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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岩用不太熟练的姿势抱着小外甥女,笑着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蛋:“多亏了囡囡啊,我们家的小丫头从小拿的就是女主的剧本,哈哈!”
阮芸被他的话逗笑,刚才在病房里的那点不愉快也随之烟消云散。
是啊,她何必去在乎那些并不爱自己的人,她该珍惜的是那些爱着她、一心为她好的人。而那些不爱她的人,她又何必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呢?
阮岩回到酒店,看看窗外黑沉的天空,拉上窗帘,洗了个热水澡,头发还滴着水就迫不及待地点开视频,把阮芸和阮父的这场谈话跟闻蔚说了。
阮津的下场已经可以预见,更让他惊讶的是闻蔚的判断,那天晚上遇袭,阮岩第一反应是后妈做的,但闻蔚却通过分析猜到是阮津,更令人惊讶的是,阮津之后还狂妄地亲口承认了。
“你都能去当福尔摩斯了,闻哥。”阮岩看着屏幕上闻蔚一如既往俊美的脸,笑道。
“阮津恐怕没个十年二十年是出不来了,现在就差一个伍美容,她虽然暂时逃了,但我父亲宁可花大价钱也要私底下悬赏她,估计她今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
而且伍美容逃跑的决定做得很仓促,她的账户已被冻结,包括已经被闻蔚的律师盯上的境外账户。而她身上必然没有准备那么多的现金,想要从人生地不熟的M国偷渡离开,她只有付出超出旁人想象的代价。
虽然后妈倒台的过程阮岩并非全程参与,但也是亲眼看着她在短短时间内从云端跌回尘埃,失去所有。不说别的,至少能帮原身出口气了。
接下来他还会继续关注后妈的动向。
闻蔚一言不发地听他说,眼睛始终盯着阮岩的脸看,眉毛有隐隐要皱起的迹象。
阮岩说了个尽兴,这才看见闻蔚的表情,不免一惊:“我是不是废话太多,打扰你了?瞧我,差点给忘了,我这边的晚上是你那边的白天,你现在一定还有工作吧?”
“不,和工作没有关系。”闻蔚闭眼摇了摇头,再睁眼时,眼底对阮岩的温柔和无奈再也掩饰不住,“你那边是不是在下雨……是打雷了吗?”
阮岩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挠了挠裸丶露在睡衣外的脖子:“你怎么知道的?”
闻蔚轻声道:“你的头发还没吹干,说明你并不急着睡觉,而你的作息基本上都很有规律,在哪里都能睡得着,所以也不存在水土不服和认床的情况。阮家的事情也在朝着有利于你和你姐的方向发展,也不可能是因为烦心事让你不想睡,所以我猜是出于客观的,你无法改变的因素。”
“我就说你是福尔摩斯吧,闻哥,你的观察力都好到有些吓人了。”
闻蔚嘴角噙着笑意:“那你想不想听我这个福尔摩斯为你的失眠提供的一点小建议?”
“什么建议?”阮岩好奇地问。
“先挂断电话,我等会儿给你发个东西。”闻蔚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做出个神秘的动作,这让阮岩更加好奇了。
他听着外面隐隐约约的雷声,努力平复慌乱的心跳,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个文件传输的进度条上。
当进度条达到100%的时候,他点开,发现这是一段音频。
闻蔚用他充满磁性的嗓音,柔和且平缓地念着一本散文集里的内容。这本散文是个不怎么知名的外国作家写的,内容很平淡,全是生活中温馨的一些小事,虽然没有高丶潮迭起,却别有一种细水流长的味道,越听越是觉得有趣。
心里的不安也在这温柔的嗓音下逐渐被安抚下来。
阮岩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只是他很少见的,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里,独自一人待在房间,还能一觉睡到大天亮。
早上,他边伸着懒腰边把那个音频放进自己的收藏夹,还给闻蔚发了条短信:
——谢谢闻哥的提议,这个方法太管用了,早安,我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阮岩:闻哥真好,还给我讲睡前故事!
闻蔚:计划通.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