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纸她文武双全(2 / 2)
赵甲仁一下朝就听门房说吴姨奶奶有急事找他,便直接回了正院。
吴姨娘添油加醋的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赵甲仁越听眉毛皱的越紧。
吴姨娘看着丈夫这副表情,心中暗暗得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回非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老爷这回一定要狠狠责罚那个不懂事的丫头。这个常先生竟然对兰儿如此不敬,也太不识抬举了,要撵走。”
“胡闹!”赵甲仁气的一拍桌子。
“就是啊,简直太不像话了。”吴姨娘赶紧附和道。
“我说的是你,无知妇人,简直荒诞至极!”赵甲仁怒斥道。
“啊?”吴姨娘顿时被骂糊涂了。
赵甲仁怒道:“那常先生是个正经举人老爷,有朝廷功名在身。见官不跪,刑不加身,连我都要以礼相待,你却说什么对兰儿不敬,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自常先生来到府上,博儿的功课比往日大有进步。若不是我和刘学政同年进士出身,一向交好。刘学政既是常先生同乡,又是他当年乡试宗师,常先生怎肯卖他面子屈居咱们府上做个西席。”
“你真是糊涂至极,我问你,兰儿便是妙笔生花,能去贡院应试吗!能出将入相吗!能光耀赵家门楣吗!”
这通骂翻译一下就是:赵真博是要考功名的,赵真兰就是打酱油的,你心里没点b数吗。
吴姨娘被骂的满脸通红,哝哝称是,听到这里总算有点明白了。但还是嘴硬地说:“那他为何单单对真珠高看一眼,定是太太给他塞银子了,什么举人老爷,也是个贪财的。”
赵甲仁道:“塞银之事是你亲眼所见吗!便是真有,也是太太尊师重教。博儿如今都十七岁了,连个秀才都不中。常先生十八岁就高中解元了,若非为祖父守孝耽搁了几年,说不定十九岁就进士及第。你这做娘的不仅不晓得敦促博儿认真向学,反而对先生诸多挑剔,真真蠢笨不堪,气煞我。”
吴姨娘心想博儿确实不算出挑,但天底下又有几个能像常先生那样十八岁中举的,可是看老爷动气也不敢还嘴,只能讪讪地坐着。
赵甲仁又道:“兰儿已经十五岁,当务之急是寻个好人家。什么诗词歌赋的,不过是锦上添花,你这做娘的心里怎么没个轻重。”
吴姨娘一看换话题了,赶紧顺着接话道:“妾身知道了,博儿如今也不小了,也要留意寻觅着。”
她看到丈夫仿佛不那么生气了,于是站起来走到丈夫身后,伸出水葱一样的手指帮赵甲仁按摩着两侧太阳穴,柔柔地说道:“老爷,清怡知错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成天在内宅待着,哪有什么见识,你莫要气坏了身子。”
赵甲仁舒服地嗯了一声问:“我见你前段日子总带着兰儿柔儿去和太太们应酬,可有什么好的人家上门来提亲。”
你还别说,赵真兰长得真不赖,吴姨娘带着她四处展览一番之后,果然很有效果,近几个月不少上门提亲的,或者试探口风的。
不少人家都觉得真兰小姐貌美如画,有意收入囊中。
比如那靖江王妃的娘家弟弟,老婆死了不久,想要续弦。据说王妃的内弟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目前在外任知府。
对了,忘了说一下,这位内弟今年芳龄四十八,仅仅比赵甲仁大八岁而已。
还有那张大学士,养了个花魁做外室,生了个儿子。
前年刚说通了学士夫人给这孩子的名字上了族谱,收回来养着。
这个倒真是玉树临风,年龄也合适,但是身份就有点呵呵了。
再有就是翰林院黎典薄家的长子,是个正经人家的正经孩子,家境也殷实,据说是乡下有庄子,城里有铺子。
可这翰林院典薄是个九品官,俗话说的好,在京里,三品官满街走,四品官不如狗啊。
唯一稍微有点能看的,是赵甲仁的同年,海北巡抚王大人的次子,今年一十有六,且已经中了秀才。
王大人今年年初携家眷上京述职的时候,曾经表露过这层意思。
王家身份地位都与赵家差不多,但是海北地处偏远,在玄武国最南边,去一趟路上要走几个月,要是嫁过去只怕今生难以再见。
想到这些,吴姨娘叹了口气:“有几家来提的,总是没有合适的。”
于是便将这几家的情况细细地讲与赵甲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