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章 始作俑者(1 / 2)
灵渡大师首先出言,微笑道:“直到此刻见到姒小姐,老衲才明白为何禹陵二百年来的内外之争,到姒小姐手中才得以重新获得平衡。”
灵渡大师的这一句话其实是交了一份投名状,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是坚定不移第站在姒玮琪的一边。
姒玮琪争开美眸,淡淡一笑,柔声道:“大师夸奖了,情势危急,我只好滥竽充数,真正的有功之臣应该是在做的各位叔伯前辈。”
“河南马家”家主马苍松听她仙乐般的声音,心头一阵冲动,恭敬地道:“姒小姐年纪轻轻,魄力非凡,此番收拾了古藏教的孽障更是大显神威,看还有谁敢对我禹陵起不轨之心。”
众人为之动容,连“河南马家”家主马苍松也这么“趋炎附势”,试问在做的人谁还有这个实力造次。
云生道长须眉俱白,仙风道骨,这时两眼闪起精芒,往姒玮琪望过来,祥和地道:“这次我们在太湖之畔进行湖祭大典,我们一干元老聚齐是希望能得到姒小姐的导引,下决定如何应付眼前乱局。”
云生道长一直以来都是隐居方外的高人,几乎从不参与内外的纷争,但是,他见人人都把姒玮琪捧到了天上,心中不免有些担忧,觉得大伙儿趋炎附势,有失尊严,冷哼一声道:“目前,形势虽乱,但对我们禹陵却是有利无害。反倒是我们内部的自相倾轧,对我禹陵的久安只会是一件好事。不知道大家可有什么高见?”
一般来说,只要马苍松和灵渡大师发话了,其余的人自然都是和他们一鼻孔出气,坚持不会和姒玮琪“分庭抗礼”,但是,云生道长此时的话,却令场上的形式发生了逆转。
我站在一旁,也不由得替姒玮琪捏了一把汗。
马苍松的儿子马云龙以及儿媳妇王亦舒也是坚定不移的支持姒玮琪,他们所持的理由,就是独木难成林,外戚势力虽然也有各自为政的本钱,但是一旦脱离禹陵,就失去了向心力,成了一盘散沙。所以,对于云生道长的说法,他们夫妻俩立即进行了反驳。作为,马家的后起之秀,马云龙和王亦舒在禹陵年轻一辈里也算是颇有名声,曾几何时,我的名号远远不及他们俩来得响亮。
“不愧是马家伉俪,名不虚传啊!”上海“航运商会”掌门人陈洪松笑道,“我支持老马的话,禹陵只能有一个家主,龙骨堂也只能有一个掌门人,那就是姒小姐,自古以来,禹陵便是以内为尊,我们这些人蒙受禹陵的荫蔽,才有现在的权势地位,怎可数典忘祖呢!若站在江湖同道的立场,那在坐的今天这一席话可就是欺师灭祖的话了。”
云南史家的史别本来也向着云生道长说话,可是陈洪松说了两句,纵使他一向极有主意,这时也有点迷糊起来,不知怎么反应才好。
幸好马苍松插入道:“不若我们先听姒小姐的意见,才再作决定好吗?”
她背后的儿媳妇王亦舒瞪大了美目,好奇地打量姒玮琪,深透出崇慕的神色。
姒玮琪淡淡地看了马苍松一眼,从容道:“我今日来此,想提出一个请求,希望各位元老俯允。”
众人大讶,马苍松立即出言道:“无论姒小姐有任何要求,只要马某可以做到,必会遵办。”
这几句话非同小可,代表了马家对姒玮琪的全力支持。
灵渡大师喧了一声佛号后,肃容道:“姒小姐请先见示
!”
姒玮琪一对秀眸亮起难以形容的彩芒,缓缓扫过众人,若无其事地道:“我想请各位解散了外戚联盟。”
这句话直有石破天惊的震撼力,连禅功德行深厚的灵渡大师等亦愕在当场,呆瞧着她。
突然,筝声叮咚中,门外有一女子的声音幽幽唱道:“薄雾浓云愁永画,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再一串珠落玉盘的清音,筝声由微转无,馀音却仍绕梁不休。
道场内的听者无不心神俱醉,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一震赞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姒玮琪眉头一皱,仿佛嗅到了一丝危机。
我也觉得这琴声来的诡异,看这场上已经坐满了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人再来才对,除非是有人不请自来。
说道这不请自来的人,我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毕竟程家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幕后黑手还没有浮出水面,此时,正是我方防备最空虚,而对方攻击效率最高的时候。
“跳梁小丑果然还是大有人在啊!”许倩站在姒玮琪身后,嘴里嘟囔了一句。
所有人都如临大敌。
许倩说这句话的时候,在我的脑子里闪过了几个人,第一个自然是云蓉。这个云蓉确实高深莫测,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搅得发丘门程家不得安宁,而且骤然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不可谓高手中的高手。而第二个人是紧接着云蓉之后出现的,三番五次膈应人,她就是董梦瑶。说起这个董梦瑶,我倒是不担心,此人目中无人、刚愎自用,很难对我们造成威胁。
可怪就怪在这儿,我此刻脑海中出现的另一个人偏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在想什么?”许倩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谁啊?”
“静思师太!”我对许倩说道,“你说怪不怪,我脑海中闪过静思师太的影子,就在刚刚那一刹那!”
许倩的表情很是奇怪,倒不是说愠怒我在想着其他的女人,而是显得对我的直觉有一丝的认可,反倒是令我更为疑惑了,“怎么了?”
“你也觉得静思有问题?”
许倩追问道。
我点了点头,“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但是,总觉得哪里有一丝怪?”
“你觉不觉她像一个人?”
“像谁?”
许倩摇了摇头,说道:“问题就在这儿,我有些想不起来像谁,但是总感觉这个人一定在哪里见过。”
众人起身,往场外走去。
道场外面很空畅,一览无余。之间一个女子静静地坐在场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