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斯德哥尔摩(18)(2 / 2)
说到后面,蔺怀生惶惶不安,他迟疑着,艰难地说道。“你对我失望了吗?”
小羊表现出更进一步的异化,他对C唯命是从,敏感得像一个不能忍受半点分离的婴儿。
“当然不是!”
C立刻否认。蔺怀生表现得对他依恋无比,但小羊的精神状态却根本没有好转,甚至比他们刚才分开的时候更糟,这让C一心一意都放在蔺怀生身上,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在场的其他人。
“小羊。”C握住蔺怀生的双肩,让他从自己怀里退出来,“站好。”而自己俯身,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蔺怀生的表情。对于C的举动,蔺怀生表现出明显的不高兴,他鼻子皱了皱,嘴角也耷拉下来,一副想要重新钻回C怀抱里的样子,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站好。
“哧。”
伊瑟尔没忍住笑出声。毕竟看小羊无比认真的演戏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小羊难道是一个演员?但正常人面对穷凶极恶的罪犯很难如此镇定地投入,所以伊瑟尔更认同,小羊本身就不是正常人。
伊瑟尔心里可喜欢这只小羊了,但他表现出来的、说出来的,却无比恶毒。
“抱歉,如果你还想捅我第三刀,就你今天在我身上扭的那点力气,恐怕杀不了人。tipede再给你多少次机会都没有用,当然,他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伊瑟尔故作轻松地摇了摇头,“也许等会就会杀了我,拿沾着我血的手摸你,安慰你?”
伊瑟尔说的这句话,就连利昂也听笑了,露出一点看热闹的表情。要知道刚才他还在和tipede因为这事闹不愉快,现在自然愿意看别人捅刀子。
蔺怀生被伊瑟尔羞辱得脸都红了,加上伊瑟尔有意说得血腥,他的身体还残留于对于残忍的生理性畏惧,C抱他在怀里,甚至可以感受到小羊不自觉的轻微颤抖。
小羊演得太过完美,甚至让伊瑟尔都相信他其实在言语羞辱一个敏感脆弱的青年。而这个青年他还很漂亮,像展馆里东方名贵的瓷器,在玻璃与展示灯的衬托下愈发矜贵,而瓷器的养护要花费心力,要小心翼翼。他是这样的美人,而谁不乐意被这样的美人依靠呢。
“你唯一特别会的,是不是靠男人?”
“或许你还会很得意,自己能够让一个罪犯围着你团团转,会有男人因为你死。”
伊瑟尔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太过了,他好像也逐渐进入他所扮演的那个角色,讥讽,贬低,种种恶劣情绪是为了掩盖嫉妒的原罪,他嫉妒那个可以拥有蔺怀生的男人,他现在吐露恶毒的言语,但当他将珍宝纳入怀中时,他恐怕会表现得更得意,更极端。
就连利昂都得承认伊瑟尔说的是对的,因为说这话的人这会实在一副吃不到葡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