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约会（2 / 2）

真是小没良心的，谭晨心里骂着关门离开。下楼后早饭已经在桌子上，老谭两口出去遛弯了。谭晨吃了几口，哼着小调去开车。九点整到了定制手工打糕的地方，店老板在外面等着，端着两个礼盒，包装的特别精美。连夜赶制的特别新鲜。谭晨付了钱又去隔壁街买了五斤速冻海参礼盒。用冰袋一个个细细装好，蛮上档次。

九点二十的时候来到老宅子的巷口，找了个附近的停车场把车停下。拎着几包东西走去巷口。这是二环路的主干道，外面都是风景区的商业门面。原来的巷口已经被两栋商业楼夹在中间，穿过两栋写字楼的中间约一米间隙看进去是几十亩的废墟，以前依山而建的房子，现在已经给拆的差不多，留下几个钉子户，一眼就可以看到每个钉子户的房子。

小时候他们引以为傲的后花园现在已经改成了大镜山主题公园。地上的青石路也被拆掉的乱砖废瓦覆盖。用来爬高掏鸟蛋的几株大的梧桐树还在，不过已经被修剪的没剩几个树杈。谭晨回国后一次都没有来过这里，如今看着面目全非，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谭叔叔！”徐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谭晨转头看徐轩手里拎着两条杀好的鲫鱼，颠颠的跑过来。徐轩穿着儿童浅蓝色运动装，带着一个鸭舌帽，一蹦一跳的跟上了弹簧似的，特别有活力。徐松在他后面，也穿着运动装，深蓝色的，乍一看和他儿子的那套挺像亲子装的。晨光透过楼与楼的缝隙照过来应在徐松父子身上，谭晨刚才寂寥的情绪突然一扫而空，此刻觉得特别暖。

待徐松走近后谭晨低头看手表，说：“九点二十八。徐松果然是徐松，从不迟到，也绝不早到。”

徐松手里拎着两个服装袋，看了一眼谭晨手里的东西，咂咂嘴：“回头姥姥又得说晨晨有出息，会读书。”

谭晨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礼盒和徐松的比起来确实显得高大上许多，解释说：“嗨，我这不是千年不遇来一次，不拿点像样的，你那个大舅妈又要在背后说越有钱越抠门了。对了，她女儿景程嫁人了吗？”

徐松点头：“景程都二十六七了，去年结婚的。老公是事业单位，还不错。当年我大舅妈还一心想撮合你和景程的，谁知道你一直不回来。”虽然两人多年不见，但聊起往事到是不觉得生疏。

“别胡扯啊，你家的妹妹我可一个都没惦记。”谭晨赶快撇清关系。徐松有个亲妹妹叫徐珊，但是跟着徐松父母住，谭晨接触不多。他们说的是徐松三个舅舅家的女儿。景老爷子的三个儿子，每个儿子生了一个女儿，在这一带也是一段“佳话”。因为结婚的时候已经有了计划生育，不能多生。谭家那时因为宋丽是民主党派，有照顾，才能有两个孩子。

景家大孙女的叫景程，由于大舅妈管的严一心想让女儿往名媛范发展，平日里不怎么出门，都在家里写作业。

老二的叫景衫是个假小子，小时候最喜欢跟在徐松后面混，爬高上低，打架斗殴无所不能，主要也是徐松的二舅小时候就是这样，二舅把本领传给了徐松，徐松又把本领归还了二舅的女儿。

三舅的女儿叫景海。比徐松小十五岁，两人爱玩的年级没啥交集。所以狂躁的零零后自成一派。

“我就说景程，没说别人，瞧你紧张的，怕我二舅揍你啊？走，进去吧。”徐松笑着说，谭晨还是很怕二舅的。

“好嘞。”谭晨拿着东西跟徐松，徐轩进去。其实从路口一眼就可以看到景家的房子，两层的小洋楼。盖得不是很漂亮，但在废墟中很扎眼。一路上磕磕绊绊的走到家门口。景老太太正在门口坐椅子上晒太阳。

“奶奶！”徐松喊着走过去。

“太太！”徐轩也喊着跑去过。

景老太太看到大孙子和重孙的合不拢嘴：“毛松和小轩来了。”扶着椅子把手站起来，张开手抱了抱徐轩。

“奶奶，这是谭晨，谭爷爷家那个大孙子晨晨，你还记得吗？前两天你还提起他来着。”徐松走到景老太太身边大声说。老太太耳朵背得很厉害，正常说话听不见的。

“晨晨？”景老太太抬起头看站在眼前的陌生人，好久才想起来：“哦，晨晨啊。快来景奶奶看长高了么？”

谭晨乐了，走过去低着头说：“长高了，景奶奶。”

“还真高了。和我家毛松一般高了。”景老太太乐呵着说。徐松和谭晨对视一眼，都乐了。从小就比个子，如今看来白比了，结果是平手，简直是浪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