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2 / 2）

这个顾律修，真是奇了，净想着法子来为难他。

“怎么了？太高兴了？高兴到话都说不出来？”顾律修早已在萧玟玉喝醉时知道了他的真实想法，眼下就是故意逗他，想看萧玟玉清醒时分会怎么绞尽脑汁说其他话来。

萧玟玉没有抬头，压出声音里的一丝不安，轻问道：“……要是成为君候，是不是，差不多就成了‘王妃’的意思？”

顾律修低沉笑道：“你是男子，何以为王妃。而君候与王妃，不过是称呼不同罢了。你若成了君候，自然与王妃同等，虽男子不可唤妻，但从低位上言，确是本王的正妻无误。”顾律修故意往下说着，“成了君候，上了皇室玉牒，便可一跃成为地位尊崇的皇亲国戚，享朝廷俸禄。以后就算是皇子公主见到，也需恭敬礼让……”

萧玟玉心中清醒着，顾律修这样说，无非就是在诱惑他。

想听他在这种富贵荣华的诱惑下说出什么话吗？那萧玟玉自然不会叫顾律修失望。

他仍低着头，不过偷偷看了顾律修几眼，故作不经意地说：“……那是不是可以唤王爷为……为……”

顾律修一时还没猜到萧玟玉想说的是什么，问：“嗯？唤本王什么？”

萧玟玉扭扭捏捏装着：“……就是……就是……”

顾律修被萧玟玉弄懵了。他原本是想看萧玟玉清醒时听到这番话会有什么反应。结果萧玟玉犹犹豫豫欲说不说的态度反倒让他更在意：“你想问什么，直说便是了。”

萧玟玉终于肯抬起头看了顾律修一眼，眼波流转，意深情真，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又将头低下来了：“……算了，说不得，王爷定会觉得我厚颜无耻……我也真是一时迷了心，竟会想到这样的话来……王爷且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说罢，又是扭身要走。

这更激起了顾律修的好奇，他哪里肯让萧玟玉就这样走掉，几步跨到他面前，：“你快直说，反倒吊起本王的胃口来了。”

萧玟玉低头猛摇：“……说不得，真说不得。”

“本王要你说，你是敢不遵？”

“……王爷……”萧玟玉拖长了音，这么叫着，“……真当说不得，王爷听了，说不定会不高兴，真那样，叫我如何是好……”

“本王保证绝不生气，你直说无妨。”

萧玟玉这才慢慢说道：“……寻常人家的夫妇，相互称呼，或名或字……或丈夫称其妻为娘子夫人，或妻子称其夫为……为……”萧玟玉说到这里便不肯再说下去，装出一副脸红羞臊的模样不肯语，别过了头去。

说到这里，顾律修哪里还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也许萧玟玉的本意只是想转移顾律修的注意力，但他的确又误打误撞地踩对了能让顾律修高兴的点。

顾律修的确不再非要萧玟玉回答自己的问题，他只想听着萧玟玉说下去，顺便用他想说的话来这么称呼自己。

“或妻子称其夫为什么？你怎么不说了？说下去啊。”

“……玟玉不敢……”萧玟玉转过了身。

顾律修微微俯身，从后贴着他耳朵：“怎么又不敢了？本王不是说了绝对不会生气，要你直说无碍的吗？”

“……王爷，您都能猜到了，就不要为难我了……”

顾律修一下就从后拦腰抱住他：“对，本王是猜到了，不过就是想听着你亲口说。你还不快亲口说来，让本王高兴高兴？”

萧玟玉在心里得意地笑着——看，他还是有办法能把顾律修哄得晕头转向的。

顾律修想要他回答是否愿意成为君候，他偏扯开这个话题。等他把顾律修带到自己的话题，在顾律修以为他害羞不好意思回答的时候，他偏要再让顾律修惊讶一次。反正他现在是背对着顾律修，顾律修也看不到他脸上是否会有微小的情绪，大大方方地直说了出来：“寻常人家，妻子称其夫为相公夫君……”

顾律修确实没想到萧玟玉这就说了出来，他原本倒还想再调笑萧玟玉两句。不过也无妨，因为很快他便想到其他法子：“你也想这么称呼本王是吗？”

萧玟玉毫不避让：“……如果王爷不生气的话……”

“这为何要生气，不如你现在就贴着本王的耳朵叫一声？”顾律修道，“你早已是本王的少君，认本王为夫也是理所当然。想这么称呼本王，如今便行。”

“……可这样称呼王爷，不符规矩……”

“在这里，本王说的话就是规矩。”顾律修霸道地抱着萧玟玉不肯放，“你今天还非还一声才行了，否则看本王放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