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想尽办法拐徒弟(1 / 2)
聂然蹲下来歇了两分钟,决定不以路面地标为参照物,用太阳来判断方位。
她翻过五块菜地后,忽然发现太阳的位置变了,调转方向后,没走几步再次见到太阳又到了前面,又一次调头,却看到自己在菜地里踩出来的脚印,分明是在这几块菜地里来回转圈。
聂然懵了:什么情况?明明想走直线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总会不自觉地走歪。
聂然再次绕回?到杨雪岭和杨丹青面前。
杨丹青坐在小凳子上?正用红线编做法事用的红绳。
杨雪岭的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问:“你行不行啊?”
聂然懒得搭理她俩,转身跑到相隔几块菜地旁的一株梨花树下坐着休息。
走不出去就走不出去呗,这里不是封妖窟,一旦自己在这里尸变,最?倒霉的还是洞天观的人。
聂然半点都不着急。
她摘了根开满花的梨树枝,还用油菜花给自己编了个花环戴在头上?。
她没戴几分钟便闻到头顶上飘来的臭味,伸手一摸,花环已经烂了,估计是受到自己身上的煞气侵蚀。
聂然扔了花环,靠在梨花树上?,闭目养神。
不困,睡不着,但太阳暖融融的,晒得蛮舒服的,让身体里的阴冷感少很多。
她眯了没两分钟便听到脚步声靠近,扭头便见到杨雪岭穿过菜地走了过来。
杨雪岭提着装有大半桶水的桶过,站在距离聂然大概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下,远远地望着她。
聂然躺在梨树下,满树的簌簌飘落,纷纷扬扬的宛若正在下花雨。
美则美矣,树快死了。
杨雪岭说道:“你再靠着那棵树,它?没法活了。”
聂然睁开眼,先是让这么多花飘落的景色惊艳了下,然后才发?现身上?和四周铺了层落花,整株树都笼罩着一股淡淡的黑气,花朵的根部都烂了。
这株梨花树的长得又高又粗,枝繁花茂,应该有些年头了,从它的长势就能看出八成是株能结不少梨子的好树,让自己祸害死了怪可惜的。
聂然赶紧挪开,去祸害路边的杂草。
杨雪岭走过去,将几道化煞符贴在树上?,再将桶里的水绕着树干浇了一圈,之后放下水桶,去到聂然身边坐下,说:“拜师收徒讲求缘分,还要讲个你情我愿。”
聂然干脆果决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不愿意。”
杨雪岭没好气地扫她一眼,多少人想当她的徒弟,连门都没有。她告诉聂然,“不管你拜不拜我为师、出不出钱,我们都会给你治好尸毒。”
聂然问:“然后呢?”
杨雪岭说:“治尸毒和我想收你当徒弟,是两回?事。”
聂然“嗯”了声,说:“本来就是两回?事嘛。”
杨雪岭继续说:“你是镇狱火成精投胎,而镇狱火是洞天观八位先辈施展禁术后,丹田真火所化,这是你跟洞天观的渊源之一。其二,斩不平,也是源自那八位先辈。其三,你吸收了八位先辈的道行。其四,你学了我派的镇派绝学。其五,你从封妖窟里逃出去投胎成人,是我惹出来的事。如果你在外面闯祸,我们洞天观得担责。你、斩不平、你学的本事,都不能落到别的门派手里,如果别人想要对付你,我们还得出去保你。”
聂然轻哧一声,说:“这就要我拜师?对我有好处吗?”
杨雪岭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聂然说:“我对你们没所?求,所?以你们也别来打我的主意,说再多,没用。扯什么渊源,没用。杨大勇还是我亲生爸爸呢,那该扔照样得扔。我惹事你们担责?亲爹都可以不负责任,用得着你们上赶着来。”
杨雪岭:“……”她站起身气哼哼地看着聂然,找不到语言劝,扭头就走。她走出去几步,不死心,回?来,问:“你就不想学奇门遁甲?”
聂然微微一笑?,“你哪只看出我像是能学奇门遁甲的?我连罗盘都摆弄不明白。什么巽、什么坎、什么天干地支,罗盘上?面写的那都是些什么鬼哟。我唯一会?的就是看指针指哪边,但是,罗盘上?的东南西北跟现实中的东南西北怎么对应,对不起,不会?。”
杨雪岭被噎了好几秒,才说:“你不会?的我会?呀,我们师徒正好互补。”
聂然满脸佩服:论脸皮,还是你的厚!
杨雪岭默默地起身,提起桶,准备回?去。
聂然说:“借下电话,给我妈报个平安。”
杨雪岭又回?来,把手机递给聂然。
聂然接过电话,拨出伍慧的手机号码,刚接通就听到那边喊了声“雪岭道长”,她喊道:“妈,是我。”
“然然啊,你怎么才打电话过来?没给雪岭道长添麻烦吧?在道观住得习不习惯,什么时候回?来上学?”
聂然愣了,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我在洞天观?”
伍慧说:“你爷爷和雪岭道长都给我打过电话。”
聂然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眼杨雪岭,问伍慧:“妈,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我为什么在洞天观?”
伍慧愕然问道:“你不是去道观玩吗?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聂然说:“没有。哦,杨雪岭想收我当徒弟,我不乐意,劝她早点打消这念头。你都不知道她那三脚猫功夫有多水,你见?过的吧,就在那小妖怪窝,她还让妖怪抓进去揍得鼻青脸肿披头散发。想当我师傅,简直做她的白日大美梦呢。”
杨雪岭没好气地开怼,“你读书都有偏科,我怎么就不能偏科拳脚功夫差点了?”
聂然哼笑一声,说:“不好意思,我的成绩一向很平均。”
杨雪岭气笑?了,问:“平均每科都只考二三十分吗?”
聂然说:“对呀。我要是偏得不这么平均,怎么可能稳居全班倒数前三。”
杨雪岭无话可说,连手机都没拿,头也不回?地走了。
……
聂然打完电话,便回去把手机还给杨雪岭。
她闲着无聊,又没有手机玩,没有电视看,连热闹都没得凑,只能在道观的各处房子间来回转悠。
这地方跟普通农村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农村家家户户都会有厨房,这里只有一个大厨房,厨房旁边就是伙食房,都在这里吃饭。别的房子,除了一个供三清的小院子外?,其余的地方都像是盖来住的,窗户还是纸糊的。她戳破纸往里看了眼,摆设非常简单,跟廉价旅馆似的。
聂然逛到中午,便又被杨雪岭叫去做法事。
依然是被法布裹起来躺在三清像前的地上,头上点着灯,四周拉着挂着符和铃铛的法绳,把早上的过程又重复了遍。
一群道士做完法事就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