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冷眼旁观(1 / 2)
只是觉得这孩子,真奇怪!怪得叫人害怕!怪人不敢靠近!
朱铭说:”真的没钱吗?”朱铭的声音平淡无奇。
黄金和白银二老一言不发,心中浓浓的惊愕已经让二人完全忘记了来这里的初衷。只是面露困窘之色的摇摇头,想尽快离开这个离奇之地。
“哎……看起来你们真没钱,这么晚了,真烦人。要弥补一些损失,是很必要的。”朱铭叹了口气,径直走进地牢,向银衣道:”把乾坤葫芦拿出来,拿起画笔,在葫芦的底部画上一口黑洞。”忽然,银色的人影一红,喷出一口血来。
在他眼里,朱铭是个令人震惊的人物,而在他眼里,朱铭却是个把他和乾坤葫芦扯在一起的人。换句话说,这个葫芦里的东西,少年可以任意夺走。
轻柔地一倒,里面的银器夺走了所有的画卷,一道道流光飞溅出来,重归桌面,画桶,原封不动地回到了原处。
然后,他又倒下了,葫芦里的东西又多了起来,大多都是丹药之类的,对于这些东西朱铭都看不见,后来他的眼睛一亮,伸手像那半块红玉抓着一样:”你们半夜三更来捣乱,这半块红玉,当补偿用。”
金银财宝二老将朱铭手中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全是变色:”前辈,这……”
“晚上好,就这样吧。我会休息的。”朱铭说,随手一扔,乾坤壶马上就被送到了那个银道人的手里,他拿出了一幅画,陡然展开,那是一副雪景图。
接着,两人只觉得一阵雪声迎面而来,身躯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推了出去。飘来的是几十里路,终于落在了青玉山里。
这两个人的眼睛都看不见,只觉得这个少年太可怕了,而且这还不是一个地区性的修士,只是一个土著人啊!在这个普通的地方,什么时候会有这么一位修行者,深不可测呢?
更为糟糕的是,经过这样一场浩劫,血腥的傀儡也失去了!
那是大事,宗门一定要报!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平气和地思索着,打算连夜赶往新天地的落脚点,第一时间向宗主报告此事。
可是岂料,就在要走的时候,两人肩上却多了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把已经脱了半尺的金银二老拉了下来。
“两个洗劫老夫的徒弟,就这样走了,恐怕不是一回事吧?”寒风中的笑声,听得二人不寒而栗,二人回头,却见一老樵夫举着一把破斧,背上扛着竹篓,沉着脸,负着手,阴的看着他们。
金衣服道人惊愕,连忙用灵识扫了一遍,发现这老樵夫似乎也是一个凡人,但有了前车之鉴,他一点都不敢大意:”你就是这个子的师父?”
很好。”老樵夫微笑着说。
这位先辈可知,令徒已惹怒上身。银长老哼了一声:”他夺去了我的家产,前人如果不想让门徒们落得一日无主的下场,就请前人劝告门徒们把那块破玉还回来吧。这就是上帝的旨意,不是任何人都能改变的。”
“人类?”老伐木工人看着二人说:”两个居然被一个凡人欺压到这个地步,不觉得可笑吗?长时间以来,我对自己徒弟的表现感到满意,而你们两个,手段如此卑劣,竟忍心向凡人下手,简直是道界的败类。”
‘你……’听到对方说的话,金银二老吓得呆住了,想到这老头儿一直在监视他们,就一阵毛骨悚然:”你们不是这儿的土著!你们潜藏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呢,我等着宗门派的到来,这回若不回去宗门肯定派人调查,到时你们和你们的徒弟一伙跑不了!
