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第112章（2 / 2）

少年用一双懵懂的眼睛望着我?，接受了这个名字。或许对于他来说，姓名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接受契约的过程相当于一次重生，它?不仅是增加了?力?量，还是一个新的开始。即便是不理解我给予他的这个名字的意义，甚至在桌面上的浅浅水渍干透了之后他连那几个奇怪的文字都忘了?，但是只要记住发音就行了?，不是吗？他将空碗放在桌上，用平静的声音问我：“那么你的名字是什么？”我?惊奇于他的平静，明明刚才还那么虚弱，好像下一秒就会死掉一样。当初的银比他恢复得更快，但毕竟他的父亲是退役忍者，而且他也转变的冷漠乖张。

我?俯下身与他平视：“你的GEASS是什么？”我?从来不过问我的契约者的GEASS内容，因为没有那个必要。除了契约规则中的交换条律需要遵守外，契约双方并不互相负责。但是我现在要确定他现在这种情?况的成?因，在精神崩溃的情?况下恢复，必定是找到了另一个支柱，如同当初的银。GEASS的内容是在大脑中自动生成?的，就好像体内多了?一种本能——不过具体的约束条件需要自己去发现——所以他马上就回答我?了?，“视觉借贷。”虽然不知道详细的是怎样使用的，但是大概的能力已经很清楚了?——借用他人的视觉。

“旗木卡卡西，这是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卡卡西。另外，出于良心，我?需要告诫你一点，不要被你的GEASS俘虏。如果有一天你不再能控制它了?，我?会将你抛弃。”我?是唯一一个会将这件事对契约人解释的清清楚楚的GODE拥有者，然而听从我?的警告控制住GEASS而不是让它?把自己吞噬了的人却从来没有过。GEASS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多而变强，最后脱离掌控，那些失败的契约者都在GEASS的代价中崩溃。甚至是我也不算是合格，只是我的失控很不明显，所以贝尔德夫人误以为我?是合格的，与我完成?了?契约。与我缔结契约之后没有出问题的貌似只有鸣人一个，不过他总共就只使用过一次，所以不能算是特例。

他显出一抹慌张，飞快地出手抓住我的衣服：“不要丢下我?。”我?轻轻地，但是不容反对地拉下他的手：“我?们只是契约双方，我?给予你力?量，你完成?我?的心愿，这是GEASS的约定。除此以外并无再深的联系，你需要理解这种关系的意义。在我抛弃你之前，我?会一直陪伴着你，但你不能指望我?为你付出更多。如果不想被抛弃，那么就控制住你的GEASS。”我?的手指点在他的左胸口：“守住本心是关键。”大概是因为太过年幼，他并没有完全理解我所讲的这一长串话，但是我并不着急，他还有时间去成?长。

终有一天我是要离开的，以所有永生者那样的方式，完成?契约，拥抱死亡。我?一直非常清楚，即使我?现在有着和斯内普在一起的想法，但我?最终的宿命仍然不会偏离GODE拥有者既定的道路。这份诅咒如影随形，根本无法摆脱。我?本来没有那么急着想要寻找契约者，但是这个少年是我在这个世界里遇到的第一个拥有查克拉的人，我?不想就这样错过——即使这个孩子在我看来资质并不算好，不论是从忍者的角度还是从契约者的角度。不过试试看不也很不错吗？

古朴的日式大宅矗立在绿叶茂盛的樱花林之中，完全与巫师界甚至是英国不同的景色，让兜瞠目结舌。他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出来：“这里……”我?推开围墙门：“这里是你以后的家。”他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飞快地越过我?跑进院子，观察着木制的古宅、葱茏的大榕树以及伤痕累累的三根木桩。家吗？家……真是美好的字眼！另一边我已经用钥匙打开了?房门，轻轻偏头：“进来吧，得给你安排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