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六回(1 / 2)
白澜石再次清醒的时脑袋痛的很,荣乐见人醒了赶忙将醒酒汤喂人喝了下去,白澜石揉着脑袋道:“几时了?”
“回公子,已经午时了,公子可要用膳?”荣乐接过碗,帮着揉捏太阳穴。
白澜石摆了摆手,“还泛着恶心呢,我在躺会,陛下可赐婚了。”
“陛下已经赐婚了,秦竹被娶为正妻。”白澜石闭着眼睛感受着脑袋疼痛随着荣乐的按摩有所缓解,闻言睁眼挑眉道:“正妻?”
“听说是魏纻自己像陛下请求的。”荣乐道。
秦竹身份不高本理应只为妾室,没想道魏纻却一眼定了情,逼着陛下将人转为正妻,说话间闾阎来了。
“公子秦姑娘交付了一封信件与公子。”闾阎将信件递给了白澜石,白澜石闭着眼睛没看,“书言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闾阎不屑的道:“他们不是能打么?我将他们充军去了。”
“哦对了,康王殿下在外头等着要见公子呢。”闾阎道。
白澜石拂开荣乐,秀气的眉头簇起,“齐靖来找我做甚?”匆匆洗漱了一番便去了会客亭。
齐靖见着白澜石来了,赶忙站起来行礼道:“先生。”
“殿下不必如此客气。”白澜石回礼,落座,“殿下刚从边境回来怎么不多游览京中风光,反倒来了寒舍?”
“先生的宅子虽素静了些,却也是景色宜人显的主人高风亮节。”见白澜石笑了才又道:“先生昨夜醉酒,本王本想着将先生送回,可到是被老二抢先了一步。”
“酒误人事,今早白某醒来除了头痛,昨夜的事便都不记得了,还望殿下海涵。”白澜石说着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脑袋。
齐靖见着了便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了白澜石侧边的桌上,“我常年在边塞与将士喝酒,常常宿醉头痛,这是从一名游医手中拿得的缓解宿醉头痛的方子,想着先生应该需要便专程拿来给先生。”
“有劳殿下挂心。”
一时间亭内无言,白澜石察觉到齐靖的局促,开口缓和道:“殿下变化良多,不似从前王府中内向了。”
“常年在外受到了不少热情百姓的馈赠,久而久之就连母后也觉得本王比从前开朗了许多。”齐靖腼腆笑道。
书言抱着几簇桃花走过,见着白澜石便跑来行礼,“这位是康王殿下。”
“小人见过康王殿下!”书言恭敬道。
白澜石看着书言怀抱着的桃花娇艳欲滴,问道:“这是哪开的桃花,这般娇艳。”
书言笑到:“回先生,这是闾阎今早带我去城东桃林里摘的,那满山桃树都开花了,可漂亮呢!我折了几只正想拿去先生房里插瓶呢!”
白澜石摸了摸书言的脑袋打趣道:“你们俩好了,这下去哪都不带着先生玩了。”
书言委屈巴巴的,“闾阎不让我打扰先生休息。”
见着人委屈了,白澜石笑到,“将这花插在琉璃瓶中,放在我案桌上吧。”
“是先生。”书言抱着花一路小跑进了内院。
齐靖,“先生可真温柔。”
白澜石笑而不语,捡起了地上掉落的花瓣,随手扔进了一旁的池中,鲤鱼见着了试探性的浮出水面,用嘴巴顶了顶花瓣,绕着浮动的花瓣游来游去。
“先生可想去桃林?”齐靖。
“殿下这是在邀约白某踏青?”白澜石抬眸微笑。
齐靖躲开眼睛有些局促,“本王离京两年,京中友人甚少,便只能来邀约先生了。”
白澜石与齐靖坐着同一辆马车,荣乐在前面驾着车,马车内摇摇晃晃,白澜石微微挑起窗帘,外头已经人烟稀少,路两边的桃树已压枝头。
“确实是赏花好时节。”白澜石赞叹道。
齐靖望着白澜石随即收回视线,有些犹豫道:“先生与二弟相交甚好,二弟不曾约先生来此?”
白澜石收回视线放下帘子,笑着反问,“殿下从何看出我与瑞王交好的?”
“从前在王府先生便与二弟同进同出,外人不得插足。”
“殿下要是知道当初在下是怎么对待瑞王,便不会觉得是相互交好了。”白澜石现下每每想起少时对齐桓算的上是虐待了,心中便带着几分回首往事的愧疚感。
齐靖心下送了口气,齐靖十岁与齐桓一同在王府里见着了白澜石,少年白澜石有着江湖人的气度却带着一丝淡然疏远,是一直处于京中长大的齐靖所向往的。
刚想上前打招呼便见着齐桓扑上去抱住了少年的腿,齐靖看见了少年眼中闪过的一丝厌恶便收回了踏出半步的脚。
等回过神时已经到了桃林,荣乐将白澜石扶下车,抬眼见着满山盛开的桃花,粉中夹着白,山顶上一簇簇报团好似云朵,不放过枝丫上任何可以绽放之处。
掉落的花瓣在泥土上铺了厚厚一层,走在上面衣摆便会卷起地上的花瓣带上余香。
白澜石身着素色袍子,头发半扎在脑后随风飘荡,青丝抚面,伊人含笑挽发,真真如同画中仙般。
齐靖伸手将白澜石头发上的花瓣拈去,才察觉自己行为的不妥,“先生…是本王冒犯了。”
“哟,这不是大哥吗?怎么也有兴致来这桃林逛逛。”齐桓从马车上跳下来,提了提腰带朝着两人大步走去。
齐靖微哂,“二弟有也雅兴来这一游?”
齐桓看了眼白澜石才开口,“大哥想要出来玩找二弟啊,京城中哪有弟弟不知晓的玩乐处!”
“既然二弟都来了,不妨一道赏玩吧。”齐靖正欲往前走便听见齐桓不客气道:“可惜了大哥,本王此番前来是找白先生有要事商谈,就不便陪大哥浏览这风景了。”
齐靖微微皱眉,见着白澜石看向自己才松开,又恢复了温和,“既然二弟与先生有要事商谈,本王也就不打扰了。”
齐桓:“弟弟带着先生走就行了,大哥可不要辜负了这桃林。”说着就伸手拉着白澜石手腕向着自己的马车走去。
白澜石赶忙对一边的荣乐道:“务必将康王安全送回府。”
齐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呆呆的望着马车驶远,握紧了藏咋袖中的手。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总会用各种办法将人带走。
马车驶出了桃林,马蹄带风溅起落红。
白澜石抽回手,掸去衣角的花瓣,望着齐桓,“瑞王殿下有何时找白某相谈?”齐桓见着人生气了,便讨好般笑道:“哥哥莫要生气,本王确实有事与哥哥商议的。”
白澜石与齐靖前脚刚走,齐桓便来长青宅蹭午膳,谁想下人们告知白澜石与齐靖一同去了城东桃林,齐桓一口水都没喝便赶忙赶去了桃林。刚到便见着两人举止亲密,齐桓妒火中烧,恨不得将人撕成碎片,却还是冷静下来笑嘻嘻的走了过去。“不过先不急,本王可是为了找哥哥连午膳都没用,现下里觉得饿的厉害。”齐桓揉着胃委屈道。白澜石也未曾用午膳,被齐桓这么一说也觉得腹中饥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