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 91 章（2 / 2）
跟玛丽一块行动也就意味着夜巡是彻底跟他说再见了，塞西尔一开始还有些难过，但是好在病人里有不少哥谭的犯罪分子，从他们嘴里也是可以撬到不少的情报信息。仙境帮的行动已经准备就绪了，他们要袭击市政府，而凯特今天晚上受邀参加市长夫人的晚宴。
晚宴中会布置炸|弹，但是贸然行动很可能导致凯特的身份暴露。
“我觉得我可以去的。”塞西尔听了凯特一番安排之后缓缓叹了口气，“我没那么娇弱，在没有遇上你们之前我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不管你过去是怎样的，但是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诊所里不要出来。”凯特稍微加重了一些语气，“按辈分来说我是你的姑妈，阿福应该教过你尊重长辈。”
玛丽笑眯眯地听完两个人的对话，从塞西尔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姐妹两人大致交流了一下近几日塞西尔身体状况，大抵是和心情挂钩的，心情好的时候伤口恢复的也要快一些。这是一个好兆头，在接触氪星医疗设备之前至少能够缓解塞西尔偶尔的疼痛。“塞西尔身体里似乎还存留小丑病毒，我一开始也认为是系统出了问题，但是事实就是这孩子曾经被小丑毒素干扰过，而这些东西至今还残留在他的身体里面。”
凯特忙着应付那些社交女王，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皱紧了眉，“伤害很大？”
“塞西尔能够自我控制毒素的运作或是停止，看上去已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玛丽一边回答一边给病人换药包扎，“我的初步怀疑是因为小丑毒素导致塞西尔的恢复系统紊乱，我们前期还是先解决小丑病毒，经过适应期再进行身体修复。”
玛丽放下了绷带和消炎药，端起了金属托盘，“修补身体的风险太大，即使是有先进科技保障也不好直接动手。”
“幸苦你了……”凯特温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那么周五补偿我一份浪漫的晚餐？”玛丽朝着塞西尔眨了眨眼睛，后者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电话另一头的凯特也轻轻哼出一声鼻音，“是，遵命，我的大小姐。”
塞西尔正打算和玛丽说些什么，房间里赤红的灯突兀地亮了起来，警报声响的刺耳。
玛丽下意识就拉着塞西尔往内间跑，每一次的警报都是冲着她来的，但是最近几日她都没有出现在蝙蝠女侠左右，那么对方的意图就更加明显了。
他们是冲着塞西尔来的，而此刻他们没有任何的武器能够让塞西尔去对付那些入侵者。
玛丽匆匆忙忙地掏出手机准备给卢克发消息求救，但是手机的信号被彻底阻隔了，他们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系。这是早已经就有预谋的袭击，电源也被阻断了，他们最后的希望就是内间的大门不被对方撬开。
玛丽示意塞西尔呆在原地不要动，她自己悄悄贴在门缝朝外面看：似乎有好几个人影在暗处晃动，看不到的东西往往会加大恐惧，玛丽此刻已经开始自乱阵脚，她不敢用他们俩的性命来赌博。即使凯特告诉过她塞西尔很强大，但是没有直接接触过战斗场面的玛丽下意识将塞西尔代入一个重伤的病患。
“如果，他们冲进来的话。”玛丽的声音有些发抖，她拿起了一柄小型的逃生斧，这是少数的能够充当工具用的东西。“朝他们的头部打，然后冲出去，我的车还停在外面。”
塞西尔轻轻嗯了一声作答，他开始试着将自己的弓箭重新凝出来，确保在第一时间把冲进来的暴|徒钉在墙上。
外面是仙境帮的打手不耐烦的叫嚷，“他们在内间，想办法把内间撬了，爱丽丝要邀请那只雌性的蝙蝠，我们得把这个重伤的抓走。”
“那个医师呢？”另一个粗犷的声音问道。
“杀了，爱丽丝不待见那个亚裔。”先前的声音回答道，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脚步声，那群人朝着他们俩所在的方向走来了。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玛丽对自己重复道，那个名为爱丽丝的恶魔已经夺走了她母亲的生命。她在一开始就将厌恶直白的挑明了，就像是孩子会讨厌那些和他争夺玩具的邻居的幼崽。爱丽丝深爱着凯特，所以她会厌恶作为凯特继妹存在的玛丽，她不会遮掩这份情绪，她将一切公之于众，明晃晃地放在了明面上。
暴躁的撞击铁门的声音响了起来，塞西尔清楚地看到玛丽在发抖的肩膀。即使周遭一片黑暗，但是改造过的身体并不会受到这些因素的影响。
她在害怕，但是这是凯特交给她的任务，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姐姐失望，倔强地挡在了作为晚辈的塞西尔身前。
塞西尔看到了外面跳动的光，那些人再过一会就要闯进来了。他抓住了玛丽的手腕，姑娘错愕地回过头，但她什么也没看到，塞西尔很轻的声音响了起来，和凯特安慰她的时候一样的气音，“害怕的话，就躲在我后面吧。”
那个小她三岁的男孩说到，金色的光照亮了整个房间，玛丽看着那柄金色的弓发愣，和太阳一样的光芒彻底照亮了整个空间。
那些暴|徒闯了进来，竖琴的单音响起，她愣愣地看着那些人被箭矢挂在不远处的墙面上无法动弹，借着长弓的光芒她能清楚地看到塞西尔的眼睛：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仿佛在注视着一群将死之人。
“不能杀了你们。”塞西尔收起了长弓，第一时间去找备用电源的玛丽成功让整个诊所重新亮了起来，“给爱丽丝带个口信吧，想锁住凯特，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吧。”
塞西尔没有直接给他们带来任何的皮肉伤，他逐渐掌握了拉神之弓的使用方法，比起简单的伤害，更多的是摧毁精神的力量。
他们会感到恐惧，甚至觉得自己被箭矢撕裂、被戳成了筛子，但是留在他们身上的只有灵魂的裂口，皮肉不会有任何的损伤。塞西尔面无表情看着最先冲上来吼的撕心裂肺的兔子面具，那声音真的是魔音贯耳，忍无可忍的塞西尔直接用医用绷带把人嘴给堵上了。
坐在自己基地里听着发生的一切的爱丽丝的面容都有些扭曲，原先姣好的面容硬生生被这份狰狞给破坏了，她愤怒地将窃听的另一端摔在了地上，穿着高跟鞋的脚不断地踩踏已经有了裂痕的仪器，直到那个小玩意彻底的四分五裂后她还狠狠踩了几下。仿佛这样做就如同在踩塞西尔的脸一般。
半晌她重新抬起头，用着最温柔的话语和她身边那个颓废的黑色长发的青年絮语：“我亲爱的老鼠，把那只该死的黑蝠给我抓来吧，我要亲手撕烂他的羽翅，让我亲爱的姐姐好好听听他的哀嚎。”
长发亲年温和的笑了，他吻了吻爱丽丝的手，“我会如你所愿的，爱丽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