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2 / 2)
感觉着背上一阵一阵针扎一般的疼,张冉心酸得无以复加——
前两天是落枕,今天又是麻痹。
这古代贵妇的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地糟心啊!
啊?!
————
张冉犹如砧板上的鱼,任由听涛马杀鸡了一番,才起身打理自己,准备去吃饭。
张冉正苦恼着要不要随便寻个由头不去和薛二爷同桌用饭呢,猛然间一个念头袭上心头。
“听涛!”张冉紧张地叫了听涛一声,“我寄往京中的信,也有一个多月了吧。怎么老爷夫人还没有回信?”
古代是驿马传书的吧?
……就算我这信不是靠驿马送去京城的是靠走的,也该到了吧?
一个半月啊!爬都爬到了!
听张冉这样一说,听涛也觉得有些古怪:“对诶。这一次怎么就去了那么久没有回音?平时奶奶的信送出不到一月……大约十几二十天的时候,侯府的消息就来了的。”
张冉的心里头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看着张冉的表情有变,听涛赶紧过来安慰她:“奶奶莫要忧心……兴许这天冷又下着雪,路不好走,耽搁了呢?咱们再等等,也许老爷夫人的回信,明儿就到了。”
张冉抬手在自己的心口压了压,说:“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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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薛二爷和薛二奶奶小两口一块儿在自家主屋里头吃的。
张冉坚定不移地走“食不言”路线,不管薛二爷如何地体贴入微端茶送水,就是不和他搭话。
与张冉的冷淡相反的,是薛二爷如火一般炽热的热情。
一餐饭还没吃完呢,“二爷和二奶奶旧情复炽如火如荼”的消息就如旋风一般,迅速地刮到薛府的每一个角落。
吃完了饭,二爷院里头的姨娘们已经坐不住了。
打头阵的,还是一向风骚由我的宝姨娘。
那时候丫鬟们才将桌子收拾干净,薛二爷正命身边的小厮扫雪拿东西。
听到小丫头进来传报宝姨娘请见二爷,薛二爷眉头一皱,毫不留情地说了句:“不见!”
“可是……”
受了宝姨娘贿赂的小丫头正要再争取一下,就被薛二爷操起手边的茶碗砸了个正着。
“说了不见啰嗦什么!快滚!”
薛二爷一脸戾气,厉声呵斥。
张冉正品着茶,听到薛二爷这话,眉头跳了跳,不语。
小丫头吓得在地上连连磕头,观海看着薛二爷还要发作,赶紧上前拎了她的耳朵,将人扯了出去。
薛二爷冷哼一声,接过扫雪递来的包裹,收起脸上的阴沉,变了柔和神情,将布包在他与张冉之间的茶几上放下,推向张冉:“这是我今儿在衙门里头弄到的宝贝。阿梵你打开来看看,可还喜欢。”
张冉忍住嘴角抽筋的冲动,犹豫了一会,还是伸出手,扯开了那布包。
布包里头,包着一方凝脂一般的砚台。
张冉终于没忍住,嘴角抽了一抽。
薛二爷恰好没看到张冉那小小表情,伸手在那方砚台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才说:“我听来胜儿说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喜欢拿我书房里头的砚来玩……我夫妻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连兴趣都这般一致。”薛二爷肉麻了一句,顿了顿,接着道,“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一方蕉叶白。如含露欲滴,真真上品。阿梵你瞧瞧,可还喜欢?”
张冉不知道改何如接话,干巴巴地“呵呵”笑了一声。
薛二爷看张冉一动不动,自作主张地拿起那砚就往张冉手里头塞。
说时迟,哪时快。方才那传话的小丫头又掀了帘子进来,冲着张冉一拜——
“二奶奶,香姨娘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