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儿婿上门(2 / 2)
谢国公老泪纵横:“就算犬子冲撞了王爷王爷也不该下这样的狠手,犬子尚且年幼……”
“他骂本王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冷血无情残忍嗜杀茹毛饮血禽兽不如——”李云深面无表情的把自己有生之年知道的所以不堪的词全都说了一遍。
呃,讲真,怎么污蔑自己真的好吗??
谢国公:……
谢小公子谢青元被揍的开不了口只能泪眼汪汪的地拼命摇头,谢国公正想反驳李云深却已先他一步一掌拍碎桌子,怒道:“死不悔改!找打!”
被单方面完虐半个时辰的谢小公子当即含着一泡泪缩成了一只鸵鸟。
谢国公抖着肩膀看着碎了一地的厚实桌木,捂住了心口。徐红妩不敢对李云深发作转头用似要吃人的目光恨恨瞪向谢青吾。
李云深往旁边挪了一步正好挡在谢青吾身前,正对上徐红妩满含杀意的目光当即冷声叱道:“放肆!”
这一声威严甚重又隐隐透出两分来自战场上的凛然杀气吓得徐红妩一个哆嗦将满脸杀意生生憋回了肚子里。
谢夫人看的直捂心口,哎呦,成王殿下原来这样护着青吾,连给人瞪两眼都舍不得了!以后哪个小蹄子再跟我嚼舌根说我们家青吾不受成王殿下待见看我不撕烂她的嘴——唉,为什么青吾不是个闺女了?
李云深和谢青吾出谢国公府时已经月上柳梢,冷清的月光映着苍白的新雪无端生出几分寂寥。
皇城的冬夜寒冷异常,北风裹挟着几缕风雪打在谢青吾单薄的背上,李云深想了想伸手欲解下自己的披风——这人实在太瘦了,哪怕再多穿两件看起来也依旧只是一副骨头架子。
谢青吾眼神一暗,伸手按住了李云深的手腕:“夜里冷,王爷还是披着的好。”顿一顿,伸手将李云深解开一隙的披风拉严实了,“青元究竟说了什么竟惹得王爷生如此大的气?”
那些话怎么能说出口?告诉他他被人设计陷害迫不得已下嫁给一个男人,现在罪魁祸首的儿子还在哪儿冷嘲热讽?
李云深心念急转,脱口而出:”本王听谢青元说你习过武?”
谢青吾指尖一顿,动作一瞬僵住,半响才慢慢恢复至寻常:“年少时学过一招半式罢了。”
那一年李云深随齐国公远赴北疆战场,他在城门口看见那个少年一身戎装英武不凡,心中不是不仰慕却又害怕那个少年会永远留在北疆无尽的风沙之中再也回不来。那时兄长还未还未参军他央求兄长教他习武,只盼望有朝一日也能去往北疆与他铁蹄并肩驰骋疆场。
如今想来,岁月倏忽远逝一晃竟已过了这么些年了,他终于如愿站在这个人身边只是双手再也拿不起刀剑。
见谢青吾陷入沉思李云深也不多话只默默挡在了风来的方向。他对同道中人总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感,在这繁华奢靡已经从骨子里开始腐烂的皇城里像谢青吾这样的文弱公子能拿起刀剑本身就很值得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