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幼崽。(1 / 2)
师父呢。师父…变成二十三岁人类幼崽了。
但雪渺自然是不能就这样说,没有什么原因,单纯因为祁宴不让。想来祁宴有自己的考量,雪渺也就不再多问,也绝不多说。
倒是应闲璋:“他师父啊,他师父老年痴呆给他忘了。”
“你师父才老年痴呆!你媳妇还小儿麻痹呢。”
应闲璋:“你骂谁呢。”
雪渺:“你骂谁呢!”
越初:明明跟自己没关系,但感觉他俩都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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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渺心下千回百转的时候,应闲璋却上下打量起谭宏,目光像是要将人刺穿般的凌厉,让人着实不自在。
应闲璋:“小心些。”
谭宏眼底还存着厌恶,“你威胁我。”
雪渺回神也打量起他来,“嗯…是得小心些。”
越初也不知道他俩是故意的,还是真看出些什么了,没什么良心的说了句,“重男轻女要造报应了?”
“谁知道呢。”爱死死去,谁在乎啊。
他们算是从公司不欢而散,也可能是谭宏一厢情愿这么认为,越初他们三人因为吵架吵赢了可开心。出来时祁宴的车已经停在外面了,雪渺给越初打开车门,看着越初上了车,又叮嘱了两句。
“有事打电话,他要是欺负你——”
应闲璋见此嘀咕了句,“你是瞎得看不清谁欺负谁吗。”
越初:“我欺负你了?”
“没有没有没有。”应闲璋赶忙摇头,越初确实除了不搭理他也没做什么,但除了越初,他们全家都在针对自己,“被您欺负是我的荣幸。”
雪渺都嫌他恶心。
车行驶在路上,越初和应闲璋都坐在后排,越初往车窗上一靠,突然有些在意谭宏的事。下意识瞥向了应闲璋。
应闲璋本就有意无意偷瞟着他,见他看自己,赶忙看过来。但越初就只是盯着他,应闲璋思索了片刻,“…有什么吩咐您说。”
越初不说话。
应闲璋问过去,“您老板吗,他身上不干净。”
越初仍未说话。
他太熟悉越初了,便是一言不发,那神情眉宇之间他都能看出他心下所想,“看到也不会插手的,神明不在乎的。”
“你如果想救他——”
“关我什么事。”越初将头偏了回去。
车子驶向别墅区,应九正拖着三米长的龙尾盘在院子中,与之一并的是满院的快递。
祁宴:“什么东西。”
“六百多个枕头,越少爷粉丝寄来的。”应九甩了甩因为签字而酸痛的胳膊,“我拆了几个,别说,还都价值不菲。你看这个,杤木做的,枕着能增强记忆力。再看这个,鬼草做的,枕着能睡得好不说,醒来一整天都能顺心顺意。还有——”
“哦。”越初随便扫了一眼直接进了屋,“我要吃佛跳墙。”
应九:“我能请个佛,让他给您表演跳墙吗。”
应闲璋又准备追上去,但路过应九时,踹了腿边枕头一脚,神情极其郑重,“不需要这些,他只能枕着我。”
我,才是他唯一的枕头。
应九:“别这么自信,你看越少爷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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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的每一个要求,家里都尽心尽力的完成了,无论是解约,还是佛跳墙。
应九真喊了佛过来,但对面没空,想了想便给越少爷开了个直播。此时越初正吃着应九做的佛跳墙,看着手机里的佛跳墙。
“来来来,老铁双击666,马上就跳这个墙。大家新的一年风调雨顺。跳了啊!”
越初支着脑袋,“我这样算亵渎神明吗。”
“亵渎就亵渎吧。”祁宴完全不当回事,“亵渎还能把你怎么了。”
根据越初的观察,祁宴对神明存在的本身是颇有微词的。他对应九可能是个例外,毕竟在看不惯一切神明之前,祁宴首先是个龙性恋。
应九晃了晃龙尾巴,悄悄顺着祁宴脚踝一路缠了上去,“没什么亵渎不亵渎的,神明就是如此,性格各异,志趣不同,动辄还有几个整日疯疯癫癫的。凡人若只觉着神明高高在上冷冷清清不可直视不可攀,那才是亵渎。”
越初:“神明有七情六欲吗。”
“你觉得我有吗。”应九反问道,但并未等越初回答,“以前是不许有的,但后来发现,根本控制不住,天道也就不管了。神明生性总归淡薄一些,但正常的情绪还是有的。”
一直没开口的应闲璋已经吃完了三碗佛跳墙,“神明有七情六欲对现世凡人绝对不是好事。”
越初不完全明白,但不想理他。
祁宴:“情感和理智很多时候是冲突的。神明若只是依凭着情感,喜欢谁便帮谁,看谁好看便降福于谁。那就背离神明最初存在的意义了。”
越初半是思索,“神明存在的意义就是帮扶世人,为了世人甚至不能拥有七情六欲,那未免不是…太过可怜了。可神明若是有了□□,那神明的愿望谁来实现呢。”
在场的其他三人都是一个恍惚,没人想着这孩子会突然说这么句话。
越初没什么别的意思,他就是一时没想通,随口问了下他便又埋头吃饭,吃完就撤,并不是很在意这其中的答案和逻辑关系。因为身份的原因,他对神明好感本就不多,但并不影响他的理智判断就是了。
他还是觉着,神明是需要感情的,无论悲喜,都该是拥有的。“你去歇会儿,两个小时候过来跟我对下戏。”祁宴见他离开饭桌便嘱咐了一句,也顺便能让越初别胡思乱想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