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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东挟块笋片塞进嘴里,鄙薄道:“给你打三分钟电话,要找十八遍信号,谁有那个闲功夫跟你唠嗑?”“燊哥,你公司怎么样?还好吧?”何平转头问靳文燊,“我手头还有点积蓄,虽然不多?,你先?拿去用。”
靳文燊淡淡一笑:“不用了,下周开庭,案子了结以后就没事了。”
何平唉声叹气的摇头,锅里的羊肉片却也没少吃。
吃饱喝足,从店里出来,天色已经黑透了。
何平腆着脸,问靳文燊:“哥,这?么晚了,我去你那边住下吧,明天我再回海城。”
“不方便。”靳文燊拒绝得很干脆,“你去住酒店。”
“怎么不方便了?”何平一脸的不情愿,“你那房子不是很大吗?我住客房就是了,打呼噜又不影响你。”
“不行,你嫂子在家。”
眨了眨眼,意识到嫂子是谁,何平顿时就乐了,悄悄给靳文燊竖了个大拇指,满脸的意味深长。
纪瑟瑟去洗手间了,不在这里,不然恐怕会闹个大红脸。
将何平送去酒店,靳文燊和?纪瑟瑟回到家中。
最近去工业园区那边退车的人渐渐少了,纪瑟瑟便没再让工作室的人跟着过去帮忙,只有她和刺猬两个人去的那边。
白天忙了一天,下午去接何平,晚上?又吃火锅。度过了充实的一天,纪瑟瑟累不爱。
回到自己住的客房,她先去冲澡,换上睡袍吹干头发,刚要走出浴室,忽然脚下一滑,噗通一下跪摔到地上,连带吹风筒也扯落下来,跌出一连串脆响。
捂着膝盖闷哼一声,纪瑟瑟疼得脸都皱了。只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靳文燊敲敲门,进了她的房间。
“瑟瑟?”他走到盥洗室门口,有些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
纪瑟瑟呜咽道:“滑倒了,膝盖好疼。”
“我能进来吗?”
纪瑟瑟直起腰,伸手打开门:“进来吧。”
看到她还跪在地上,靳文燊连忙俯身揽住她的腰,轻轻将她横抱起来。
客房比较小,只有两个单人沙发,靳文燊便把她放到床上?,低头查看她腿上的伤。
大概是左膝盖着地,上?面有一大片红肿,隐约泛着乌青,别的地方倒是还好,没见有什么伤。
连忙去拿来家里的药箱,里面有跌打油,靳文燊给纪瑟瑟抹上药油,然后轻轻揉捏着。
“客房没有防滑垫,是我疏忽了,明天就给你铺一张。”靳文燊看着她腿上的伤,心疼不已,手上?用力越发小心起来。
“怎么样,疼不疼?要不去医院看看?”
纪瑟瑟摇头:“没事,应该就是撞了块青,不用去医院。”
倚在床头靠了半天,她渐渐缓过那个疼劲儿。意识到自己只穿了一条轻薄的睡裙,里面连内衣都没有,她连忙抬起手臂挡在胸前,有些尴尬道:“你帮我把那个外套拿过来吧。”
靳文燊以为她怕冷,过去拿外套,还顺手把室内的中央空调调高了好几度。
等返回床边,看到纪瑟瑟衣衫轻薄地坐在那里,雪白细腻的肌肤大片大片地暴露在空气中。尤其是那雪白修长的两条腿,因为坐着的姿势,裙摆向上?滑……
靳文燊连忙避开视线,走过去把外套递给她,然后默默坐在床边,眼观鼻鼻观心,目光盯着她腿上的伤,轻轻揉着药油。
纪瑟瑟把外套穿好,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我自己揉吧。”
“你不会揉。”靳文燊道,“这?种跌打伤要用巧劲,下手重了,会伤到破损的血管,肿得更厉害。”
因为他以前经常打篮球,磕了碰了是常有的事,自己揉淤青都揉出经验来了。
纪瑟瑟哦了一声,只好干坐在那里,看着他揉。
因为刚洗过澡,她身上?有股清新又馥郁的香气,黑亮柔顺的发丝垂落在肩前,白皙清透的皮肤像牛奶般柔润,娇嫩得仿佛一戳就破。
靳文燊低着头坐在那里,一丝不苟地揉完伤处,然后起身收拾药箱。
“你这?两天别乱动,躺着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说完他便像查完房的医生一般,公事公办地提着药箱走了。
连晚安吻都没给。
翌日早上起床以后,靳文燊已经走了,桌上?留着早餐,还有一张纸条:钟点工十点过来,想吃什么跟她说。
纪瑟瑟拿着纸条,啧了一声。
平时出门,不是都要告诉她一声才走的吗?
这?怎么留个纸条就把她打发了?
感觉有些怪怪的,到了晚上?,靳文燊回家以后,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平时回家以后,不是搂着她就是抱着她,手像长在她身上一样。
今天倒好,吃完钟点工做好的晚餐,还没说几句话,他就提着公文包去了书房,说要加班。
纪瑟瑟自己倚在沙发上?看电视,莫名就有了一种独守空房的寂寞感。
七年之痒这?是提前到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