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章 挫折(1 / 2)
当夜林荣迷迷糊糊的,分神看路边的功夫,再转头便发现费添不在了,顾盼四周也不见人影,还以为他撇下自己先回客栈,并未多想,回去了倒头就睡,一觉到日上三竿,宁清与魏尧是一早就睡了的,压根不知道他们何时回来的。结果到用午饭时,三个人面面相觑,无人说话。
半晌后,宁清问林荣:“费添呢?”
林荣茫然道:“不,不知道啊,昨夜我们一起回来的,可是走到后来人不见了,我以为他先回来了。”
魏尧:“…”
宁清起身急道:“那现在人呢?”
魏尧拉了拉他:“别急,为避免人多眼杂,田塍带着人在别的客栈歇脚,我让他去找找。”
林荣恍然道:“原来如此,我就说田将军怎么后来不见人影了。”
宁清瞥了他一眼,他便悻悻地闭嘴不再说话了。
——
昨夜,费添醒来后只觉得脑后生疼,酒却醒了大半,这才发觉自己被人捆住,眼睛上蒙着布,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许是察觉到他醒了,下一刻蒙着他眼睛的布便被人摘了下来。他抬眼一看,险些吓晕过去。
“你,怎么是你!”
朴豫穿着一身夜行衣,看着颇为来者不善。先前费添摆了他一道,不成想他这么快又找上门来,防不胜防,因此眼下很是无措。
朴豫看着并未气恼,而是笑着道:“殿下上次不告而别让我们一同好找,还好总算找到了。”
费添小声道:“你这哪是找,分明是绑。”
他突然察觉出不对,湟州据昌州路途便不近,何况他如今地踩东夷,朴豫是怎么跟来的?
费添心知他们不会对他怎样,胆子一上来,质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朴豫故弄玄虚地笑了笑:“这个殿下就不必管了,奴才自有法子。”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换条路走。
“你好端端的绑我做什么?”费添谨慎地看着他。
“这不是有前车之鉴吗,未免殿下中途挣扎手下们不分轻重伤了您,只能先委屈您片刻,奴才把话说完就会替殿下松绑。”
费添挣扎了几下,可惜被绑的严严实实,动弹不得,只得服软:“你想说什么?”
“先前奴才与殿下说过,主家一直记挂着你,既然殿下来了东边,自然免不了见上一面。”
费添脑袋还蒙蒙的,半晌才反应过来:“什么,他在东夷?”
朴豫依旧未直接答复,只是道:“总之话奴才已经带到,时机到了主家自会来见您,殿下只需等着。”
就爱故弄玄虚,费添心里腹诽着,嘴上道:“你说完了?那还不放了我?”
朴豫挥了挥手,就有人给他松了绑,费添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
“奴才派人送殿下回去。”朴豫恭敬道。
“免了。”费添哼了一声,“不需要。”
朴豫也不强求,就真放他自己走了。
费添一出门没走几步,看着周围陌生的墙陌生的砖,突然想回去让朴豫送自己一程,可话已出口人已出门,再折回去岂不丢脸。不就是路吗,他就不信凭他多年漂泊,途经无数城池脚踩万家屋顶的经历,还找不到一间客栈。
结果…他迷路了。
等夕阳西斜,田塍回来复命,低着头道:“属下无能,没发现费公子的下落。”
宁清心想这可糟了。
“这人生地不熟的,他能去哪?”
魏尧道:“王城街巷纵横交错,他刚来东夷不久,估计是在哪迷路了。田塍,你再带人去偏僻的巷子里找找,还有城外,也派几人去。”
“是。”
田塍转身出门,在门口与一人撞上,喊了声失礼,定睛一看,这憔悴不堪,几乎只有一口气的人,不是费添是谁?
“兰誉兄…”费添就倒在房门口,奄奄一息道:“总算到了。”
随后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众人慌了神,扛人的扛人,找大夫的找大夫,一时手忙脚乱。
等费添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上午,阳光明媚,照在床榻上暖洋洋的,他享受了这温暖,想起昨日的长途跋涉,心里更觉得悲凉,好在总算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