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1 / 2)
夏绵看见谢莺歌其实是有点别扭,一想起二人昨夜在窗帷内翻云覆雨自己深陷迷乱的样子,夏绵就有那种强烈羞耻的情绪了,于是看见谢莺歌就非常别扭了。但是经谢莺歌特意的提及的话,就更有一点点别扭加尴尬了。
“是意外发生的……也谈不上需要你负责。”夏绵摸着后脑勺的头发,简直尴尬地想原地就此遁走。但是谢莺歌就站在她面前,温婉的与之对视着,那眼波流转,暖而轻柔的样子,夏绵真心觉得不能就这么走掉,还得说点什么再走才成。
“纵是意外发生的……该负责的还是得负责。”谢莺歌本来还有点纠结自己跟夏绵的事,总觉得整理不清楚两人乱入线团的关系,让夏绵找个男子去结合吧,倒是符合了阴阳调和的定律,但是自己又舍不得觉得满心像刀刮一样难受。纠结来纠结去吧,这下好了,干脆自己与夏绵生米煮成了熟饭,那就彻底不纠结,以后就让自己对夏绵负责,管它独木桥还是一条道走到黑,通通接受就得了。
“我说了不用。”夏绵再次强调道,其实换个角度想想,女子的第一次固然重要,但若说是给了谢莺歌,那就也不过是破了个身,有什么好重要的?比起谢莺歌给自己的那么多的相助,那么多的保护,夏绵觉得这也算值当了。
谢莺歌没说话,心里有点郁闷。从自己的角度说,自己是很愿意给夏绵负责的,但若是夏绵不愿意的话,自己的坚持就显得有点强人所难了。自己愿意负责,别人还不愿意接受呢!
“父皇捡了些奏折给我,还需花时间整理一下。”夏绵说完这句话,便匆匆的离开了原地。
谢莺歌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夏绵离开的方向一直在原地久久驻留。
“研墨,点香。”夏绵进了书房,对伺候自己的婢女吩咐道,老皇帝分了一批奏折给夏绵,一方面是检阅她处理国事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今日的奏折大部分是文官弹劾武官诸件鸡毛蒜皮,以此指桑骂槐,借袒铫挥,发泄昨晚之不满,老皇帝看都不想看便丢给夏绵处理了,毕竟这乱子起的有夏绵的责任。
夏绵翻着奏折,为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而忙得焦头烂额,一会儿撑着额头干脆不动,一会儿抓着满头的乌发揪下几丝,卢萍端着燕窝进来的时候,只见这位新上任的太子殿下满脸严肃的批阅奏折,看起来好认真啊,卢萍在夏绵的手边放下燕窝,端着木托盘出去了,回到殿中便去向谢莺歌转诉现场情景。
“殿下现在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卢萍感慨道,想起以前那个夏绵,总觉得现在的夏绵太不一样了,现在的夏绵更令她心悦诚服地想跟随。
“她原本就如此,只是以前掩饰的好。”谢莺歌掀了掀眼皮,语气淡淡的,似是不愿多谈的说道。
卢萍觑着自家小姐的脸色,知趣地匿了声。
后面几日,夏绵和姚御在外忙着奔波,似乎在安排着什么要紧的事,经过谢铠的口转述给谢莺歌,便是夏绵在外收集三皇子陷害自己的证据,在人证和物证上花了大心思,却收获甚微的苦逼画面。谢莺歌觉得这无异于隔靴搔痒,不在重点。
三皇子此人行事小心,否则就不会是那么多皇子里面留得最久的一个了,在这件事上能定罪的证据几乎一样没留下,如果能留下来,自己也早就双手奉上给夏绵了,又何至于夏绵这般奔波忙碌?他留下来的通通是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猜测,是无法给他定罪的,因此谢莺歌觉得与其花费心思浪费时间在收集证据上,不如直接创造一个新罪名戴到他头上来得干脆成效。于是在某日夏绵回来的时候,谢莺歌便把自己的想法与说了。
“那不行。”夏绵第一时间就拒绝,虽然谢莺歌总是运筹帷幄的形象,很多事情都能比自己想到点子上,比自己想到前头去,但是要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到他人头上,夏绵还是觉得这不妥。
君子就应该找出证据来治人罪,用莫须有的罪名去诬陷别人,这不就随俗浮沉的成了和他三皇兄一样的人?
“不行什么不行?能捉住鼠类的猫有多种,黑颜色的,白颜色的,花色的,最终只要能捉到老鼠,它就是一只好猫。”谢莺歌一脸循循善诱的看着夏绵,望夏绵明白自己的劝导。
“此事容我思虑几天,再答复你。”夏绵回复道,谢莺歌的建议她不能接受,但也不会态度强硬的拒绝,毕竟这人是谢莺歌,而谢莺歌又是好意。
“还需你思虑几天?”谢莺歌觉得这完全没必要,绵绵不过是在变相的推辞自己,几天之后她依旧不会同意自己的做法,谢莺歌心里都门儿清,但是不会直接捅破这层薄弱的窗户纸。
“需要啊。”夏绵故作谨慎的点点头,好似她真的会去考虑谢莺歌的建议一般。
谢莺歌欲言又止,看夏绵那样就最终叹了口气放弃了。她觉得卢萍说夏绵和以前变得真是不一样了,是不一样了,也有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不听话这部分,有时就倔得像头牛谁都拉不动她沉在泥里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