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96(1 / 2)
流景记得那时,景钰猜不透景玦做法,因为景玦除了让神曲魅惑皇帝,便是在朝政的事务上用心了些,那个年对于?景钰过的依旧无奇,帝都刚停了一场大雪,皇帝派了内侍到官员家分食,晚宴结束后,景钰回了府中,屋檐上的雪映着?烛光,艳骨在东厢房,身上披了件斗篷,站在屋檐下?,望着?夜里的天。
看见景钰进来,只是垂下?眸,眸中有光华流转,景钰走上前,捂住他的手:“外面冷,进屋去。”
进了屋景钰才知道艳骨温了酒,炭火噼噼啪啪响着?:“你温的?”
艳骨点点头?:“今夜过年。”
真是个体贴的人啊,景钰坐下?,面上带笑,给艳骨倒了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艳骨笑了笑,接过一饮而尽!
开春后,便是景钰与杜云烟的婚期,记得那是在二月中旬,春暖花开的日子,景钰与杜云烟在皇帝的面前完成礼仪,艳骨一人,在东厢房喝的酩酊大醉。
艳骨虽然从一开始就?是抱着?目的出现?,可对景钰的心却?是真的,艳骨爱的深沉,便是景钰跟他说过是权宜之策又如何?爱的要占有全部的艳骨,如何能看着?景钰娶他人,可现?在,便是身为天神,也只能袖手旁观,独自饮酒...
因为父神从未教过他,如果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娶别人自己要怎么?样!
就?像那时他受了剥皮之痛再回天庭,他指责着?问,却?没人应答时一样,父神教他神要爱世人,可却?没教他要怎么?保护自己!
流景记得清楚,完成婚礼后的景钰并?未对杜云烟做那夫妻之事,他担心艳骨,完成礼仪之后,将杜云烟安置在婚房,便去了东厢房看艳骨,那时,皇帝还在前堂!
真是命运捉弄,这世他吃着?景钰的醋,上世的景钰,却?止步在流景这个名字!
景钰一身大红喜服,肌肤衬的白皙,面貌更显清雅俊逸,修长身段,举止投足间贵气非凡,他急匆匆去了东厢房,推门时闻到浓郁的酒味,看见艳骨烂醉如泥趴在桌上,地上桌上散落着?空坛子,眉头?蹙了蹙,很是心疼,
他走过去扶艳骨,恍恍惚惚间,听见艳骨在喊着?:“流景,流景...”
流景?“艳骨...”
“流景,流景,流景...”艳骨的声?音带着?哭腔。
景钰的心仿佛被什么?重?创了下?,很不是滋味:“艳骨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艳骨半睁开眼,看着?那与记忆一模一样的脸,抬起手抚摸着?,眼角溢出晶莹:“流景...你来了吗?”
“我是谁?”景钰不信,又固执的问了遍
艳骨抱着?他,将脸往他胸口蹭:“流景,你是流景。”
景钰又气又疼,亏得他担心他,将杜云烟放在一边不闻不问,他却?好,抱着?他喊别人的名字:“我是景钰,是主?宰着?你的景钰。”景钰怒不可揭,拖着?艳骨往内室走去。
以上世景钰的性子,流景又怎么?会想不到,他一生怕极了被辜负,艳骨忽然这一声?流景,将他多少情都毁了。
景钰好不容易打开的心扉,又在那一瞬合上,流景想起来时,那时的心情如何,已是无法言诉!
他们两人,最终都只是错过,景钰不管不顾的亲他,亲的却?是喊着?别人名字的唇,顿感挫败,景钰垂下?眼睑,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就?是你的目的,因为我长得像那个叫流景的人吗?
景钰忽然的疏离让艳骨无所适从,便是在长廊上遇见,景钰都是擦肩而过,有时看见他对杜云烟温言微笑,心里跟刀搅似得,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
很多次艳骨都在想,景钰是不是又骗他了,可每次都为他找借口,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权宜之策,艳骨相?信着?,疑惑着?,却?始终来不及问!
他有多久没来过这了,艳骨望着?院子里咬着?叶子的小白兔,半年了,它也长大了!
杜云烟知道景钰对她好,可他们之间始终像是隔了层纱,看似很薄却?始终无法再进一步,景钰在她房里留宿过,却?从未与她有任何亲密。
很多时候,杜云烟都看见他一人惆怅饮酒,她听过他与艳骨之事,但是不管怎样,她都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真正?改变他们关系的,是在半年之后,景钰那时已经在朝堂中站稳了脚,有了杜若的帮助,联合高博,景钰除了景玦几个棋子,事情进展顺利,最该发生的也发生了,皇帝出事,景玦的计划有些俗气,他真的只是让神曲挖空了皇帝的身子,皇帝纵欲过度,景钰最后见他时,已是面瘦肌黄,脸色发黑,哪还有去年那个姿态庄严,不怒而威的气势。
皇帝奄奄一息,在寝殿召见了皇子以及几位大臣,景玦胸有成竹,景池含泪欲哭,而景钰,面无表情。
与皇帝最后交谈的人,不是景池不是景玦,而是景钰,这个从小就?悲情的孩子,便是在父皇弥留的最后一刻,都还悲情。
景钰走上前,应皇帝的要求,将他扶起,靠在了自己身上:“父皇。”
皇帝恹恹的笑:“钰儿,朕要死?了。”
“嗯。”景钰面无欢喜,皇帝说话声?音轻,除了景钰,隔得远远地景玦景池和各大臣,都听不清。
“还真是冷静。”皇帝笑他。
景钰顶他:“不是我要你死?。”
“呵...朕不死?你能好过吗?”...景钰噤了声?。
皇帝喘了口气,胸膛起伏不定:“你可知朕为何留下?你?”“说这些有意思吗?”景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