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毒酒（2 / 2）

南北长老护法，衡殊传衡湛内力，二人对立而坐，手掌相对。衡湛忘掉自我，尽情地沉浸在了吸收内力的感觉中，几乎用一种饥不择食的速度，快速地吞噬着衡殊的内力。

一转眼的工夫，前一刻还气势逼人的衡殊就完全变了个模样，一脸的皱纹，一头的白，肉身就好像一只被风干的茄子似的，干瘪难看。

衡湛此刻完全顾不得杀掉衡殊，盘膝打坐，尽情地融合着内力，三炷香的时间，他所吸收的那些内力，已经完全通过经络，达至丹田。

下意识的，衡湛抽出龙渊，凌厉的剑气，纵横穿梭，直指衡殊。

云起阁

阿素今日按照授印的规制，穿了一身绯红锦纱裙，妆点好之后起身，坐着倒也没有发觉，而一站起来，便觉得整个人如流光溢彩一般，艳光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

她本就五官趋于浓丽，平日里笑容带着几分温和疏离，便将艳丽压下了几分，今日描了眉，点了胭脂，肤光胜雪，唇若樱瓣，一双眼睛被瞄着上扬，洒了星点金粉，竟是媚的惊人，那锦纱似火，一举一动皆是活色生香。

枝儿哽咽：“圣女……”

阿素抚了抚她的头：“枝儿别伤心，终有这一天不是么，你先退下罢，我一个人呆会儿。”

红木桌上摆着鎏金做的杯盏，里面是阿素亲手下的毒，她不想成全衡湛了。

静默了半晌，阿素端起杯盏一饮而尽。

顷刻，只觉得眼前血雾萦绕，满身都是痛的，小腹喉间尤甚剧烈的疼。

有人跑了进来，发狂的唤着她，颤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

阿素看清了，抱着她的是衡湛，他像是疯了一样一遍遍的喊着她，从未有过的悲痛凄绝。

“哭……什么，衡殊已死，你已经得偿所愿。”

“我未献祭，你虽当不上教主了，但好歹还活着，日后……便善良些，积积德。”

阿素说的断断续续，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留不住了，不管衡湛怎么做，这次显然是留不住这样的她了。

“云素，我不后悔。”

阿素瞳光缓缓涣散，衡湛抱着她跪坐如山，曾经无需回溯，重来一次。他依然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阿素的身体逐渐冰冷，衡湛从锦袖中拿出一朵玉雕珠花，凤眸微敛间沉沉若一轮明月，轻轻簪入了她发间后，喃喃道：“你自小爱美，死也要漂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