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2 / 2）

“程语，好久不见。”沈星勾起嘴角看着石座上戴了半边面具的男人。

程语冷笑了两声，接着将面具摘下放在一旁：“不过九年而已。”

“九年，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就像烟花一样么。boom，就没了。”程语的双手交叉又分开，他脸上的笑异常妖媚，沈星无从而知他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眼前的程语已经不是那个事事和他争抢没有自己独立思维的程语了。

“对这个世界来说，我们，不过是系统中毫无痕迹的存在。”沈星说，他在看到站在一众人中间一脸不服输的赤橙后，他的脸色缓和了很多。

赤橙在看到他之后，也不着痕迹的向他这边缓慢的挪。沈星注意到了她这一系列的小动作，便大步走上前，围在赤橙周围的人，自动让了开来，人群让开后，赤橙忙跑了过去。沈星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抱住，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别怕，我来了。”

“哈哈哈。”石座上的程语笑了起来，他咬着白色的手套，将其摘下。

沈星与赤橙站在一处，看着他一步步的向他们走来。

赤橙注意到程语的手，白皙而纤长，这样的手，没人会愿意藏起来，可是，程语却把他们藏了起来。

程语站在距离沈星一米外的地方停下了，他弯起嘴角：“沈星，你的星球已经毁了。”听到这话，沈星的瞳孔猛的一缩，但很快冷静了下来笑道：“不会。”

对面的程语摇了摇头，冲着身边的工作人员招招手：“去，把在线传输器拿来。”说完，他的下巴高高扬起：“你沈星，不见棺材不落泪。”

在线传输器拿来了，程语将它投影到左手侧的石墙上。

从上面传过来的爆炸声，清晰的快要穿破沈星的耳膜，画面上是x星居民被炮火轰炸，大家拼命的往控制塔跑，沈冰月也出现在画面中，瞬移被屏蔽了，她只能把受伤的人背在背上，向控制塔跑去，然后再回来背。

沈星的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了惨白，他的嘴唇已经看不到血色，握着赤橙的手越来越紧，赤橙回握住他。

程语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便笑着说：“把这个收了吧。”

“沈星，你放心，等到你的臣民不反抗了，我们的玫瑰女王会好好对他们。”

“玫瑰女王是谁？”赤橙抢在沈星之前问。

“我的女王。”说着程语做了个绅士礼。

沈星猛的抬眸：“你还是人么？”

“哈哈哈，沈星，你怎么这么可爱？”说着程语摊开双臂：“在这个世界里，我们，谁是人？”

他指着沈星笑：“你是？”他又指了指赤橙：“还是她是？”

“赤橙、沈星是人，至于你程语，你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可怜虫，一辈子只能在这儿潮湿不见光的地底下，像蟑螂一样。”赤橙指着程语的鼻子。

听到赤橙的话，程语像是疯了一样，他抓住自己的脸，声音扭曲，又哭又笑：“我不是蟑螂，我不是蟑螂，你才是，你们才是，把他们给我关起来，给我关起来。”

程语身边的工作人员，似乎经常看到他这个样子，完全没有任何的慌张之色，他们将赤橙和沈星瞬移到了一间狭小的牢房中。

末了，其中的一个女人告诉沈星：“你们以后说话注意些，他杀人不眨眼。”

“谢谢姐姐。”赤橙道。那女人白了她一眼，扭了扭细腰，瞬移离开了。

等他们的人全部走了之后，赤橙晃了晃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沈星忙的把手松开：“不好意思。”

他的声音就像沙粒磨在石头上，沙哑且粗糙。

赤橙环绕四周，发现了一大块垫子，她忙将垫子抬起来，拽到石头做的石床上，接着将外套脱下，扑在床垫的边儿上。

“过来歇会儿吧。”赤橙对沈星说。

沈星点点头，走过去，坐了下来。

赤橙也在他身侧坐下，她拍了拍沈星的背，过了会儿说：“刚刚程语给我们看的视频里，x星的居民并没有伤亡，也就是说，你们的保护系统还没有失效。”

这个问题沈星刚刚也注意到了，但是他当时心上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将死的人还有千万件事没做。悔恨从心头燃至全身。整个人就要晕过去一样。

“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保护系统什么时候会失效，所以，”说着，赤橙看向沈星，目光坚定且柔软：“我们要尽快回去。”

“还有，对不起。”

沈星看着她垂下的头，又看着四面的石壁，面露难色，不过还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没关系，要不是我一直围着你，也不会被程语看出破绽。”

“沈星。”突然间，面前的墙壁变成了透明，程语手上拎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他将那人往地上一扔，赤橙看清那人的脸后吓得跳了起来，指着地上鲜血淋漓的人大喊。

“沈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