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2 / 2)
裴声行突然抱起夏幺幺。
夏幺幺双眸大睁,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
等她回神,她慌张问:“你?干什么?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
他这样,也太显眼了!
裴声行挑眉,这位郎君精致俊俏的脸庞下,总是藏了一颗离经叛道的心。“只是抱一抱你,又不是做其他的事,当初,我抱着你?在齐王和众禁卫军面前走过,你?也没有说什么。”
“可是......”
“你?累了,所以我抱着你?走,不行么?”
夏幺幺差点被裴声行的话忽悠过去,她回神,坚定地说,“不行!”
“你?、你?快放我下来!”饶是当过厚脸皮的幺妃,夏幺幺此时脸也是通红。
夏幺幺的挣扎没有持续多久,裴声行很是听话地放下她。
接下来的路上,夏幺幺一边走,一边警惕地回头看裴声行,生怕他又做什么举动。
民风开放,裴声行抱起夏幺幺,并无大碍,只是,那些把?眼睛都黏到夏幺幺身上的郎君们,见?到夏幺幺与裴声行亲密的举动,立马黯然神伤,灰溜溜远离。
裴声行悄悄弯了弯唇角。
集市的喧嚣远去,夏幺幺被裴声行带到一处楼阁,她登上咯吱咯吱响的木阶梯,一个老翁打开门,见?到夏幺幺,老翁有些犹疑,而看到她旁边的裴声行,老翁立马笑眯眯。
“公子,来了啊。”
“想必这位女郎就是公子心仪的女子了。”
因老翁直白的话,夏幺幺耳根微红,有些不自在。
“前些日子打扰老人家,今日还要来叨扰,实在让裴某歉意万分。”裴声行温润行礼,语气温和。
夏幺幺看到他这副反差模样,眼皮跳了跳。
裴声行又说:“老翁帮裴某看管那物件,废了不少力气,裴某实在感激,谢礼不日就会送上。”
听到谢礼,老翁脸上一喜,他隐隐猜到这位讨好女郎费尽心思的裴公子身份不凡,若是这位公子送出的谢礼,定是好东西。
老翁敛下心中的惊喜,咳了咳,说:“没关系,老夫一直在等公子呢,公子手艺巧夺天工,老夫还想请教,怎会是麻烦。”
夏幺幺疑惑地站在旁边,像是察觉到她的茫然,裴声行下意识扭头对她温和一笑。
夏幺幺立马打了个激灵。
“是什么东西呀?”她扯了扯裴声行的袖子,打断他与老翁的寒暄。
裴声行装出温和的模样,实在让夏幺幺胆战心惊。
“哎哟,瞧瞧老夫这记性,外面太冷,你?们快些进来。”
三人向屋内走,夏幺幺发觉屋里?架子上摆满木雕,她一时眼花缭乱,不知道要向哪里看,只觉得皆是精巧至极。
老翁见?到夏幺幺如?此模样,不由得自豪,“这些都是老夫和老夫的徒弟费尽心思雕刻的。”
“不过,与公子精心雕刻的物件相比,仍然少了些灵动。”老翁对裴声行说,裴声行微笑,有礼客气。
“我之前竟然不知道还有这种地方......”夏幺幺感慨。
“女郎也是郢都人?”老翁问,夏幺幺听着老翁熟悉的楚音,弯了弯杏眸,说,“是呀,看来这郢都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
“这里?偏僻,外人看着?死寂沉沉,性子活泼的郎君少女很难注意到。”老翁和善笑道。
老翁拿出一个匣子,“好了,让你的郎君把?东西给你?看吧。”
“不是我的郎君。”夏幺幺小声。
老翁看了看夏幺幺,又看了看裴声行,只觉得这两个小辈郎才女貌,让人看了眼前一亮,老翁笑了笑,想着这女郎应该是害羞了。
“虽然老夫很想请教公子如?何雕刻这珉玉,但老夫在这里?,看来会碍到你们,老夫就不打扰你们了。”
老翁非常善解人意地离开,夏幺幺欲哭无泪,只得和裴声行独处。
幸好,在老翁离开后,裴声行就撕掉了温润的伪装,他收敛眸中良善,看向夏幺幺的神色幽幽,绝非良人。
然而这样的裴声行是听话的,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比起那温润完美,疏离温柔的裴声行,夏幺幺反而觉得与现在的裴声行相处更加舒适。
看到裴声行手中的匣子,夏幺幺心中的好奇不断,“到底是什么东西?是木雕么?那老翁说要向你?请教,你?竟这么厉害么?”
“即使厉害,也要讨你的欢心。”裴声行慢慢说,匣子递到夏幺幺手中。
夏幺幺愣住。
“幺幺,你?不是问我之前的三四天去哪里了么?我找了许多地方,总是想不出怎样才能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业国太子的属下只会帮他解决杀戮权力之事,裴声行怀着?对女郎的心意,独自走遍整个郢都。
“最后,我找到了这里?,这里?的老翁有着?色泽优越的珉玉,苦于不知要如?何雕刻,一直荒废。”
夏幺幺手指颤了颤,屏住呼吸,慢慢打开匣子。
她微微瞪大双眼,见?一个用珉玉雕刻的小像,是她的模样,栩栩如生,侧眸嬉笑,灵动万分,漂亮美丽。
这竟是裴声行亲手做的么?如?此精巧,怪不得老翁都要向他讨教手艺。
“我其实想用琉璃,但琉璃易碎,所以我用了珉玉。”裴声行说。
“你?喜欢么?”
“喜欢。”
“你?还会什么?”夏幺幺握紧手中的玉雕。
“很多啊。”裴声行难得露出柔情。
“雕刻玩意儿不过是小事,医石杂药,均是涉猎,巫蛊之术也清楚的很,除了这些,生活膳食,我也能帮你?做。”
听到他用清越好听的嗓音说之后会帮她做生活膳食,夏幺幺耳尖微红,更是握紧珉石制作的玉雕。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呀,在齐国时,我见?你?每日阅读策论兵书,或是练习君子六艺,好像没有接触过这些。”
“幼时在列国所学。”
裴声行难道是游历时学的么?
夏幺幺忽然捉到一种古怪,她眨了眨眼,天真好奇:“可是,你?不是裴府二郎么?裴二郎小时不是体弱,卧病在床,后来才去游历,怎么会是幼时呢。”
“体弱多病的裴二郎,游历学习列国士子学说时,还要学那些杂术么?”
夏幺幺直勾勾望着?裴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