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只舔狗10(1 / 2)
谢余此番为找那万灵草煞费功夫,只是这万灵草隐匿功夫极为厉害,谢余一时之间倒还真是束手无策。
谢玦便劝他既然遍寻不得,不如先好好享受一番凡尘美景,顺遂自然。
谢余并非急性之人,便也应下了。
更何况他与谢玦相处默契舒服,关系好到就差抵足共眠了。
但谢余对待修炼一事时时谨记,因着要在凡间滞留一阵,便在殿内摆了个聚灵阵。
皇宫之下有一条极品龙脉,是以这皇宫算是灵力浓厚、福泽深厚之地了,谢余摆阵修炼起来也是事半功倍。
谢余闭眼打坐,忽的感觉到身旁多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茶色的眼眸直直对上了一双如深夜般的眸子。
祁朝眨了一下眼睛,他离谢余极近,两人鼻尖相对,呼吸纠缠。
祁朝甚至觉得自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的。
谢余如今并非他后期那残破的躯体,他的灵骨还在,他还未曾遭遇过背叛与伤害。
青年甚至是有几分天真良善的。
祁朝想,或许他便是上天允自己重生的礼物。
祁朝丧失了一切为人的情绪,这世上有也唯有谢余能够牵动他的思绪。
谢余微微后移,他指尖抵着男人的额头,轻轻推远了一些。
“离这样近做什么?”
他并未意识到自己这般动作是对祁朝天然的亲近。
祁朝不吭声,那双阴森森的眸子就那样看着他。
“你这是在何处?”
谢余揉了揉额头:“我暂留人间寻万灵草,不过你又是如何找来的?”
祁朝手指捏着他的衣袖:“想你,就来了。”
其实是因为神魂无法自控,不过这就没必要对青年说了。
不过想他也是真的。
祁朝从不会随意骗人,他说想,那就是想了。
谢余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也知道祁朝单纯(?)的性子,只道:“好了,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乱说了。”
祁朝不知道青年为什么一直觉得他是在乱说,他明明每句话都是自己的心里话。
谢余看着他,忽然发现了一点异常。
祁朝的身躯凝实了许多,如此一来,旁人应是也能看到他的身形了。
祁朝看了他一眼便道:“我修炼的进度很快,所以才凝实了身体。”
确实,过不了多久他就能从那个上古封印之中出来了。
谢玦站在门侧,他刚下朝,身上的龙袍还未来得及换下便匆匆赶来了谢余这边,却没想到他会看到谢余与另一个男人亲密的模样。
无底一般的黑眸隐隐略过一抹浅薄的银光,妒火漫上心头,如火灼烧一般。
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他本该是你的,他生来便是属于你的。
你合该将他带回身边。
谢玦轻轻抚了抚明黄的龙纹,抬脚进了去。
男人面色不改,清冷的眸子仿佛漾着一层薄光:“子期,朕下朝了,这位是?”
谢余微顿,转眸便看到了谢玦含笑的面容,不知怎么的,他莫名的觉得心虚了几分。
但他和谢玦也仅是友人关系,纵然这人面容与师尊像极,他也没什么必要因为祁朝而心虚啊。
或许是因为祁朝不打招呼直接来了的原因,谢余压下心底的异样道:“这是我的一位好友,游历恰好来了此处,他心思急了些,便直接进来寻我了,还请陛下恕罪,他是绝无意冒犯陛下的。”
谢余在谢玦面前还是有几分放松的,他丝毫没意识到,即便他是修仙者,面对人间的帝王也不该是如此自称。
谢玦缓缓捏了捏拳,谢余虽是在与他解释,可字字句句都是在维护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
偏偏谢玦不能展露自己强烈的占有欲与控制欲,他怕这样一来会让谢余萌生离开的心思。
祁朝倒是没有两人这般想法,他看到谢玦的第一眼便皱了皱眉对谢余道:“这不是你那师尊么?怎么,这是入了凡间历劫来了?”
谢余微惊的看了祁朝一眼:“师尊?”
谢玦手腕微动,也看向了祁朝。
他心中想,果然,或许前世他便与谢余有所纠葛。
谢余此时心底却有几分难言的慌乱与…几分隐秘的欣喜。
他勉强镇定,问祁朝道:“祁朝,你缘何如此说?”
祁朝阴冷冷的眸子扫了谢玦一眼,还是道:“我对神魂转世历劫有所耳闻,这人身上有你师尊的神魂,若未想差,你这好师尊,应是为了突破渡劫期而下界来历劫。”
“待他在人间功德圆满,回了无相宗,飞升便是迟早的了。”
祁朝有些不懂谢余对谢元白的执念,为什么要喜欢一个注定得不到结果的人?
而且明显这就是谢余一个人的单恋,那谢元白何曾对他动心过?
旁边静静站着的谢玦微抬眸看向谢余,忽的道:“朕虽不知你们说的师尊、飞升是何意,但如此说来,朕与子期,是前世便结下的缘分。”
一切的真相都在谢玦心中明朗了起来,原来谢余喜欢的人,就是他。
或者说,是他的前世。
谢玦只觉得像是被蜜糖浸泡了一般的,从前他只想着如何叫谢余忘了与他相像那人,转而喜欢他。
如今却是不必了,他们本便是天定缘分。
谢余轻轻应了一声,却不敢看他,他心里有些慌乱的想,若这当真是师尊,可师尊如今记忆全失,只将他当做挚友,他与师尊到底还是有缘无分。
祁朝嘲讽的勾唇:“什么缘分不缘分,谢元白,你若是回了修真界,便会知道,何谓孽缘。”
“只望你最好别伤害谢余,若是叫我知道你伤了他一分,我便剐了你一身皮肉。你若叫他伤心,我便杀光你无相宗子弟。”
谢余有些微怔,他蹙眉喝道:“祁朝!怎能如此说话,莫要胡闹!”
祁朝神魂之力微滞,他脸色陡然一变,有人动了那具压在地下的身躯。
他转身,那双阴冷的眸子似是含了些异样的意味。
可在谢余的眼中,却是有些疯疯癫癫的意味。他说:“谢余,我早说过,全世界我们才是最亲密的,你竟为了旁人这般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