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战栗的乐谱(二)(2 / 2)
“我知道约瑟芬喜欢给人做媒,但我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乔治安娜冷漠得说“婚姻是神圣的,即便是政治联姻也要彼此相爱才结合。”
爱丽丝不可思议得瞪大了眼睛。
“你们是爱丽丝的父母,如果你们觉得需要我的咨询,我可以提供,但我不会主导这件事。”她放下书站了起来“再说我不觉得和军人结婚是不合适的,如果爱丽丝喜欢昨天的那位军官……”
“他只是朋友。”爱丽丝急忙说“让很有趣。”
“不论你相信不相信,我也曾经觉得拿破仑很有趣,但你猜怎么着?所有人都觉得他是除了蒙古人以外最让欧洲害怕的人了。”乔治安娜笑着说“有很多人因为欢愉而选择一个人,当婚后欢乐减少了就会失望,便觉得距离自己想要的幸福更远了,但是当你期待快乐,而不将它当成生活态度,你就不会惊醒隔壁的痛苦,能让你感到快乐的不一定就是幸福,而让你幸福的事不一定带来快乐。”
爱丽丝懵了,毕竟她还是个小女孩儿。
拉罗什富科夫人则盯着她。
“我还是觉得他很可爱。”乔治安娜无奈得朝着拉罗什富科夫人耸肩“有很多人觉得我是个十足的怪人。”
“他哪里可爱了?”爱丽丝费解得嘀咕着,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她听见了,然而爱丽丝沉浸在某种思绪里,并没有意识到。
“弗朗索瓦昨晚去哪儿了?”乔治安娜问。
“他陪着贝德福德公爵和公爵夫人看绵羊去了。”拉罗什富科夫人说“公爵说想要带两只回去培养。”
“难怪我没见到那一家人。”乔治安娜嘀咕着。
她本以为会看到年轻的公爵夫人在舞会上大出风头,结果她却陪着公爵去羊圈看羊去了。
“公爵夫人很支持公爵的事业,而且那还是他祭奠亡兄的办法,继承他未完成的事业。”拉罗什富科夫人说。
“听起来她是个好女人。”乔治安娜说。
“所有的新教女性都是您二位这样么?”拉罗什富科夫人问。
“不,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乔治安娜想起了结了七次婚的扎比尼夫人,她每结婚一次就变得更加富有。
“这是才是我希望你学的。”拉罗什富科夫人对爱丽丝说。
爱丽丝吐了吐舌头,又装模作样得站好了。
“昨天晚上,波拿巴和谁睡的觉?”乔治安娜冷静得问。
“没有人,就他自己。”拉罗什富科夫人说“在您走后,迪夏泰尔夫人打算上马车和第一执政叙旧,但她很快就被赶下车了。”
乔治安娜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怎么在意拉罗什富科夫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人的一生总会有些遗憾,就像胖修士一直没有当成红衣主教,她这一生可能很难得到寻常人的爱情。
在康熙年间,也有一个权臣有与和珅和中堂类似的境遇,他也是皇帝的侍卫,他叫纳兰明珠,他有个多情的儿子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写了一首诗: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
可惜这个多病的诗人年纪轻轻就死了,否则她真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