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赌大明馆(上)(1 / 2)
作者有话要说:
据反映,“生死一赌大明馆”这两章有点烧脑,大家不想看可以直接跳过,对剧情没有影响。
(其实作者个人很喜欢这两章。。)金大胡子的手有点痒。
“管他娘的,干一票!”
几个小弟闻风而来:
“大哥总算英雄重出江湖!”
“东郊的陈寡妇又丰腴了些……”
“澡堂王胖子的小女儿果然出落得娇美……”
“绸缎铺刚收回了一大笔货款……”
“大明馆的薛爷张了榜,以五百两黄金为注,押自己三战全胜,谁若是赢他一局,便带走所有黄金……”
于是从天亮到天黑:
一干人等又强要了陈寡妇一回;
澡堂的王小姐当时正与未婚夫一道游玩,男人拼命相护,被打得爹娘都不敢认;
绸缎铺又白做了一个月生意,老板收拾包袱准备回老家;
终于,金大胡子站定在大明馆面前,抬头望见门口“四方起鸿运,百万从中发”的楹联,心头倍感亲切。
迎面走来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岁上下,一身江湖浪子打扮,举手投足闲闲散散,长得颇有些俊朗,正似笑非笑地打量他;女的倒也不错,就是一脸冷漠,盯得他发毛。
她问:“你就是后街卖红豆凉糕的九婆的儿子?”
“是老子!”
两人二话不说,各架起金大胡子一只胳膊就地拖走。
“不好意思了,你娘托我们把你带回家去,说要教训你这个奸|淫掳掠的恶子。”
“且慢!”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金大胡子奸笑不语,以一己之力拖着不明就里的两人退到了大明馆的门槛,然后一只脚轻轻往后一迈——
随即有人拍住林崖的肩膀:
“兄弟,进了大明馆的赌徒,便不能由你随便带走了。”
“我若偏要带走呢?”
一片整齐的拔刀声响起——
“我若还是要带走呢?”
有人将刀横在了金大胡子脖颈上——
“尸体可以。”
“好吧,你赢了。”
林崖与风小枫松开金大胡子,决定按赌场的规矩来,顺带警告了神采奕奕准备大干一场的其人,输光了立即走。
彼时又一个输得倾家荡产的人面如死灰地离开凳子,金大胡子的屁股立马挤了过去。
薛爷喝进一口茶,眼皮稍稍抬了一下,哑嗓沉沉地说道:
“金大胡子,你可看好了。要么赢我一局,拿走五百两黄金;要么输我三局,赔的数,是十倍。”
“薛爷,咱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是赌场老手,有些什么手段再清楚不过了。你既然摆出这场子,那咱就赌真的。”金大胡子把胳膊抬到桌子上,撸起袖子到肩膀,露出坦坦荡荡的两只手,“不知薛爷敢是不敢?”
薛爷睨他一眼,嗤笑:“多日不见,你倒真成了好汉。”
金大胡子当他是褒奖,没脸没皮道:“没办法,答应了老娘要做个好人!等赢了薛爷的金子,大胡子也就金盆洗手了,回老家买点地,天天伺候我那老娘!”
“你也就这点良心。”
薛爷慢悠悠挽起长袖,将手翻给众人看毕,问他:“你想玩什么?”
金大胡子答:“赌番摊吧!”
立即有人将摊皮、摊盅呈上桌摆好。摊官从无数粒青豆大小的琉璃球中拨出一堆,用摊盅盖住。
金大胡子和薛爷面前摆着刻有“一”“二”“三”“四”的摊皮。
摊官的双眼被黑布蒙住。
金大胡子看薛爷一眼,先拿了“四”。薛爷拿“一”,将刻字的那面盖在了桌上。剩下的“二”“三”被人收起。
金大胡子还是不满意,道:“这摊官怕是早已熟悉这摊皮的纹路,你我将摊皮藏在桌下才好。”
薛爷仍是依他。
摊官的蒙眼布被取下来,众目之下开摊。他揭去摊盅,用一尺长的摊竹按四个一皮把琉璃球拨开。
留下的琉璃球越来越少。
已经有人大概能猜出最后剩的数字。
金大胡子眼睛眨也不眨,死盯着摊官四个四个拨走琉璃球。
摊子上还剩密密麻麻一片。然而少数厉害的赌徒心里已经明朗,拨到最后剩的琉璃球应是四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