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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工作交接非常顺利,沈为二月底到的秦州,张泽轩三月中就带着人出发回京城了。
跟来时的满目黄土烟尘不同,回去的时候,水泥铺的道路宽阔平坦干净,马车走在上面,一点颠簸烟尘都没有。
想到这里面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所有人都很兴奋。这种兴奋,在回到京城看到圣上的封赏时达到了顶峰。
张泽轩直接被封了福安伯,进工部为侍郎,手下众人也都各有封赏,或是升官,或是钱财方面的奖励,反正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空手的。
等张泽轩进了工部,手握水泥烧制配方跟一堆成熟匠人,工作起来自然也是顺风顺水。
甚至张泽轩还把沈子旭、杨学程都弄进了工部,柳大春几个则进了五城兵马司,虽然都只是末流,可那也是正紧皇差,且有张泽轩这个圣上跟前的红人在上面罩着,其他人也不会没长眼的上门找事。
“二哥,我跟宝儿想回书院继续念书了”,张泽轩他们回到京城有几天,平安、宝儿突然找上张泽轩。
去年平安跟宝儿离家出走,跟着张泽轩跑去了秦州,考虑到路途遥远,秦州那边虽然苦是苦了点,但应该没有太大危险,张二福、张四喜就没硬把两个叛逆少年弄回去。两人也因此得以留在秦州,跟着张泽轩、沈子旭他们在秦州跑了一年。
一年下来,两人涨了不少见识,为人处世也成熟了很多,回来后看到两个姐夫沈子旭、杨学程跟着二哥进了工部都挺羡慕的。
可他们是白身,就算张泽轩想帮忙都帮不上,冷静下来后,两个少年认识到自身不足,又细细思量了几天,就有了继续回去读书的想法。
“你们想好了?”
“想好了”这次说话的是宝儿,张二福、刘氏中年得子,宠的宝儿其实有点娇气。刚去秦州那会儿还因为吃不惯那边的吃食,受不了苦,半夜里偷偷躲在被窝里哭,一年坚持下来,却也已经成长成坚毅的少年郎了。
“可以”张泽轩笑着点头,活到老学到老,两个弟弟能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是好事,且他们现在也不大,一切都来得及,“我给阮院长去一封信。”
平安、宝儿高兴的点头,“咳咳,那个,二哥,要不你再帮我们跟爹娘他们说说?我们还小呢,还不想成亲。再说成亲多分散精力啊,成了亲肯定就不能全心全意好好读书了。”那样的话,他们就更考不上秀才了。
张泽轩看看两个弟弟,好笑摇头,“这个我可不敢保证……”宝儿还好,平安的年纪在这个时代来说是真的不小了,四叔四婶早就跟他表达过想抱孙子的想法,且他因公被授爵成为福安伯后,平安、宝儿作为他的堂弟身价也水涨船高。福山县那边怎么样他不知道,京城这边,这几天暗搓搓到家里来给两人保媒的可是都快把他们家门槛踩坏了。
“好吧”
张泽轩拍拍两个弟弟肩膀,给两个弟弟鼓劲,“不管成不成亲,只要有心,书都能读的进去,若是按照你们的说法,成了亲就不能好好读书了,那天下还怎么会有那么多读书人举人、进士都是成了亲才考上的?难不成举人、进士比秀才还好考?”
当然不是,有被安慰到的平安跟宝儿,想想好像张泽轩说的也对,心里对成亲也就没那么大抵触了。
再收到阮院长来信,说平安、宝儿已经重新入学,且态度比之前认真了很多是在一个月后。
后面都没过两个月,两人的亲事就一前一后定下了。
大嫂徐艳茹和阮夫人两个做的媒,挑的都是家里没有什么极品,女孩子人也比较贤惠的,好人家女儿,定下来之前,张二福、张四喜还特意写信过来问了问张泽轩的意思。
无形中,张泽轩已经取代他爹张大有成了他们张家真正的领头人……
时光荏苒,眨眼七年过去。
承乾十八年,时年三十有六的张泽轩,终于在工部尚书老大人致仕之后坐上了工部尚书的位置。此时他的独子张跃也已经长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彼时,新一轮夺嫡之争已经再次进入白炽化阶段。
“九皇子虽然年幼,可野心不小,早之前就在孩儿跟前玩笑似的试探过,说如果孩儿有妹妹,哪怕是堂妹,也会娶为正妃……”想要拉拢张泽轩这个圣上面前重量级红人之意非常明显,偏张家张跃这一辈上面一溜的男娃,一直到这两年,才得了两个女娃娃,“这段时间,九皇子跟二皇子之间明里暗里往来也有些频繁,孩儿觉得,孩儿如果能以回福山县备考为由避开,再好不过。”张泽轩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回福山县备考这个由头还不够”,毕竟现在距离县试还有一年多,太刻意,“等我跟你爷奶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以代父敬孝的名义回去,更妥当一些。”人年纪大了,都会想着落叶归根,如果老人执意要回去,谁也说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