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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酆都城的路上,流景总想着卫纸月先前所说,为何她与她母亲的计划会关乎莨栾与木溪?
一年前,卫纸月偷走结魄灯,必安也说过,倘若木溪的魂被结成,五百年前的事就避免不了再发生,当时流景也略微明白,这事便是那场神魔大战,可为何神魔大战会牵扯到木溪与莨栾?又为何木溪的魂魄结成便会再发生此事,而莨栾又不顾一切找他?艳骨知道莨栾找木溪,却又不肯帮他,只是暗地保护,又是为何?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为何艳骨不肯透露?艳骨不透露,他又从何处相帮?
最该死的是必安与无救,嘴巴紧的跟什么似得,怎么都套不出半句话来,流景又颓废又烦躁的回了月华楼,月华楼内,烛火通明,花影安静。
去了前厅,没瞧见他们两个,偏厅也没在,蹊跷的是艳骨的房内也不在,最后折回狐禾的小院子,依旧没个鬼影,流景站在廊前,疑惑的挠头,以往都是艳骨不在,今日怎么连狐禾也不见踪影了?难道是去了步晚的脑浆铺?
没找见人流景也没继续下去,掩上狐禾的房门,正打算回去沐浴更衣,身后却传来一道清冷声音:“可有找到什么?”
流景惊讶回头,正是狐禾,他双手反在身后,面无表情的在院内站着:“你去哪了?”见他回来,流景也没认真想他的问话。
“我去哪要跟你禀报?倒是你,上人间一日,见了什么人让你这般乐不思蜀。”
流景实在是想不明白狐禾好端端的怎么又杠上了!但是狐禾如何知道他上了人间?
“什么人都没见。”去看莨栾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他说,艳骨在此事防他防的跟什么似的,即便是不清楚艳骨为何要这样设防,也即便今日见莨栾只是单纯想看看。
“什么人都没见?流景,亏你说得出这话。”狐禾一声冷哼,语气猝然冰冷。
“行,你就当我是见了什么人,但就像你说的,我要见什么人需要跟你禀报?”被他这样质问,流景也心生不爽。
狐禾听流景如此说,脸色迅速深沉,身影一晃,人已经到了面前,流景本没有防着他,等反应过来之时,狐禾的右手已经掐着脖子了。
该死的:“你疯了是不是?”好端端被他攻击,即便是没脾气也要发怒了,何况他力气还不小,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狐禾真的想掐死他,所以他一点都没留情,他一点一点的用力,流景的脸就一点一点的涨红:“咳咳...”
“你应该记得我曾说过,倘若你再死性不改,就算遭受天谴,我也会杀了你。”狐禾寒声道。
死性不改?他又做什么让狐禾这般嫉恶如仇了:“即便你要杀我,也应该说清楚我怎么死性不改了?”狐禾手上掐的紧,这段话流景说的及其痛苦,却拼力说的完整。
“还要我多说什么?你今日见了谁,干了什么事真要我一一说清吗?”狐禾的眸中全是寒光。
今日无非就是见了莨栾,可他什么都没做,见了卫纸月,也半点没透露他们,狐禾要怪他,也怪的太莫名其妙:“我什么都没做...咳咳咳...”狐禾忽然再用力,流景好不容易拼凑在一起的语言又断掉了。
“你与卫纸月当众亲热,当我没看见吗?”
所以这样的质问究竟是因为什么?“你跟踪我?”流景现下总算明白为何他会知晓这事。
狐禾冷笑:“若不是这样,又怎能看清你?”
“看清我?...不觉得好笑吗?...明里将事情交给我处理,暗地你却跟踪我!...究竟是谁看清楚谁?艳骨...你若是不想让我知晓,明说便是,何必这样折腾?”即便是喘气不顺,听闻此言,流景依旧忍不住冷笑,其实他应该明白,以艳骨的能为,清楚他上了阳间有何难,也是他笨,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狐禾要杀他,若真没有艳骨的点头,狐禾如何敢?想必此刻,艳骨正在某处站着,看着这一幕。
果不其然,话音甫落,艳骨的身影从院中光点聚集而显,红色的衣,颀长身姿,艳媚容颜,不可一世。
“够了,放开他。”艳骨看向流景,这话却是对狐禾说的。
狐禾果然乖乖松开对流景的禁锢,被他忽然猛掐脖子,不红不痛那是假的,他一松开,流景就像干涸的鱼儿见到水,猛地吞呐。
“你跟卫纸月说了什么?”艳骨站在远处,高傲的眼神里是流景狼狈喘息的模样,流景对上他眼里的质疑,只觉得身体某处像是复发了的疼。
流景右手抚摸着脖子,冷笑道:“我说了什么?狐禾不是知道吗?你为何不问他?”
狐禾冷声道:“我只看见你们当众亲热。”“亲热?你要污蔑卫纸月是你的事,可我与她清清白白,只不过是在大街上遇见说了几句话,何来亲热一说?”流景本不想反驳,可艳骨的不相信让他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