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想转职的第三天(1 / 2)
杯子落下的声音非常清脆,但是这很正常,毕竟在一个咖啡馆里,如果连杯子都没有,那还有什么呢?
但是,富贵直接一个飞扑,扑向了两人之中的黑发青年,把李望舒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拦了一下。
没拦住。
她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两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青年手忙脚乱地来回颠了猫好几下,才接稳了猫。两人都抱着猫向她看来。
难道这是富贵的主人?李望舒抽了抽嘴角,强作镇静地打了声招呼,“……你们好啊,你们是富、这只猫的主人吗?”
“?这不是你的猫?”黑发女子奇怪地问道。
李望舒的目光从她特别的蝴蝶发饰上略过,而后落到了她的眼睛上,“我确实比较希望富贵是我的猫,但是,它的主人会着急吧。真是失礼了。但是既然你们和它没有关系,为什么它扑向了这位先生呢?”
还是应该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吧?
“这个……喂,乱步。你该不会是蹭上猫薄荷之类的什么东西了吧?”这位漂亮的姑娘扭头跟身边的男子说话。
这么看来,这两人的打扮都很有特色。姑娘是干练的白衬衫黑领带,加上黑裙子以及黑丝。而男子则是穿了一身棕褐色的外套,同色系的贝雷帽和裤子,里面是衬衫马甲,看起来莫名有一种侦探样,也不知道为什么。
“嘛,这种事情,名侦探来随意探寻一下就知道了。”被称为“乱步”的男子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副黑框眼镜,戴上后推了一下,视线穿过镜片,看向面前的姑娘。
他皱起了眉毛,“中国人,在……寻找生活的意义?最近和黑手党有过接触,开了一家酒馆。以及刚刚遇见这只猫。”
李望舒讶异地调了一下眉,还真是个侦探?这怎么看出来的?她身上难道有酒味儿吗?
“你戴上了眼镜,这是你的异能力吗?很厉害,全对。”
乱步停下了原本想要仔细观察一下富贵的动作,骄傲地扬起了脑袋,笑眯眯眼,“那是!我的超推理是最棒的异能力。”
旁边的女人点头,像是纵容自家孩子一样,非常认真地说,“没错。”
富贵趁此跳下了乱步的怀抱,踱步到李望舒身后老老实实地趴下,看起来是要晒着日光浴午睡了。
李望舒抽了抽嘴角,心想这人还真是直接啊……居然就这么接下了对他的赞赏,现在已经不流行谦虚这回事了吗?
“刚刚富贵吓到你们了吧?我来请你们喝两杯咖啡吧。”李望舒主动提议道。
是侦探啊,是靠谱的侦探啊。
她忽然对某件事有了想法。
黑发女子刚想开口拒绝,乱步已经一口应下了李望舒的提议,张口之快,令女子非常无奈的低头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乱步……你这么做是不对的哦。”
乱步仰起头想了想,大概是在想自己这么做为什么是不对的,最后得出了结论,“没事,这位小姐是个有钱人。”
女子虚弱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重点根本不是这个啊!”
李望舒装作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非常真诚地问,“你们要喝什么,自己点?”真的非常真诚,一双本来就大的杏眼睁得更大了,似乎在努力向猫眼比例进化。
乱步非常坦然地点了一杯自己常喝的咖啡,还不客气地点了一份布丁。
那位女性就没有这么坦然了,在那里踌躇半天,才选了一杯咖啡。李望舒自作主张地给她点了一份草莓舒芙蕾。
“为什么是草莓舒芙蕾?”三个人干脆坐到了一桌上,那位女子既不好意思又好奇地问,“我还挺喜欢舒芙蕾的。”
“因为我觉得像小姐这样的美人,添点鲜活的色彩,会比较美丽。”李望舒的骚话张口就来。
黑发女子:……
乱步笑眯眯地说,“应该是她自己最喜欢这个草莓舒芙蕾!”
李望舒叹了一口气,带着淡淡的忧愁地说,“不,只是恰巧碰撞了口味而已——这位乱步先生,你懂不懂看破不说破的道理啊?我就是想问问小姐的名字而已啊。”
说着话,她把目光挪回了正对着的黑发小姐姐。
听到这个黑发女子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眼神也警惕了起来,乱步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她应该是个好人哦。虽然目前还稍微有点迷茫。”
“您的咖啡以及布丁。”还是之前那位漂亮服务生端着食物送到客人的面前。
“真厉害。”李望舒再次发自内心地感慨道。
她这次又感受了一下,还是和刚才一样没感受到能量波动,也就是说,这位乱步先生,并没有异能力。他现在所说的一切,都是基于他自己的头脑,靠自己的双眼收集信息,而后将它们汇总总结,得出一个最恰当也最正确的解释。
虽然她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机智说做异能力。而且,黑发女子身上大概有什么秘密?过度紧张了。但是以上全部没必要去探究。
再一次被夸奖了的乱步先生快活地哼着小曲,疯狂地给自己的咖啡里撒砂糖。
女子笑了笑,将自己一侧的头发挽到脑后,用不大不小的音量道,“武装侦探社,与谢野晶子。他是我们里面头脑最厉害的侦探,江户川乱步。”
李望舒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露出了标准的笑容,“我是李望舒,目前来说,是个酒馆老板。”
晶子点头,这些刚刚乱步已经看出来了,她说的是事实没错。可是,接下来干嘛?总不会真的单纯喝咖啡吧。
“我想提个问题——你们知道荒霸吐吗?”李望舒问出了一个令两人露出奇怪表情的问题。
“知道是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乱步放下了手里的勺子,双手枕在脑后,双眼眯着笑,像小孩儿一样。
“某些个人原因。”李望舒耸了耸肩,没有把具体原因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