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那个蛇精病的女装大佬(5)(1 / 2)
镇北大将军裴瑾要娶妻了!
这个消息如风一般迅速在京城扩散,多少待嫁闺中的少女得知心目中的良人即将成婚,在家中哭肿了双眼。睿王景笙听周婉儿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日裴瑾为了心上人当众下跪的场景,直接铁青了脸,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吓得周婉儿再也不敢往下说了。
她不想再自讨没趣,带着丫鬟直接出了府,心中的疑虑不断加深:为何在自己提及裴将军的婚事时,他表现得这样失态?难不成,这两个大男人之间,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随即她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也真是犯了糊涂了,景笙都有她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美人儿了,又怎么可能会把精力放在旁人身上?随即,她对车夫道,“调转方向,去云梦楼吧。”她今日便要看看,那个神秘兮兮的同乡究竟是打算做什么,难不成非要与她周婉儿作对不可?
进了云梦楼,在老板娘昙娘的带领下,周婉儿要了一间雅间,她听着台上那熟悉的唱词和曲调,“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脸上的笑容僵硬得不成样子,昙娘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说道,“姑娘是第一次来我楼中听戏?那您可赶巧儿了,这出《天仙配》可是最近最火爆的戏呢。”此时台上正好唱到一个小高潮,台下喝彩的叫好之声顿时不绝如缕。
周婉儿擦了擦额上不断流出来的冷汗,强笑道,“昙娘,这给你写戏的先生,当真是位妙人,婉儿也为先生这动人的文采折服,不知您能否为小女引见一下呢?”
昙娘惊讶地看着她,随即捂着嘴呵呵笑道,“姑娘这话可真是折煞我们这些下等人了,不是贱妾不愿引见,实在是这位“一枕黄粱”先生神秘得很,每次都是直接将戏折子直接差人送到我这里的,贱妾也不知先生究竟在何处呢。喏,这是刚刚小厮拿上来的,热乎乎出炉的新戏,您是顶顶尊贵的人,今日就先请您帮忙掌掌眼。”
周婉儿看着戏折子上“石头记”那三个醒目的大字,眼前又是一阵眩晕,她咬牙切齿地在心中暗骂:这个叫什么一枕黄粱的当真是不给她留半点后路,连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都开始抄了,看样子还真想在古代做这文抄公,而且他还如此奸诈,贪心得都不肯给她留下一点素材,好在她还有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诗词可以傍身,就让这不识趣的同乡和这些低贱的戏子厮混在一处吧!
随即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戏折子塞回了昙娘手中,留下一声不屑的“哼”,便领着丫鬟扬长而去。
伺候的小厮望着这人迅速的变脸态度也有些懵逼,他为难地望着昙娘,“老板娘,周姑娘这是……”
昙娘眯起了眼睛,淡淡道,“不必惊慌,让十七回禀教主,就说我们已按计划行事,教主一向英明,自会有所决断。”
小厮闻声顿时正色道,“是。”
镇北将军府内。
沈宴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果盘,不动声色地从她手心中接过纸条,看过之后用内力迅速将其销毁,又若无其事地从果盘中捏起梅子吃了起来。
裴瑾就是这时走进来的,她望着那红衣美人歪在贵妃榻上慢条斯理捻着梅子吃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人倒是会享福,再联想到自己这些天的惨状,她皮笑肉不笑地阴阳怪气道,“教主倒是好兴致,还会如此享受呢。”
沈宴斜眼瞥了她一下,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好像那里真的揣了个球似的,“这就要拜少将军的奇思妙想所赐了,我这不是要好好养胎,以便给您生出个大胖小子来么?”
一句话把裴瑾后面所有的语言都给噎了回去,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当时脑袋进水了,虽然家中的这一众族人几乎都以为自己是个男儿身,可这亲手把她抚养起来的老太君和她母亲却是对她的女性身份最明了不过的,自己说让一个江湖女子怀孕了,这不是瞎扯淡吗?
还记得当时老太君沉默了好久,最终扔下一句“老婆子我一个快要入土的人,便不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了”,算是默许了这桩婚事,而母亲则在后来暗地里拽着她的手焦虑地问她“你是不是让不知哪里来的野男人骗去了身子?这怀孕一事,该不是指的你自己吧?这可如何是好啊,你这大着肚子,该如何上战场领兵啊?这不马上就要露陷了吗?”
裴瑾:“……”
她真的是为了这个谎言付出太大的代价了!为了不让自己过于暴躁,她也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一切为了粮草,为了御寒衣物,为了将士们的性命,忍忍忍忍忍……
突地,一个橘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抛到她眼前,裴瑾凭着习武的本能下意识接住,就听到那个妩媚又妖娆的声音悠哉地响起,“所谓酸儿辣女,唉,这身子重啊,就想要吃点酸的,夫君啊,你是不舍得让我一个孕妇自己剥皮的,对吧?”
裴瑾头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突然就断了。忍忍忍,她还忍个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