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准备反击(1 / 2)
宋起太恶心了。
做了二十多年顺风顺水的小少爷,又处在资本优先的极端慕强的社会,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恐怕都是先呼后应、有应必求。
除了那些比他拥有更多资本的大老板,他当做平等相处的人。像她这种无权无势的普通人,在他眼里只是随手碾死的蝼蚁。
姜欢紧紧捏着手里的空袋子,边缘尖锐的缝隙刺进她的肉里。
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让他狠狠跌一跤,挫他的锐气。
一定。
“姜欢!”
帐篷外响起安琳清脆的催促声:“快过来,我们开始烤鱼了,你也过来啊。”
她闻声放下袋子,“来了。”
她、陈嘉伟和萧文加起来总共捕了五十六条鱼,差不多给了宋起二十八条,还剩下二十八条,陈嘉伟喜悦的跑过去借了个桶,把许多条死鱼冲水倒进桶里,剩下的全吃了。
众人没叫宋起,因为这人只有睡觉才会回营地里。
“我们可以饱餐一顿了!”他喜滋滋地表示。
萧文也掩藏不住开心,用捡来的树枝和打火机开始烧火。
乔舟在炼盐,姜欢在刮鱼鳞,陈嘉伟在刮树枝,只有安琳东跑西跑的打下手。
“其实我感觉,KFC都没这种鱼好吃。”萧文开始刮起鱼鳞。
安琳开心的蹬着小短腿:“太好了,我在这里还从来没吃过鱼。”
“其实,这也算是农家乐?”姜欢笑了,“如果接下来这几天,一直有这样的活动的话,我估计我们活得还是很滋润嘛。”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以后没有。
安琳心大道:“那我估计以后会越来越好,一帆风顺的。”
他们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鱼被串在细长树枝上,底下生着火。
来这档节目的一周,每天无疑不是提心吊胆,被不知名的生物和冒险恐吓,但如果有一天,吹着平静的海风吃着烧烤,便觉得岁月安好。
鱼肉有股不用多放作料的鲜香,腥味都被人省略了。温热的火苗将其外表烤制酥脆金黄,惹的人直砸吧嘴。
安琳幸福的捧着脸:“欢欢,你先给我吃一口吧,我真的很想吃一口。”
“不行。”姜欢拒绝,“没熟会拉肚子的。”
安琳不满的噘着嘴。
但一双圆圆的杏仁眼还是只望着她手里的烤鱼。
“安琳,我的先烤好了,你要先尝口吗?”萧文大方的递给她。
安琳皱着细长的秀眉,稍微有点迟疑。
萧文的技术显然没有姜欢好,起码卖相上就没有,而且白天的针孔摄像头全是开着的。
“不了,”她指向陈嘉伟,“陈陈肯定很想吃。”
陈嘉伟愣愣的回头,“我也想吃姜欢的。”
也在烤鱼的乔舟笑了:“我也是。”
萧文被拒绝了,恹恹的收回去吃了。
姜欢带着笑看着自己手中的鱼,她以前给小七岁的堂弟做过很多饭,连带着厨艺也是见长。安琳满脸期待的看着她,十分希望她给自己来一口饱饱口福。
所以,当她手中的鱼肉滋滋作响时,所有人的馋虫都被勾了出来。
“等一下,都停下来!”宋忠贤突然过来喊道。“忘记和你们说了,这鱼有毒!不能吃的!”
姜欢:“???”
他们准备吃之前为什么不说啊,从中午忙活到下午了。
“为什么现在才说啊。”陈嘉伟不满的抱怨道。
宋忠贤笑的很客气:“因为之前在核对一些事项,没有时间。顺便一提,这种鱼是鲤鱼,但各位可能不知道,野生的鲤鱼和你们常吃的红鲤鱼不一样,他是有毒的,颜色越鲜红,毒性越强,野生鲤鱼的胆汁会使肝脏受损,乃至死亡。”
姜欢低头,盯着手中颜色鲜红的野生鲤鱼,庆幸自己没给安琳尝鲜。
这些鱼,她叹气,食之中毒,弃之可惜。
“那你在游戏开始之前为什么不说呢?”乔舟气道,“你明明可以开始前就提醒我们,幸好这些鱼提前死了被你们放在海里,要不然我和安琳掉进去,碰到这种鱼,我们的生命安全怎么办?”
陈嘉伟和萧文好歹是冷静的,却还是从鼻尖放出愤愤不平的粗气。
“安琳?”她注意到异样,“你哭了?”
安琳泪眼汪汪:“我、我只是想吃东西……哇——”
她都饿了好几天了,压缩饼干的热量完全压不住内心的饥饿感,她减个肥都是跳完绳吃个汉堡,这几天的口粮比她以前强行灌下的减肥餐还难吃。
就指望今天的鱼,没想到……
她哭的开始抽气,姜欢和乔舟就安抚似的拍她的后背。
“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宋忠贤完成任务似的走了。
“所、所以呢?”安琳用手擦着泪,“……我们就天天吃老鼠是吗?一个月之后,我们和黄鼠狼有什么区别?我想吃点正常的东西、好吃的东西——吃不到东西,我还掉到水里了——”
“我也想每天吃五块披萨。”姜欢郁闷道。
安琳大哭:“为什么我要参加这档节目…我想回家了…我好想回去拍戏……”
“我要去找剧组,”她站起来喊,“我要退赛!”
姜欢劝道:“要赔付比支付款加上三倍的违约金,而且合同签了不能退赛的,你到时候还要找团队,剧组起码不会让我们死在这里的。”
他们进来时给了五十万,付款要给一百五十万。
现在明星,远没有后来的阔绰。
安琳生着闷气,坐回石头上,金豆豆越掉越厉害:“我一年也就五十多万…啊……剧组太过分了……”
她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手足无措,不明白怎么哄她。
或是自己本身就够想流泪了。
安琳哭的眼睛都肿了,声音一起一伏的。
姜欢除了做安慰的动作,别无其他。
“如果明日还是彭少林得了披萨,给我们一人一块,我们吃的饱吗?”姜欢开口,“如果是我们赢了,说不定还有机会吃两块。”
她后一句话说的极轻,手不停在沙滩上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