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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夏季不同于南方,虽然都热,但是两种不同的热。
因为空气湿度不一样,南方属于闷热,空气里?尽是潮湿的热气,不管是站在外面还是站在室内,都感觉又闷又热。
北方却是干爽的热,只要不直直地站在太阳下正面晒着,躲在阴凉处,还是会凉爽很多。
孟唯宁下了飞机,跟随人群过去拿行李箱。
已经七年没来过了,宁北修建了机场,不再需要长途跋涉,辗转火车大巴。
从机场出来,航站楼外人群车辆密布,孟唯宁只随意看了眼,就有个大叔走过来,操着一口带着方言气息的普通话问她:“走哪里?”
机场不在市区里,进入市区要么坐机场大巴,要么私家车出租车之类的,孟唯宁也不熟悉,又没人接,天气热,她也懒得在外面耗着,就问他:“去市区多少钱?”
“一百。”
孟唯宁眉头微皱,知道他估计是看自己年轻又不像本地人,所?以打算宰她。
这里?到市区,打车最多也就不到五十块钱。
“五十。”她打算和他讲下价。
她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不敢随意和别人起争执,如果能够讲下价,坐他车也不是不可以。
“太便宜了,不行,八十。”大叔说。
“就五十,不然我不坐了。”
孟唯宁说着打算往另一边走,看看有没有别的车,或者等等机场大巴。
那大叔看她要走,便连忙跟上她,纠缠不清地和她吧啦吧啦说一堆,什么大家都这个价啦,什么现在人多车少啦,什么他们也辛苦啦……
孟唯宁被他说得烦了,刚好走到大巴车买票的地方,被通知下一趟大巴还需要等一个小时。
“六十,不走算了。”孟唯宁转头和大叔说。
在这里?等一个小时也无聊,还不如先去找一家酒店住下。
“六十五,真的很便宜了美女!”大叔叹了口气,仿佛他吃了大亏。
孟唯宁也就懒得跟他在这几块钱上斤斤计较,加上周围确实也没看到有别的车接客,就答应了。
这是一辆私家车,孟唯宁上了车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都没确认到底安不安全就上了车。
感受到危险,她下意识就想到了伏铭。
但想起自己和他还在冷战,又压着害怕,放下了想给他发消息的手。
大叔车里?没有难闻的味道,收拾得也很干净,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他开车也不怎么和她搭话,眼睛不乱看,面相倒也没看出来很坏。
孟唯宁坐在后排,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心里?稍微放心了一点。
进了市区后,孟唯宁看街道渐渐繁华起来,正好大叔问她具体要到哪儿,她就直接让他靠边找了个地方停下。
这些年国家发展越来越好,城市发展越来越快,宁北比起七年前已经繁华太多,扩建了许多新的城区,修了很多新的建筑。
孟唯宁先找了家饮料店坐下,叫了一杯水,然后便打开软件查找附近的酒店。
来宁北是临时做出的决定,她对宁北的了解还处于七年前那会儿,现在已经很陌生了,所?以得现在慢慢了解。
附近酒店很多,孟唯宁仔细看了评价,挑了一家评价好的定下,又找附近有什么可以逛的地方。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张宇峰跟何旭光也上了飞机。
何旭光在飞机上睡不着觉,便打扰正在看书的张宇峰。戳一戳他胳膊,小声道:“疯子,你说咱嫂子为啥反应那么大,都不理铭哥了?按理来说,这事儿也没啥过分的,嘿,真奇怪。”
张宇峰翻了一页书,不以为然道:“你当然不懂了。”
何旭光不屑:“你就懂了?”
“嫂子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别人骗她,况且还是她最亲近的人。”
“那又没骗了她去做什么坏事,不就是没告诉她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么,好家伙,女人这么小气啊?”
“这跟女人没关系,跟人有关系。有的人就是没办法接受别人欺骗耍心机的,反正我理解。”
“你小气。”
“……”
“也不知道嫂子现在在哪儿,到了没,安不安全,住哪儿,在干嘛呢,吃了吗?累不累。”
何旭光仰头靠着椅背,长长地叹了口气:“哎,可一定要好好的啊,我可不想再被铭哥打散架了,天爷。”
张宇峰笑了下:“你那身肉,就当给你松松皮得了呗,又打不疼你。”
“嘿,您这就歧视我们胖子了,怎么着咱胖子就该挨着打么?”何旭光哼了一声,很不服气的样子,“这要换了你,指不定还躺着呢。”
“那我也不挨打啊。”张宇峰很欠揍地说。
气得何旭光咬牙切齿:“你等着吧,就你这嘴欠的样子,迟早得挨打。”
“我又不和别人嘴欠。”
“你气死我得了!”
“也不是不行,得加钱。”
“!!!”
孟唯宁入住了酒店后,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天黑。
附近有大学城,连带着就有许多小吃街。
孟唯宁看了看时间,换了身衣服,打算去那里逛一逛。
这时候有些大学已经开学了,夜市里?年轻的男女孩子占了大多数,一眼望去,入目的全是朝气蓬勃的笑脸。
孟唯宁下午到了酒店收拾了一下就直接睡了,从今天下飞机到现在,就喝了一瓶水,还没顾上吃饭,肚子早就饿了。
沿街都是夜宵店,烧烤火锅串串,还有甜品冷饮各种小吃,香味四溢,直直地往鼻子里?钻。
本来她就饿了,闻着这香味更饿,却又因为选择性太多,犯了选择困难症,边走边看,犹豫着吃什么才好,半天都没做决定。
有个男人和她擦肩而过,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打量她一番,最后不确定地喊到:“孟唯宁?”
孟唯宁还在想到底是吃火锅还是吃串串,听见有人喊她,抬头看过去,就看见?个有点眼熟的男人。
只是有点眼熟,好像是认识的,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叫什么。
似乎是她的大学同学。
“真是你啊?”男人笑起来,“你怎么来宁北了?”
“我……过来转转。”孟唯宁也尴尬地笑了笑,不停搜索脑海里关于这个人的信息。
“你一个人吗?”男人往她身后看了看,“应该还没吃饭吧?要不一起?我这儿学生聚会,热闹一下。”
乍然之间,孟唯宁好像想起来了。
这个男人叫陈玄,是她大学的同班同学,只是因为她不怎么社交,所?以跟他算不上很熟,一时之间就没想起来他叫什么。
而她之所?以想了一会儿以后还能想起来他叫什么,倒不是因为她对他有想法,而是因为陈玄这个人,大学那会儿当班委,很喜欢组织大家聚会搞活动。
“不用了吧。”孟唯宁仍旧保持着尴尬的笑,下意识拒绝,“我随便转转,你快去吧,你是当老师了吗?”
“这有什么,一起去呗。我现在兼职当老师,平常都是医院学校两头跑,恰好这开学了,学生们闹着要聚会,我就来了。”陈玄低头看了眼手表,再次邀请她,“走呗,你一个人也没意思,走了走了。”陈玄十分热情,仿佛他俩是多年熟悉的故交,关系极好,一点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