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九十章(1 / 2)
小?周又?踢了空调一脚,这下可好,刚才好歹还发出嗡嗡的?声音,一脚下去直接没气儿了。
小?小?的?化妆间冷得彻骨。林初霁把紧握的?手掌揣进了口袋。
“没事儿,小?周,你?去吃饭吧。”林初霁坐下来说。小?周看了一眼空调:“这么冷,要不我跟赵哥说一下,马上给您换个房间?”
林初霁从镜子里看到关心和付芳进来了,说道?:“不用了,一会儿我再看看吧。”
“哦,”小?周搓了搓手,“那好吧。”
“这房间怎么这么冰?”关心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缩了缩肩膀。林初霁回头跟付芳说:“小?芳,检查一下房间。”
“是。”付芳跟条件反射的?,利落地把整个屋子检查了一遍。
“没有。”付芳的?西装裤上沾了点灰,肯定地对林初霁说。
林初霁摊开手,她的?手心躺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小?芳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已经坏了。”
“你?能?肯定它是坏的?吗?”
“能?,”付芳说,“它不但坏了,还根本就没放电池。”
“但是,”林初霁沉吟了一下,“也有可能?昨天,这个人?把电池抠出去了呢?Ta没想到,空调老化太严重,今天就坏了……”
可是不对,她拆开空调看的?时?候,这个摄像头和空调内部积的?灰尘是一致的?。那么说,这只?是个被遗弃的?摄像头,被她偶然地发现了吗?
这些都是不能?肯定的?。林初霁想到了报警,却又?犹豫起来。一旦这个人?是冲着南乔,那么Ta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林初霁和南乔的?关系。
她可算是切身地体会到了,于曼当?年为什么宁愿分手也不愿意报警。
但是她可不会像于曼一样。林初霁抿着唇,攥紧了手心里的?摄像头。
匆匆地吃了早饭。林初霁化妆的?时?候,化妆师的?手都是抖的?。太冷了。这么个连中央空调都没有的?简陋地方。化妆师第一百次在心里骂娘的?时?候,关心终于回来了。
“姐,剧务说已经派人?去拿新的?空调了,估计中午就过来,楼小?姐说让你?先去她的?化妆间将就一下。”
林初霁看了一眼冻得发抖的?化妆师,点点头。
来开门的?是楼玥的?助理,一个眼睛很小?的?姑娘,一笑起来眼睛完全消失了:“林小?姐,快进来吧。”
林初霁一迈进去,就被温暖的?空气包围了,冷热交替,她忍不住揉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初哥哥,坐啊。”
楼玥正在化妆,在镜子里冲林初霁眨眨眼。
“嗯,谢谢啊。”林初霁坐在她旁边的?空位上。楼玥的?化妆间稍大一些,林初霁的?化妆师一刻也不敢耽误,手指暖和过来就赶紧继续上妆。
“可能?是这栋楼的?问题,”楼玥说道?,“感觉这里的?空调一个两个都不太好用。”
进来的?时?候还感觉暖和,后来坐久了,还是感觉身上凉飕飕的?。
“是啊,”林初霁笑了笑,“这还多亏你?收留我,不然我更惨。”
化妆间只?有一个更衣间,林初霁让楼玥在里面换,然后让关心和付芳守着门,她在外面换。
“你?不和我一起换?”楼玥看着她说。
“不用了,我在这儿换就行。”林初霁拒绝了。不但是因为更衣室的?面积确实很小?,她心里也会别扭。毕竟她喜欢女人?,和除了南乔之外的?女人?裸裎相见?,貌似非常不合适。
反正是现代?装,换起来也容易。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地开始脱衣服。
“初初!”刚把羊绒衫脱了,林初霁就听到楼玥的?一声惊呼。
“怎么了?”林初霁穿着内衣,疾步走过去敲了敲更衣室的?门。
“啊!”楼玥又?是一声尖叫。
林初霁吓了一跳,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楼玥像只?兔子一样跳进了她怀里:“有虫子!”
楼玥紧紧地贴着她,林初霁尴尬地缩了缩自己?的?胸:“哪儿呢?我看看。”
“椅子下面……”楼玥还是紧紧搂着她。
“你?松开我,不然这样我没法看。”林初霁无奈地推着楼玥的?胳膊。对方丰满的?地方抵着她,让她有些不舒服。
楼玥放松了些,林初霁就蹲下去挪了挪椅子。什么都没有。林初霁又?翻了翻旁边的?地垫。
“应该是跑了,”林初霁站起来拍了拍手说,“大概是什么虫子啊?”
楼玥甜美的?嗓音中带着委屈:“很多脚,好像是蜈蚣吧,没看清。”她说着又?抱住了林初霁,“你?进来和我一起换,不然我害怕。”
楼玥身上的?香味争先恐后地钻进了林初霁的?鼻子里。
林初霁只?穿了一件内衣,觉得此时?的?氛围实在是奇怪,尴尬地在她背上拍了拍:“那好吧。”
林初霁把自己?的?衣服也拿进来,背对着楼玥换。等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林初霁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换好了。
“好了。”过了一会儿,楼玥说。
“嗯,好的?。”林初霁笑了笑,就要出去了。
“等一下,”楼玥拉住她,“头发。”
楼玥仰着头,伸出手在林初霁的?脸颊上轻轻一碰,然后用纸巾仔细地包好了,“这么短的?头发还掉,你?要小?心变秃子了。”
这句话稍微冲淡了暧昧的?气氛,林初霁呲着小?虎牙,傻甜傻甜地笑了一声。
萧景芝停了车,车窗也摇了下来。
易安地很奇怪地慢下了脚步:“萧总?”
易安刚从医院出来,她从今天开始,可以不用吃那些药了。出来的?时?候,她脚步很轻快。
自从丁灿成为她的?经纪人?,她好像改写了自己?人?生轨迹。
母亲去世了之后,她一直没有去找父亲。就算找到了这个男人?,又?能?怎么样呢?在她和母亲最?艰难的?时?候,他不在她们母女身边,现在找到他,要对他说什么?
控诉都毫无意义,所?谓的?亲缘,也毫无意义。
对萧景芝的?心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产生了一丝的?倦怠。丁灿说过,不为任何人?而活,是一件非常放松又?恣意的?事情?。
她也有些想试试了。
“身体怎么样?”萧景芝沉默了一下,问道?。其实她完全是在没话找话。易安的?情?况,她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挺好的?。”易安笑道?。她没有以前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