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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一个人的话,其实是很难抵挡他的撒娇的,这?与性别无关。
哪怕他撒娇的方式很?拙劣很幼稚,但只要他软绵绵地哄着自己,就会有一种被依赖被宠溺的感觉。
特别是热恋期间,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孟唯宁在想,她似乎有点过于矫情了,好像她现在一点委屈都受不得。
其实他说的很?有道理,而且他也需要有自己的圈子,正常的社交,不能因为自己没有圈子就不让他也没有。
所以伏铭这样撒娇一番,她已经把自己给开解好了,不再像之前那么委屈又难以接受。
但她哭过那么一场,这?会儿又觉得别扭起来,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所以就岔开话题道:“那你同学怎么办?我们不告而别,会不会不太好。”
“不重?要。”伏铭说,“既然这么多年没联系,就一直这样下去也很?好,没有联系的必要。”
“那你当时那么激动……”孟唯宁还是没忍住酸了一下。
伏铭低笑?了一下,凑近了些?,将?她抱紧了,在她肩头轻蹭,缠绵低语:“原来还真是吃醋了啊。”
他又说:“激动不是因为我对人有意思,就是觉得挺巧的,这?大概就有一点像是他乡遇故知的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他乡遇故知。
孟唯宁心里品了一下,好像可以理解了。
那年他们从宁北回来,途径另一个省,汽车坏了,他们下车休息,旁边是一个村庄,附近有集市,他们去买东西,遇见的那个老板娘就是西和的。
当时在外地,大家都说的方言,就算是说普通话,也大多数都带点口音。
那个老板娘带着点南方口音,她妈妈就和老板娘聊起来,发现大家都是西和的。
他们尚且觉得亲切,那老板娘是远嫁的,几年没回去,比他们更激动,当时说什么都不收他们的钱。
伏铭从小生长在西北,蒋乐颖又是他的高中同桌,他在南方遇见了好久不见的同桌,激动是正常的。
“那你连别人的名字都记得那么清楚。”她已经毫不介意了,却又还是要找他的麻烦。
“那我记忆力好,我也没办法。”
“所以你记得我,不是因为我有多难忘,而是因为,你记忆力好。”
“……”伏铭轻轻叹了口气,“我总想着,你看上去有点太过于正经,我想要你活泼一点,感受这?世?界上的很?多快乐事,哪怕不讲理都好。”
“但是我现在又觉得,你真要跟我不讲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明明知道,我有多爱你。”伏铭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了,“为什么总要怀疑我的真心呢。”
“你对我不耐烦了。”孟唯宁说。
伏铭:“……你杀了我吧,反正你也不爱我了。”
孟唯宁:“……”
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伏洺晗睡了个午觉起床,手机都快被打爆了。
看着上面的一连串未接电话,她不耐地皱了皱眉头,直接解了锁,想要把?这?个号码也拉黑。
刚解了锁,正要打开号码进行?拉黑,没想到恰好进来一个电话,一不小心点了接听。
“晗晗……”徐桓西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才憨憨呢!”伏洺晗气愤地顶了回去,“我说了别再来骚扰我,不然我真要叫我爸找人封杀你了。”
“现在也差不多了。”徐桓西说,声音听起来很低落,“我不是已经被你哥封杀了么?”
“你放屁!我哥才不会,人家都懒得正眼看你,你以为你谁啊?懦夫!我真是看走了眼!你现在骚扰我的样子,就像一个摇尾乞怜的舔狗,真的很?掉价,别再做这?样的事,我对你没兴趣了!”
伏洺晗连珠炮似的骂完,心里舒坦了一点,又对他道:“从前我觉得,你很?努力,长得好看,又很?善良,所以我愿意一直追随你,哪怕你总是不怎么稀罕我的样子,我也觉得,你真的很?好。只是我太年轻,是人是狗看不清,你让我很?失望,所以我脱粉了,但我没回踩,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温柔,你真的不要再来骚扰我,那样会让我对你仅剩的一点好感也没有。”
伏洺晗说完,不让徐桓西再说什么,直接挂断电话,拉黑。
自从那天徐桓西的私生粉打了孟唯宁,她就已经脱粉了。
一开始,徐桓西并没有找她,后来似乎是资源出了点问题,原本在谈的几个合作?全都黄了,他一口咬定是伏铭干的。
他没本事联系伏铭,只能联系她,对她比从前亲热,想让她给些?资源。
给什么资源?
从前别人看她的面子,给了他多少资源,她又出钱给了他多少大大小小的资源,可他一直拿捏姿态,装得多清高,吊着她。
那时候她觉得,他可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她给了他那么多的资源,他居然对她的态度都没改变,而不是像有的人那样舔着金主。
在娱乐圈这?样的大染缸里,他竟然这么清新脱俗,人品真的让她爱了。
可没想到,他现在就这?样,顿时让她觉得,他真的不过如此。
已经快到晚饭时间,她便换了衣服直接去那边吃饭。
伏铭和孟唯宁过来的时候,伏洺晗已经坐在那儿小半天了。
见到伏铭过来,她还是那副不怎么待见他的样子,开门见山问他:“你一走就这?么久,我都没时间问你,听说你把?人徐桓西封杀了?”
伏铭瞥了她一眼,拉着孟唯宁在沙发上坐下,淡淡道:“你跟谁说话?”“你啊。”伏洺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然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