己送进橘子了。
这可怎么办?程曦短时间内醒不来,主角攻带着一堆警察在来的路上,韩今急得脑门上都是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作进橘子。
突然间,韩今记起来了,好像是有解药的。
韩今慌里慌张的用水冲了解药,再用汤勺小心翼翼喂药,奈何程曦昏迷不醒的时候是喝不进去水的,喂的第一口就从嘴角流了下来。
韩今一着急,想捏开程曦的嘴,谁知力气没用对,程曦不仅没张嘴,脸上因为这一捏还留下浅淡的手指印。片刻后,韩今意识到对方是美人受,他的cp正义主角攻就在来的路上,又怂了吧唧的轻轻拍拍程曦被捏的下巴两侧,直到那浅浅的印消失,重新喂。
这一次,他轻手轻脚的点着程曦的下巴,折腾了一番,总算是把解药灌进去了。程曦晕晕乎乎头疼脑涨的醒来,看见他一向敬而远之的韩今坐在正对面,面不改色清冷淡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