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2 / 2）

中原中也尴尬地咳嗽，神乐还是第一个这么称呼首领的。

在这之前，森鸥外打听了神乐的喜好，道：“那真是可惜，本来我是想说最近黑手党收购了一家工厂。”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神乐不屑道。

闻言，森鸥外叹了口气，“可惜那家醋昆布店了。”

神乐哪能听不出森鸥外说的工厂是家制造醋昆布的，口水险些流了一地。

森鸥外又叹道：“哎，还想说奖金的事，虽然比不上中也和太宰，但至少能吃不少烤肉冰激凌蛋糕包子………”

森鸥外越说越多，神乐不屈的灵魂就越颤动。

中原中也看着前方侃侃而谈的一大一小，嘴角抽搐，原则呢？做人的原则呢？动摇的也太快了啊喂。

在神乐走前，森鸥外送给了神乐一件和服，如同他当年赠予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加入黑手党的象征一样。

说是一件和服，其实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色外衣，要说特别的地方，就是下端边上有蓝色的云纹。

神乐怔怔地望着森鸥外给她的衣服，中原中也拍了拍她的头，“怎么了？”

“没有什么，谢谢大叔阿鲁。”神乐沉默地紧紧地抱紧这件外衣，她想银酱了。

中原中也无奈提醒她，“谢谢首领，不是谢谢大叔。”

森鸥外正喜欢神乐这种年纪的小女孩，“中也，这是我给小神乐酱的特权。”

既然森鸥外没有意见，中原中也点了点头，带着神乐躬身出去。

爱丽丝吃完了蛋糕回来，疑惑道：“林太郎看着门做什么？”

森鸥外收回眼，“没什么。”

中原中也的办公室里，神乐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地注视着手里的外衣。

太宰治是被中原中也拉来的，两个人站在门口对神乐的变化互相埋汰。

“哼，肯定是中也做了什么。”

“我没有好不好，从首领办公室回来之后，她就一直这样。”

“哦，那就是森先生做了什么。”

“也没有。”至少在中原中也看来，森鸥外对神乐的行为没有越轨的。

太宰治注意到神乐手里多出来的外衣，这应该是首领送给神乐的，忽然就懂了神乐魂不守舍的原因。

“睹物思人罢了。”太宰治道。

“什么，她早恋了？是哪个混小子！”中原中也一下子激动道，这段时间他带着神乐，一想到有个无名氏趁着他不注意对年幼的神乐下手，总有种自家猪吃别家大白菜的愤怒。

太宰治：“…………”他哪句话有这个意思了，中也是当妈当傻了吗？

“明显不是，那件衣服应该让她想起什么重要的人，不过看神乐现在的神情，应该会遇不到了吧。”人活在世上，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缘分，然后遇到对自己类似意义一般的人。

中原中也挑高眉，“死了？”

“也不一定。”

神乐的忧愁没有持续多久，她本就是个开朗阳光的孩子。

为了哄神乐高兴，中原中也拉上太宰治一起陪神乐去餐厅用餐。

“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是来给神乐酱当爸当妈的。”太宰治吐槽道。

“哼，你懂什么。”中原中也一向护短，而神乐获得了他的认可，自然是要多加爱护和关心。

吃了满满一桶饭和一桌菜，神乐脸上的笑容洋溢着，“好撑。”

中原中也揉了揉她的头，“那就去散一会儿步消食。”

在所有人开心的时候，芥川龙之介苦着脸喂着定春，不明白神乐都回来了，他为什么还得继续照顾这只狗。

神乐回到家，一个星期没人住的房间味道有些奇怪，神乐打开窗通风，然后趴在窗口望着底下的草坪，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凉风。

榻榻米上摊着森鸥外赠予的白色和服，神乐忍不住回头。

定春对神乐呜咽地几声，它注意到神乐的不对劲。

“我没事，定春。”神乐轻声道。

神乐放在腿边的手指一动，右手慢慢地落在和服上边拿起，然后缓缓套上身上。

外衣很长，长到快要接近神乐的脚踝，神乐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其实她心里渐渐在意识到一点，或许自己再也见不到银酱和歌舞伎町所有重要的人。

一滴眼泪滴在脚背，再滑落到榻榻米上。

神乐扑进定春怀中，“定春，要是找不到银酱怎么办？”

定春舔了舔神乐的手，清澈的双眼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