“噢?真的吗?老伐木工人看着两个人,目光略微有些阴郁。他淡淡地说:”既然这样,就试试吧。你的教宗主修的只是道意,优越感如此强烈?在无数人的指点下,最快的一次仅用了十年时间就明白了道。你刚刚看到的,是老夫的新弟子,用他的天赋,只怕是要打破老夫的纪录。”
你们到底是谁?”两个人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争斗使武器装备处于劣势。
‘死的,不必知道。’不过,老樵夫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出手的机会,双眸淡淡一扫一脚向前踏,硬是要把那光华撕得粉碎,同时又另一只脚一步一步地走,一阵风把它撕得面目全非,两人只觉得浑身像车裂似的,轰隆一声化为二团灰烬,荡然无存。
后来,老樵夫看着二人消失的地方,背起一把破斧,走进深山山林。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朱铭已当了两年火工。那老樵夫这两年再也没出现过,更别说找他麻烦了。老伐木人不辞而别,贺新兰也很无奈。所以,炉房总管的职位,也就顺理成章地落到了朱铭头上。
二年间,火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多了几个通风孔,不再是从前那样热,伙食也比以前更丰盛了,除了几个老老实实的霍村、王元春,弟兄们也都换了一批,只剩下这一批,天天坐在火房里烧饭。虽然已是上班族,可以不用烧炉子了,但朱铭还是天天做工,从不停止。
因此,尽管有许多人在换炉子,但对于这位年青的主管,所有来这里工作的人都由衷地敬佩。即使有些人无法忍受,在龙空轩换了一份别的工作,平日见到朱铭也会大喊一声:朱总管好了。
在经历了两年的磨砺和历练后,少年脸上的稚气已开尽,秀气已减尽。体格也更强壮。
在白天,朱铭烧火做活儿,到了晚上,他就到东城的画馆作画歇息,至于火房边的那个总管工舍,则全成了火房里众兄弟们的闲乐地。疲倦的人可以在这里泡个澡,闲聊些家常,甚至可以直接歇息,贺新兰每天都会派专人来打扫。
此外,东城的画室,当初朱铭决定在这里开画室时,柳长卿与北堂贤都很惊讶。
画中,十分冷清,朱铭为了营造一种低调肃清的气氛,愣是连一串炮仗都没有打掉。就连附近的小店老板也知道,这个皮铺已经换了主人,而且还被改造成画室,三天后就完工了。
大家对这幅画的最初印象都不深,有人说这就像鬼屋,不知不觉中就掉到了东城,并且出现了。
在画室开放三天后,总算有人注意到了,走进一看,发现这里的画共分三大类,人间百态,野兽猛禽与妖魔鬼怪,各式各样。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都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感叹技亦灵怪!
画者的,画女子,美赛天外飞仙,从动作片,到神态各异,再到衣着打扮都是清丽的。图上的男人,有的是风流倜傥的书生,有的是威风凛凛的侠客,还有的是千家万户,有母子亲热,也有爷孙同乐的祥和。
而对于这只画兽,画妖魔的更不用说了,那些凶残的利牙细齿,鳞片上的毛都是历可数的,有些鼓吻奋爪,有些露齿,猖獗凶恶,威风凛凛,目不转睛,让人心惊肉跳。
这幅画过于凶恶恐怖,使许多人不敢细看,但仍然有不少人注意到,野兽猛禽和妖魔鬼怪这两种画法,无论是飞禽走兽,还是所化之物,都没有画上眼睛。
来了又来了,有不少文人学士,自然也不乏画师前来观看。这两位画家都是画家,自然知道画的好与坏,当即想要买几幅回去揣摩,揣摩一番。
一位年青的画师指着一张从商店里挑出来的画说:”店里有多少?”
朱铭扫了一眼,微笑着,指着一块小木牌说:”自己去看看吧。”
这张小小的木牌挂在门环上,极不起眼,听完朱铭的话,许多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过去,只看见那个年轻的画师三步一回头,拿着一张小木牌看了一眼,居然一把推开大门,对着那张破旧的门脸怒吼。看着年轻的画师们,舍中很多人都暗暗下决心,心不就是几幅画么,画出来这么好就是价钱贵一点,也不至于这样吧?可是,等他们疑惑不解的看清木牌上的标价,一个个都是抓狂的,因为这画舍利,最便宜的一类画,也要一百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