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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霜听罢,只觉得穆泽风实在是太仗义了,虽然战船图纸是她画的,但真正上战场领兵杀敌,浴血奋战的是穆泽风和他手下的将士。
她不过是利用在现代学到的知识,改进了一下大周朝的战船罢了。
陈乐池听完亲信的禀告,有些疑惑,“晚晚,你?何时还会设计战船了?”
“之前在云河县时,有个疯疯癫癫的道士路过我?们村,非说他手上?画的战船无坚不摧,战无不胜,我?当时好奇就记下来了,后来正好穆泽风要去景州,我?就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把图纸给他了”。
林南霜说完后有些心虚,毕竟她这个谎话说得禁不起推敲。
不料陈乐池却是抚掌大笑,红光满面,“这事你?不用说出去,旁人问起,就说你?打?小就读书破万卷,喜欢看兵书,一日灵感迸发,自个儿想出来的”。
林南霜见陈乐池那么高兴,觉得陈乐池真是对她有女儿滤镜,哪怕肃元帝哪日给她封个公主,陈乐池也会觉得她完全配得上?。
陈乐池摸着胡子,笑容满面,“晚晚,你?这个县主可是二品的,比爹爹的品级还高,以后我见到你是不是该行礼”。
林南霜哭笑不得,“父亲,这和你?们朝廷官员的品级是两个概念,你?若给我?行礼,就是女儿不孝了”。
陈乐池满面笑容,大手一挥,“我?不过升两级,你?娘都要操办那么大的宴席”。
“现在晚晚是县主了,这席面至少要摆三日吧,把京城里有品级的官员和他们的家眷都请来,给晚晚大办一场”。
林南霜不愿张扬,求助地看向陈夫人,“母亲,你?劝劝父亲,我?不喜欢热闹……”
陈夫人点点头,“晚晚说得对,老爷你太铺张了”。
林南霜长松一口气,有陈夫人在,一定可以劝住陈乐池。
不料接下来又听见陈夫人道:“那些八品九品的芝麻官就不要请了,至少要请五品以上的官员,再请些皇族王亲,晚晚是县主了,以后免不了要同他们打交道”。
林南霜无语凝噎,眼睁睁看着陈乐池和陈夫人叫来了管事的,开始张罗宴席了。
林南霜觉得二人现在的心情就好似她寒窗苦读十年终于高中了,二人迫不及待地办宴好让所有人知道。
林南霜叹了口气,默默回了清荷院,她清楚,陈乐池和陈夫人之所以这么热衷于张罗宴席,还是因为京城那些流言蜚语,他们想借着此次县主的名头,替她挽回声誉。
但林南霜并不这么认为,流言这东西,素来是你越在意,传得便越凶,遏止不了的。
林南霜没想到的是,关于她的那些流言,在两日后顾明生领着顾雪枝亲自上门致歉后,真的止住了。
……
穆泽风坐在马车里,撩起竹帘朝外?看去,“齐兄,顾明生那老家伙出来了”。
顾明生快步走到马车旁,满脸谄媚,“穆公子,您吩咐的事已经办好了,您放心,我?已经重重罚过小女了,她今后绝不会再多言一句,您看私茶那案子?”
“行,我?回头就同刑部的人说一声”。
顾明生长松一口气,正要再奉承穆泽风几句,马车夫一挥马鞭,车轮滚滚向前,只留下一地尘土。
顾明生被风沙迷了眼,连退了几步,顾雪枝见状忙上?前扶住他,“父亲,您当心”。
“放开”,顾明生直接一巴掌甩到顾雪枝脸上,“逆女,若不是你不知轻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怎么要向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卑躬屈膝”。
顾雪枝捂着脸颊,满眼是泪,“父亲,我?明明是秦王妃了,为什么要怕陈青晚区区一个县主,还要去给她赔礼道歉,我?明明说的都是实话”。
顾明生暴跳如雷,又一巴掌甩到顾雪枝脸上,“你?这个秦王妃怎么得来的你?自己不清楚?”
“人家是堂堂县主,身后又有穆家撑腰,你?拿什么同人家比,还敢往枪口上撞”。
顾雪枝泣不成声,满眼不甘,前有齐豫,后有穆泽风,她林南霜还真能勾人。
另一边,穆家的马车上?,穆泽风看着齐豫,一脸无奈,“齐兄,你?这是何必呢?”
“既要帮人,又不愿出面,还要我?替你出去得罪人”。
“别和我?说,你?这是日行一善,别无他求”。
齐豫转了转手指上?的扳指,“她若知道是我帮她的,心里会不舒服的,我?只是希望她开心一点”。
穆泽风无奈地摇了摇头,“齐兄,和你?认识这么久,我?第一次知道你?还是个痴情种啊”。
“行啊你?齐豫,在御书房里巴巴地替人说那么多句,就为给人求个县主”。
“对外却只说是我说的,这也是怕她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