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 87 章（2 / 2）

“别乱动，伤口有些深。”塞西尔看着对方老神在在的揭了他的纱布，毫不客气的铺药消毒，还递了一个小木棍一样的东西示意他疼就咬着，别把舌头给咬断了。“……不必紧张，我会让你们走的，等狂笑解决完他所期盼的一切。”“你是谁？”塞西尔全程瘫着一张脸，他联系不上特蕾莎了，可以肯定对方有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的办法，“我不记得哪个世界有你那么一号人。”

“我算是，人造人吧。”男人朝着塞西尔笑了笑，意味不明，“利纳特.凯恩，直接称呼我为利纳特就可以。”

“那么利纳特先生。”塞西尔坐起身子，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我想您十分清楚外面是怎样的惨状，我需要回去支援他们。”

利纳特笑了笑，翘着腿坐在床边。塞西尔的眼睛逐渐能够适应灯光，借着明亮的灯光，他清楚的看到了对方手指间一直转动的小刀，那个尖头熟悉的让塞西尔的前胸又开始隐隐作痛。对方威胁的意思很明显，就差挑明了说不准你们去。

“……我的世界就是被狂笑给毁掉的，没有人知道一个彻底失去底线的人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利纳特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攻击性，塞西尔觉得他五官有种诡异的熟悉感，怎么说呢，就像是在布鲁斯的基础上融合了美杜莎五官的特色，但是偏偏又不是和自己一样的脸。

“我想他们还没有告诉你，哥谭最初是什么样的。”

塞西尔莫名地看着利纳特调出一个完整的光板，上面是一个法庭模样的建筑以及零零散散的居住地。利纳特的手点上了最中央那个法庭，“猫头鹰法庭的伊始，这份资料是我在他们手底下工作的时候窃取来的。”

一个并不长但是有些沉重的话题。

如同大众所熟知的，大都会是一个面向阳光和温暖的城市，紧挨着他的哥谭简直就是他的反面。可是最初并不这样的，哥谭确实不是为了成为大都会那样的城市而建造的，这座城市要成为权力的中心，所以有了猫头鹰法庭、有了利爪、有了形形色色的犯罪因子，有了哥谭。

这里是哥谭，是狂笑拆碎世界的一个起点。

“……我们可以阻止他的。”塞西尔沉默了半晌开口，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变调。

“布鲁斯已经去了，结局不可逆转。”利纳特说，“从一开始，哥谭市的使命就是向外扩张成为权力的中心。而现在狂笑要去实现这一切，我们没法阻止他。”

“即使是那个‘最后一笑’启动也无法阻止？”小塞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孩翻了个身坐了起来，乖巧歪头看着利纳特。他那点小算盘在一开始就被对方给看透了，利纳特哼了一声，小塞乖乖巧巧停下了撬锁的手。

“如果真的启动了，那么刚好顺了狂笑的意愿。”利纳特调出了哥谭的所有监控，塞西尔惊讶的看着这些原本被破坏的屏幕全部恢复如初，利纳特看上去有些骄傲。“无需惊讶，这些屏幕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介质，我的能力可以操控他们，对外界来说，这些东西依旧是废铜烂铁。”

“这年头人造人那么厉害？”小塞撇了撇嘴，觉得自己存在的价值被这个中途加入的男人挤没了。

“准确来说，是神造人。”利纳特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我可是最尖端的人形兵器，是女神美杜莎的得意之作。”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平行世界的塞西尔.韦恩？”塞西尔沉默了半晌开口，现在可以破解为什么这人要从狂笑手上把他们俩带走了。

“是，也不是。”利纳特将布鲁斯视角的监控调了出来，对方似乎在黑门监狱，正在艰难的和那些不分青红皂白的狱警们厮打，“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是人类，没有任何的活体生物的反应，你们完全可以将我当作武器来使用。”

塞西尔凝重的看着布鲁斯节节败退，最后迫不得已用腐蚀弹融化玻璃逃走。那个被丢弃在地上的年长者的轮廓能够辨认出是布鲁斯，另一个是世界的布鲁斯。利纳特的神色也不好，他叹了一口气，苦恼的撑住额头，“……原因在我，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他。”

塞西尔从利纳特那里得到了关于他的世界的消息，布鲁斯退休之后去黑门监狱担任了监狱长，狂笑和他大上线的时候是要求他杀死其他平行世界的布鲁斯。那个世界的布鲁斯成为了猫头鹰法庭最强的利爪，杀死对方耗费了很多精力，而对方给出的第二个目标就是他的世界那个年迈的老人。利纳特自问下不了手，而对方也没有强制的要求，便草草交了工作。

“你在自责？”塞西尔的手搭上了利纳特的肩膀，后者抖了一下，最后还是沉默地一声不吭。

“继续追踪吧，”塞西尔抬眼看了看颠簸混乱的视角，看样子主世界的布鲁斯还是戴上了那个面具，而且看样子状态很不好，“考虑一下，跟我们一块把他的计划给捣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