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谁家的人质不是混吃混喝的 怎么她还要干活?(2 / 2)
但要拒绝话,会下了赵子敬的面子吧。婠婠略略一滞,也就拿了东西走出了账外来。
不擅长不是问题,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能问出来最好,早一刻问出来早一刻返京。问不出来的话......嗯,真要问不出来,再去想问不出来的问题。
婠婠仔细的回想着锦衣捕快们的审案套路,这会儿的功夫里,她已行至那白脸县令的身前。由头至尾她都没有打开那状子看上一看。
人在惊惶之时,总会愈发的疑神疑鬼。此刻那县令见婠婠不去看去状子,心中的恐慌便令他越发的心虚,无论如何都难镇定冷静。充斥在脑海中的满是这煞神的传说和他当年曾经亲见的可怕。
好不容易竭力的冷静下来,那一线冷静却令他不由自主的猜测着,这个煞神已然知晓了自己犯下的事情。
四门那种存在,怎么会真的裁撤。说不得是官家定的什么计谋,否则这煞神如何以反乱之身在此逍遥,又如何会是她来主理自己的案子......
这县令是怎么大开脑洞的,婠婠当然不知道。她也没那心思去观察对方。在脑海中整理着方案的同时,婠婠且是不爽且是不耐,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指节发出的咯咯声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瞬间让那县令崩了心堤,本能的做出了趋利避害的行动。他一个头扣在地上,将自己做下的违律之事一一的述来。
自然,每一桩事都隐晦的找了个替罪羊,将自己的罪责减至从犯。
婠婠正烦躁不耐着,听他这一连串的聒噪,越发的不耐起来。那县令陈述完毕,偷眼的看了看婠婠,窥见她身上那抑也抑不住的不耐,心中顿就一抖,眼前一黑便倒了地上。
婠婠方才见了,赵子敬的帐子里放着冰缸来着。她转身进去,打算向赵子敬说一声,提上一口冰缸来将这县令浇醒。
一进帐,便有位身着文官袍服的人迎过来,将她手里的状子接过,客气而微带恭敬的道:“辛苦明大人,余下之事交予下官便是。”
那人说罢便退出了帐子去。转过身时偷眼的瞧了瞧婠婠,这便是当年声震汴京的天门总捕了,只是往那里一站便能令人犯肝胆俱裂,魄散魂飞。
谁说传言当不得真呢。
婠婠还没反应过来她到底“辛苦”了些什么,赵子敬就令人摆了座、端了茶来。
在一脸的发懵中叙了几句闲话后,婠婠终于从赵子敬那里得了她想问的答案。
他说:“很快便能启程。”
“很快”有多快呢?
婠婠从午间等到了傍晚,从傍晚等到了半夜,也没有等来这个“很快”终点。她立在自己的帐子外遥遥的望着赵子敬的主帐,只见不停的有官员、百姓被传召来去。
终于,不再有人自那营帐中进进出出了,帐子里的光线却暗了下去。
赵子敬这是睡了?
睡了!
婠婠忽然就生出一股挠墙的冲动。
赵子敬这般不怕她跑,怎么就不放话让她先一步返回汴京呢!
按说她着急的程度应该随着距离的缩短而缩减,却不知为何,越是临近汴京她就越是着急。
相思这种东西,不只是有着销魂蚀骨这一副面孔,它还能化作一股无从发泄的火气,且急且躁,直烧的婠婠拳脚发痒。任是夜风是如何的湿润,吹的是如何的畅快,都不能削减去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