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10(1 / 2)
陆怡嘴上说着要召来灵帝,可实际上灵帝级别的暗影护卫只听从她母亲的吩咐,她是指挥不动的。
因而她也只得暗自咬牙,冲那七人迁怒道:“七个还打不过他一个,我要你们何用?”
暗影护卫们不说话,但那攻势明显地增强了。
对此,江衍笑了一声,而后手印一结,整个人的气息竟是寸寸拔高,须臾停在最接近灵尊初期,却又还是灵王大圆满的层次上,堪堪静止。
这个层次,让他应对得更加得心应手的同时,还有空继续给自己辩解:“我真的没拿风云印。陆怡,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是我拿了风云印,我怎么可能会让身上留下灵力,又那么恰好地把它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被你们发现?”
他说完,君卓彦也没能忍住,跟着道:“陆怡,这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想凭此离间我们,让我们互相残杀,对方好坐收渔翁之利。”
陆怡听着,仔细想了想,觉得他们两个说得有理。
然而,就在她刚准备让暗影护卫们停手时,一股极淡的花香循着呼吸进入她的身体,让她才冷静下来的头脑,立时又变得混沌了。
那被强行压下的对江衍的杀意,也在此刻被花香给彻底激发出来,她双眼瞬间被杀意覆盖,说出口的话也变成:“我不信,你们在骗我!风云印就是被江衍拿走的,才不是什么栽赃不栽赃!”
“陆怡!”
事到如今,君卓彦也有些怒了。
明眼人都知道风云印绝不是江衍拿的,先前他随同众人默认,也不过是给陆夫人面子。现下陆夫人还没到,他好言好语地相劝,她却根本不听,一味地认定就是江衍拿了风云印……
她摆明了是针对江衍!
想起以前的梦魇草和多次刺杀,君卓彦隐隐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不安促使他对陆怡说道:“陆怡,你听本王说,江衍真的没拿,是有人……”
“你闭嘴!”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怡厉声打断,“江衍江衍,你就天天护着他!他有什么好,是能给你当王妃,还是能给你生孩子?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为什么眼里还是只看得到他,看不到我?王爷,君卓彦,你当真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听着这么一番话,君卓彦心中不安更重,皱眉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呵。”
看他不打算回应,陆怡冷笑一声,不再说话,转而再度加入战局。
这一回,没有动用君卓彦送她的长鞭,她从灵戒中取出一把长剑,其上淡淡金光流转,若有若无的威压扩散开来,君卓彦很明显地感到体内灵力为之一滞。
灵帝都被压制,更不用提在场其他人。
暗影护卫们身形陡然一顿,江衍趁机暴起,以极快的速度将这七人斩杀。悬崖上霎时血流成河,空气中充满了血腥味。
接着,他抬眼一看,认出那是灵器榜上排行第三的神兵,是陆家的传家宝,君卓彦之所以会一直容忍陆怡住在王府里,一大原因就是想要得到这把剑。
有了这把剑,君卓彦取代君墨卿成为君国真正的统治者,就更有底气了。
便在这时,两道破风声传来,陆家主和陆夫人到了。
两人一到,见陆怡竟把神兵给取了出来,陆夫人眉头一皱,道:“怡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杀了他!”陆怡双手握剑,话里满含着杀意,“他阻了我的路,我要杀了他!”
说完,纵身上前,举剑猛地一劈——
冷锐剑气扑面而来,江衍想躲,然神兵的气机锁定了他,他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他正要问系统该如何自救,就感到有那么一道无形无色的灵力悄然袭来,将那已经到达他面前的长剑牢牢挡住。
长剑被挡,任凭陆怡如何动作,都是无法再让长剑下落。
见状,破除了气机锁定的江衍立时出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察觉到他的杀机,陆夫人忙飞身过来,伸手阻拦。
不料江衍出掌只是虚晃一招,他的长绫已从另一边逼近陆怡,看得还在原地没动的陆家主大惊失色,急急过来救人。
然而,由冰玉锻造完毕的长绫已是能与长剑比肩的神兵,和陆怡一样,如今思维举动全被那股花香支使着的陆家主如何能救得下她?
于是“咔嚓”一道骨折声响后,被折了一条手臂的陆家主只得无能为力地看着长绫缠上陆怡的脖子,猛然收紧。
神兵之威太过强大,没有任何反抗的陆怡一声未吭,便已香消玉殒。
确定她是真的死了,江衍收回长绫。陆怡身体没了支撑,软绵绵地滑落在地。
眼看女儿就这样死去,陆夫人愣忡一瞬,悲鸣道:“怡儿!”
她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颤抖着双手将陆怡抱在怀中,一连声地喊她的名字,想将她从沉睡中喊醒,泪水流满双颊都不自知。
君卓彦不可置信地看向江衍:“你杀了她?”
“她要杀我。”
此时的江衍一身红衣被鲜血浸透,衣摆处更有血液粘连着不断滴落,令那色泽越发深重,看起来十分刺眼。
即便如此,他神色还是淡淡的,只说出来的话里含着点谁都听不懂的深意。
他缓缓说道:“难道只许她杀我,不许我杀她?”
君卓彦道:“她不过是一时气昏了头,才会那样对你,你何必要杀她……”
杀了她,就是与陆家结仇。
没了陆家的助力,他以后不管做什么事,都会变得困难许多。
君卓彦还在思索着与陆家结仇带来的弊端,就见那沉浸在女儿死去的痛苦中的陆夫人抬起头来,无需花香再度引诱,她望着江衍的目光已然痛恨之极,手中金光一闪,一把匕首直朝江衍胸口刺去。
君卓彦当即什么都顾不得了,扬声道:“小心!”
早有准备的江衍挥手打落匕首,而后长绫一甩,“噗嗤”一声,赤红的柔软穿透陆夫人的胸膛,那喷溅出来的血让他足边血泊越发显得鲜艳。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