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奴隶场(2 / 2)
“靠,还真是个‘青龙症’,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
“卖得出去么?”
“怎么可能卖的出去,赔钱货!”
“你们!”每一句话都刮得他脸疼,何子秋奋力挣扎,双目泛红。
他的四肢被女人们按住,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
女人们见他不老实,随手拽了一块麻布,强硬得塞进他嘴巴里。
羞耻如浪,一阵阵将他淹没,他握紧拳头,青筋在瘦削又透白的皮肤内隐隐若现。
“看看是不是个雏儿。”
“肯定是的啊,有‘青龙症’,谁敢上,你上啊?这可是要绝后的。”
“不了不了,哈哈哈哈……”
女人们哄堂大笑。
何子秋别过脸,双腿因害怕和屈辱剧烈得颤抖着。他牙关咬得死死的,未及片刻,嘴角流下一束腥红,滴落在肮脏的桌面。
他好想一了百了啊。
但路已经走到这里,他不能死。
否则有什么脸面见阿爹阿娘……
他一定要活下去……
他一定,要报仇……
整个宴会,夏枫全无兴趣。
何况只要她在,众人便大气不敢出一声,纷纷盯着她看,努力把她脸上看出花似的。
她在宴厅里尝了一口点心,觉得难吃得紧。趁宴会还没开始,她脚不沾地得往碧水潭的桥上走,准备晃悠一圈走人。
嘿,这不巧了,正好碰上今儿的“大寿星”。
苏纯看见来人,心书乱翻。
她本能得被夏枫的盛世美颜所吸引,想拽住对方,却一手捞了个空,忙喊住她:“小姐请留步!这位小姐,我怎得以前都没见过你?”
夏枫促狭得看她:“苏小姐是没见过世面么?巧了,本王也没见过你这样的蠢货。”
苏纯的脸像被刀狠狠刮拉了一下,表情管理瞬间失控。
莫名其妙被怼,她有些堵得慌,冷不丁肃起脸,再次上下打量夏枫。
二人目光电光火石间,忽头上一暗,原是苏懿来了。
苏懿举着遮阳伞,笑得温柔:“夏枫……我们又见面了。”
“昂。”夏枫敷衍得应了一声,朝下巴都要惊掉的苏纯投去一个危险又桀骜的目光,“苏小姐,你这衣服太丑了,下次过寿本王送你一件寿衣吧。”
她几步走下桥,还不忘回头补充一句:“瞧这大好日子,本王都忘了。本王也没什么特别好听的祝福话,就祝你……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说罢,夏枫躲瘟疫似得,一个轻巧的跳跃便蹿上了树。如空中飘絮似得,一会儿就不见了。
不孕不育,还儿孙满堂?
苏纯憋着一股气,感觉头上一片绿,脸红得像颗李子。
她难以置信得问苏懿:“她就是贤王?夏枫?”
苏懿白了她一眼:“要不然呢?你作甚堵着桥,若非你说错话,我还能同她多说几句。”
苏纯:????
“你脑子进水了?你不是向来看不起夏枫,取消婚约也是你要提的,这会子怪我碍着你了?”
“现在不一样了,”苏懿没好气得推开她,“你那些个废物护卫加在一起,都碰不到夏枫一根汗毛。”
苏纯:???你有病吧,胳膊肘往外拐,你瞧不起苏家军?
苏家军长官木琴:???你行你上吧,我先溜为敬。
夏枫几个翻腾,就把苏府逛遍了。
没意思,这苏府毕竟只是个将军府,还不及贤王府五分之一大。
一盏茶的工夫,夏枫又回到碧水潭,正巧撞上在潭边等候的墨松。
他见夏枫回来了,赶忙将匕首收起来,揉揉方才用力太狠,如今有些脱力的手腕。
夏枫没放在心上,朝他勾勾手:“走。”
墨松木讷得应了一声,随即跟了上去。
他手里,攥着刚从地上捡到的一条挂坠,上面有一把小银锁,是那个叫阿肆的奴隶和冬雪拉扯时掉在地上的。
若那个阿肆,真的是这个匕首的主人……
万一,以后他阴差阳错碰到了王女……
墨松越想越后怕,心里头堵得慌。
他低头翻看这枚锁,底下刻了一个楼字,应该是那个阿肆的真名。
“主子……”他小跑几步跟上,悄悄试探,“我方才,在潭边捡到一把银锁,上面刻了一个楼字,不知是谁掉的。”
若真如他所说,王女与他有旧,听到这个“楼”和这个锁,应有反应才是。
银锁?楼?
夏枫奇怪得看了他一眼:“墨松,你是不是特别穷,才老是低头走路捡钱。”
“……才不是……”墨松嗔了一句,方默默把锁收下。
看来,没那回事,说什么匕首,说不定只是碰巧罢了,或者主子根本没把人放在心上,只是喜欢那个匕首。
恩恩,主子一定只是喜欢那个匕首。
倏然,夏枫停了下来。
她拧着眉,转身抱臂盯着脸红的墨松:“墨松,你是我爹最喜欢的小厮,我就‘好心’提点提点你。”
主子要提点他?
墨松抿抿唇,有些期待得点点头。
夏枫弯下腰,慢条斯理得凑近他的脸,能感受到对方的心在胸膛里怦怦乱跳。
“你要是再做白日梦,或胆敢试探我,我就勉为其难抽空,用匕首把你捅成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