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相伴欢(1 / 2)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飞奔而至,在安静的街道上是那样刺耳,瑾年和夏熵对视一眼,提高警惕看着周围,只见一前一后两匹马朝他们飞奔而来。
当马匹靠近时,前马上的紫衣男子忽然勒住缰绳,因为快急马儿惯性的扬起前蹄,尔后稳稳的停住,他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那是一双琥珀色狭长的桃花眼,透过漫天的雪花看去那眼睛迷幻妖娆,他注视着夏熵和瑾年片刻,便策马疾驰而去,身影消失在飞雪中,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瑾年没有看清男子的样貌,只有那双眼睛她记住了,留给她的是挥之不去的诡异,看了看师傅,隔着漫天的雪花她感觉师傅那深邃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不安。
回去的路上雪下得似乎更深了,夏熵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走着,瑾年也隐隐的感到这两人来着不善,是敌非友。
到了营地,各自回到了住处,晚膳过后瑾年来到“仙草阁”,她在来到漠北第二年就跟随鲁明学习医术,因为白天要习武,所以只有晚上跟鲁明学习,晚膳过后来到仙草房已经是例行公事了,瑾年聪明举一反三,很多东西鲁明一点就通,鲁明是及欣赏这个徒儿的,这几年里瑾年已经成为一个身手不凡,医术高明的翩翩公子了。
鲁明还在研究着他那些只能生长在苦寒之地的草药,瑾年看了看,并没有和往常一样讨论那些草药,她想把下午见到那一幕说给他听,六年的朝夕相处,瑾年已经把鲁明当做是自己的亲人了,此时她很想有一个人可以和她一起分担不安的心情,她拿着一本医书,似有似无的翻着,抿了抿薄薄的嘴唇,道:“爷爷,午后我和师傅一起巡街的时候,看见两个可疑的人。”
“哦,说来听听。”鲁明拨弄药草的手顿了一下。
瑾年把那两人的衣着打扮和他们异常的举动描述了一遍,鲁明一边摆弄着药草一边道:“听丫头这样说,这两人的确可疑,没有看清楚来人的面貌,只凭衣着打扮很难推断出是什么人。”
“哦,对了,我还看到了其中一个人的眼睛,和我们的都不一样,是罕见的琥珀色,我想他们可能不是漠北的百姓。”
瑾年思考着很想弄明白这两人的身份,她不想师傅有任何麻烦,她要尽自己的所能帮助师傅排忧解难。
鲁明看了瑾年一眼,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思,道:“不错,他们肯定不是漠北居民,我猜想他们很有可能是北沙国的,北沙狼子野心仗着自己彪悍善战,早就想吞占漠北,只是畏惧将军,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这两人真是北沙国的,竟然敢这样公然的进入漠北境内,看来漠北不会太平了。”
瑾年离开仙草阁时,雪已经停了,白雪映的外面如同白昼,从她来到漠北的第三年开始,每当下雪的时候,她都会和师傅一起赏雪品茶,曾经有一段时间她疯狂的学习泡茶,就是想在赏雪的时候为师傅泡一杯好茶,漠北苦寒没有什么山珍海味供他们享用,唯有用赏雪品茶来点缀一下他们枯燥的军营生活。
而现在,瑾年却没有了这份心情,在潜意识里她害怕战争,她也不想夏熵卷入血腥的战场,在她心里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他卓绝的风姿不应该在战场上。
瑾年发现自己营帐里的灯居然亮着,轻轻的挑起帘子,她看见夏熵竟然坐在营帐里,不由得吃惊,进入帐内道:“师傅,这么晚了找瑾儿何事?”
夏熵天青色宽袍大袖,乌黑的长发用同色的缎带随意的束着,愈发衬得斯人如玉,儒雅安然,他静静的看着瑾年,仿佛时间都因此缓慢了,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笑着道:“如此看来,瑾儿是忘了今天该做什么了?”
看着夏熵温润的眼神,瑾年感觉草原上的春风也没有师傅的眼神柔软,心情顿时好了许多,笑道:“怎么会呢?每次下雪瑾儿都是最开心的,因为可以和师傅一起赏雪品茶啊,”她眉眼弯弯,笑容如驱散愁云的风,仿佛这一笑所有的不快乐都过去了。
瑾年看到红泥小炉上正烧着水,道:“师傅,我们到外吧,这样可以边看雪边品茶,岂不是更妙?”
夏熵笑道:“甚好。”
瑾年的住处是在鲁明的“仙草阁”内,仙草阁是夏熵专门为鲁明从军营里划出的一块地,外周用木栅栏围住,里面种的全是草药,有治病救人的良药,也有见血封侯的毒药,平素没有外人进入,所以也没有侍卫把守,瑾年为了方便学习医术也住在此处,这里甚是安静,白雪映的营帐外犹如白昼,把厚厚的皮毛铺在地上,摆上矮几和红泥小炉,瑾年和夏熵面对面席地而坐,很是舒适惬意。
“师傅,瑾儿曾在医术上看过雪水可以明目,清肝火,如果用雪水来泡茶想来对身体是有好处的,并且煮出的茶也会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