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重生女主她娘(5)(1 / 2)
白芷果然露出疑惑之色,继而小心猜侧道:“夫人莫非早已大好,在静和院中只是假作病重?”见周茗点头,她心中一惊,忙道:“难不成侯府中有什么人要害夫人,夫人为求自保才借养病之名,逃离侯府!”
周茗要被她的脑洞惊呆了,摆手道:“没人要害我,只是在侯府那个四方天地里久了,觉得人生无望,即便身康体健也懒怠无比。”
白芷一时无言,若这话是别人说的,她还会说一句生在福中不知福,这话是夫人所说,那就不一样了。
“夫人要在别院多久,逃避也不是解决之法啊。”
这句话倒提醒了周茗,为养病而来别庄,肯定不能此地,若是偷偷溜走,伺候的下人第一个遭殃,白芷是原主得用的,不能坑她。
“且先住着吧。”周茗丢下一句,便去歇下了。
等厨房把晚上端上来,她吃了个肚皮溜圆,此时太阳已经下山,玉兔在众星捧月中挂在树梢,周茗站在门口仰头看了片刻,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道:“附近可有什么湖畔?”
候着的管事道:“院子里有座观月湖,小是小了些,散步消食足以。”
周茗皱起眉头:“那不就是一个水坑么,也能称湖?”
“这……”管事噎了一下,观月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嫌弃观月湖,想来一般大小的湖也入不了眼,想了半刻,道:“出了别庄往西二十里,倒有一条河,更大的湖倒是没有了。”
也不知道夫人问这个做什么,下一刻,管事就明白周茗为什么问了,只见周茗沉吟片刻,一拍板道:“我突而有感,若能即刻乘舟入湖,必能留下惊世诗作,即没有湖那就就算了,快快去备马车,沿河岸走走也可。”
管事以为自己听错了,半晌没有动弹,周茗皱眉喝道:“莫非我使唤不动你!”
“不不不,夫人恕罪,小的立刻去办。”管事一迭声告罪完,小跑着就去吩咐了,可怜刚刚歇下的马夫,又要套马车,才把饭扒拉完,连澡都没洗一个。
一时间,别庄又热闹起来,不到三刻,马车已经套好,晚上有风,周茗加了件褙子就带着白芷上了车,然后往二十里外而去。
真是不够折腾的。下人人纷纷哀叹。
一来一回,还围着河边步行了小半个时辰,你还别说,星月同辉的夜里,找好角度看河面,好似两轮月华争辉,别有一番意趣,周茗是找到了乐子,苦了随行的下人,他们即没有她灵巧,又没有她夜视的本事,沿河两边杂草丛生又有水坑,摔倒跌跟头的就好几个,又是累又是困,实在没那看景的心思。
白芷见夫人好似放出笼的小鸟,心中虽然惊疑,但她是贴身侍候的,又知道夫人身上的印记,他人假冒肯定不能,莫非真是在侯府憋得狠了?
她不知道的是,周茗这种想一出是一出的事还要做好多哩。
等众人回了别庄,已经是后半夜,好容易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把筋骨拉开好舒舒服服睡个好觉,天也差不多亮了,此时,睡了一会的周茗睁开眼,精神得不行,吃了鸡丝凉面,一拍桌决定去爬山。
白芷……白芷侍候周茗时都一只眼睁一只眼闭的换着班,刚才还想着用完早饭去睡个回笼觉,这一惊把瞌睡都吓没了!
可惜夫人不是说着完的,昨儿夜里去游河,今日就要爬山,备车的驭夫真是苦不堪言,连来别庄的护卫都有点吃不消,其中护卫长道:“也不知道夫人明天又要怎么折腾,咱们一共三十人,分两班吧,另外,每日还是写信报于侯爷知道。”
其余护卫深觉有理便答应了。
别庄虽然修得好看,其中遍植花木,又有小桥流水,又有假山人工湖,终究多了一股子匠气,没有天然灵动,周茗借这个名头,今日去爬上,晃悠悠一天才归,明日去下乡,看那田间耕种的农民也要感慨万千,然后架起画案,挥毫泼墨大半天,把这副农耕之景绘于纸上。
仆妇、护卫、驭夫对此只有一个想法,吃饱了撑的!
东游西逛几天,终于附近可看的看完了,还不等护卫们松一口气,就听夫人要去临县的集市凑热闹。
护卫长只想吐血,他们三十人从之前分两班到现在分三班了,轮着来都比不上夫人的好精力,这还是传闻中那个重病缠生,不久于人世的夫人吗!!
关海平在侯爷收了护卫飞鸽传书的信,有点头疼,两地相距也不远,一日一封信,都是什么夫人今日去了何地,步行一柱香,脸不红气不喘,身轻如燕之类的话。
他苦笑一声,离了他的妻子好似重新注入了活力,拿起一纸信,是妻命人送来的放妻书,其中“愿妻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①”是那样刺眼,这非他所愿,却是她所愿。
将信丢回桌案,关海平愈发烦闷,出了书房,不知不觉走到了静和院,这儿恰如院名,他总会来,却不敢进院中,如今敢入院中,人已经离去了……
周茗哪里管这里还有人惦记着她,继临县的热闹看完,已是夏末初秋,天清气朗,正好却什么红叶如火、香桂飘香的好景逛上一逛,只是这些景点路途太远,护卫长头一个不同意。
周茗见护卫长单膝跪地说明情况,闲适地开口道:“既然姜护卫不想去,那就不去了,这些日子也没见有什么山匪流寇来骚拢,想来是因为圣上仁德,百姓安居乐业,不用护卫亦可,左右不过是看个景,算上来回,再歇几日,满打满算十天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