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二十三(2 / 2)
叫司机开车赶紧送他去深堂,深堂白日里十分安静,有看门的人见着唐予风之后连忙回报昨夜的情况:“舒哥昨天打了荆广一顿,也不知道他俩怎么生起怨来了,舒哥去斗拳场打了一晚上,前几个小时才去后院里休息。”“一晚上?”唐予风攥紧了手,舒承这还真是把气都闷在肚子里,来深堂发泄了。
荆广已经不堪重用了,舒承简简单单几句话把他的底给套了出来,唐予风就知道那已经是一颗弃子了。
他一点也不关心荆广,舒承现在睡觉他也不想去打扰,干脆去看了看之前的那个女佣。
唐予风做事从来不脏自己的手,可他毕竟是始作俑者,也脱不了干系。
那女佣今天状态还算好,昨天唐予风叫人收拾了她,现在看起来一身倒还清爽。
唐予风亲自为她喂了水,笑得一脸慈眉善目的。
女佣神智也算清明,她抿了水,就听见唐予风问她:“昨天晚上过来打人的那个男人,之前与你擦肩而过,那储存卡,是不是他给你的?”
唐予风问这话的时候他自己心里其实也紧张,他一直盯着女佣那双满是血丝的眸子,不曾移眼。
“小少爷,您难道就没有想过,荆广为什么一定要时刻守在这里吗?他怕我说出实话,对他不利。”女佣的声音很微弱,但是唐予风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皱了眉头,让这个女佣继续说下去。
而女佣则是往唐予风背后看了一眼,突然她瞪大了眼睛,唐予风瞳孔一缩,连忙避开,一转身就看见荆广正拿枪指着那女佣。
“荆广,放下!”唐予风厉声呵斥,“你胆子还真是大,敢在我背后用枪?”
“小少爷,她已经没用了,昨天舒……”
“我让你放下枪,你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
唐予风动怒,声音自然也放大了好几倍,外面的人推门进来都用枪指着荆广,眼神都十分警惕。
荆广听见声音,只能放下枪,刚想说什么,唐予风却严声打断他:“滚出去。”
荆广脸上划过一丝不安,但还是离开了。
唐予风亲自关门,等门合紧了,才转身看着那个女佣。
女佣脸上的惊恐未褪,她喘着气,看着唐予风,缓缓开口:“小少爷,您也听见了。我没用了,我……舒先生真的什么也没做,荆广那天找理由帮我提了一会儿保洁工具,然后那张储存卡就,莫名其妙的在我衣服里,他把我送来这里,说只要我一口咬定是舒先生做的,我就能……就能得到一笔钱。”
“你之前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这不是平白无故惹人猜忌?”
“他,他在我面前,我害怕,而且我,确实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在我身上的,他刚刚,要杀我,他要杀我……”
这女佣说话吞吞吐吐,眼里满是惊慌恐惧,实在不像是装的,唐予风眼里划过一丝纠结,转身离开了。
荆广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唐予风出来了,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唐予风笑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他朝舒承休息的地方过去,荆广就一直跟着他。
突然唐予风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只是说:“荆广,这几天你也累了,回去先休息吧。”
荆广在原地没再动,只是眼眸里的不甘却愈发明显了起来。
舒承一向浅眠,他拳头已经稍微破皮,更何况心里装着事,更是没有睡意。
迷迷糊糊他感觉自己手背上一阵清凉,睁开眼睛看,却是唐予风拿了棉签正在给他手上破皮的伤口上药。
“小少爷。”舒承唤了他一声。
唐予风没有抬眼,继续仔细为舒承上药。
“昨天是我莽撞。”舒承主动认错,唐予风为他擦完药之后把东西都扔在一边,终于肯正眼瞧着舒承了。
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唐予风突然笑了出来,举起舒承的手稍微往他手背上吹了两口气。
“你吃醋的样子还真是别扭。”唐予风现在仔细想想,昨夜舒承那小模样分明就是一脸“怨妇”相,不敢直接来问他,却二话不说的去把荆广给打了一顿。
打完之后还套出了他和荆广这几天在做的事,实在是坏。
舒承别过眼,眉心划过一丝纠结。
他的任何小表情都被唐予风看在眼里,唐予风知道自己的猜忌和疏离让舒承感到不痛快了,于是主动认错:“好啦,我不应该和荆广走的太近,也不应该听了他两句瞎话就故意不理你,昨天我脱光了在你面前你都没兴趣,是不是不喜欢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