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1 / 2）

整个书院男女共三十来人，此时全都齐聚花园，没有人离开。

孙杰被陈谦带刺的话刺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不过到底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城府还是有一些，勉强说了两句场面话，没敢反驳陈谦，又拿温书来做借口遁逃了。

其他人见没有好戏看，先是男孩子都散开了，陈谦最后走，嘱咐小青几句，看小铃铛的样子确实是没有什么，这才放心离开。

“各位，请等一等。”女孩们三三两聚在一起，议论着刚才的一出闹剧，有的打算离开，小青和周胜男也打算带着小铃铛开溜，就在这时，孙艺朦柔柔的出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瑜琳、妙文、十一娘。”孙艺朦喊的是众人里年纪较长的三个少女，赵瑜琳和齐十一娘暂且不提，黎妙文是吏部尚书黎鸿程的独女，黎鸿程对这个女儿可谓极尽疼爱、视为掌上明珠，她性子清高，但因为她的出身以及年龄，和赵瑜琳两人隐隐被众人奉为领头人物。

说起来，孙艺朦会把不大受家人重视的齐十一娘附带上，一来十一娘和赵瑜琳走的较近，两人性子相近，都是温柔可亲的人物，二来齐十一娘毕竟是刑部尚书之女，她孙艺朦的父亲品级低了一级，面子上的工程总要做的。

众人静静的看着孙艺朦，等着她说话。

孙艺朦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我想到一事，心中甚是疑惑，不吐不快，众位听听我讲的对不对，若事实真如我所想，那么有些事势必是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赵瑜琳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已经猜到孙艺朦想要说什么，孙家一门都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吃不得一点亏。

她面上不露，温声询问道：“那就留下来听一听艺朦想说什么，各位呢？”

她看起来是询问在场的所有人，其实眼里只看到两个人——十一娘和黎妙文。

“好。”十一娘点头，她没有异议。

黎妙文神情清冷，眉间透出一丝不耐，不过到底没有说什么，轻轻点点头。

其与众人都道无异议。

“方才我与宝灵讲话，四周空旷，上方没有枝叶覆盖，周围没有草木环绕，但是宝灵的肩头竟然会凭空出现一只虫子。”孙艺朦微微浮出困扰的神色，“而之前丫鬟才给宝灵整理过仪容，那时候宝灵身上可没有虫子，如此笨拙的虫子，又是如何在短短的时间内爬到宝灵的肩头呢？”

“难道是有人放上去的？”一个圆脸的女孩疑惑的问道。

她身边容貌和她几分相似的女孩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点着圆脸女孩的额头娇声说道：“十妹，这还用问么，分明是有人想要捉弄宝灵！”

两人是一对姐妹，先说话的妹妹叫胡十娘，姐姐叫胡九娘。

两人无心之语，正中孙艺朦下怀，她自己讲的模糊不清，就是要等着有人把这话明明白白的讲出来——有人特意捉弄她妹妹。

“谁呀？”

女孩们窃窃私语，觉得不大可能在自己中间，就是她们自己的侍女也是年纪不大的少女，对这种软软的虫子一样厌恶害怕。

“不会是小铃铛吧，我们之中只有她不怕虫子。”程四娘没心没肺的说道，斜眼看了傻乎乎的小铃铛，就是她第一天来就把自己的绣品给毁了，真讨厌！

她这么一讲，所有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一无所知的小铃铛。

孙宝灵早就沉不住气，指着小铃铛骂道：“好你个丫头，就知道你和周胜男一伙的，专和本小姐过不去！”

小铃铛看着她，眨眨眼，低下头右手伸进布兜里，然后捏着拳头平举，在大家的注视下，缓缓张开手指，她的掌心，赫然另一个绿油油的肥虫。

小青和周胜男同时叫糟，这下子人赃并获，逃不掉啦，小铃铛你太坏事了！

除了勉强忍着的小青和周胜男，小铃铛周围立刻形成一片真空地带，大家心有余悸的看着她手心里的虫子，看着小铃铛却宛若看一个怪物。

“看来不用我多说了。”孙艺朦脚步往后挪了挪，“大家做个见证，这件事，只要小铃铛给宝灵道个歉，保证从此之后不再这般捉弄人，我们可以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