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1 / 2)
半响,周大夫的房内。
此次皇上祭祀,青莲教与青阁联手以及朝中重臣被收买牵制,想要弑君篡位。高珵与薛家还有叶家以及大临国一同剿灭了敌方,杀了头目。
“高珵,你的刀伤虽然无碍,但还是得注意些。飞剑的话,怕是得过几日才会醒。”
高珵看了眼自己手上的伤,倒是不在意。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飞剑,“周硕,飞剑就先在你此处好好歇息几日。”
“大人。”
飞影突然出现,随后将手中的纸条交与高珵。
看到信上的内容,高珵低垂的凤眸如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泛着些许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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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晕的,她有些难受。
当沈思宁缓缓地睁开眼,冷冰冰的地面传来的寒意让她身子不由地一颤。
好冷。
她抬了眼眸子,向四周扫了眼。见周围的光线并不强,沈思宁瞧着周围的环境,像是较为宽大的山洞,而远处有一罗盘似的东西。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沈思宁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记得自己明明是要到周大夫的房中,可好像还没有到,她就见到了熟悉的人。
“你醒来了?”
听着有些低沉的声音,沈思宁想直起身子,但下刻她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似乎无法动弹。而向下看去,她才看到自己手脚已是被绳子捆绑起来。
面前穿着鸦色卷草纹罗袍的男子,就是她那熟悉的人,她表姐的丈夫李丰。
“李丰,你到底绑我来有何目的?”
先前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表姐夫,她才相信了他,也对他放下了警惕之心。谁知道他竟是趁自己不备打晕了自己,现下他又将自己带来了像是山洞的地方。
李丰将她捆绑在此,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思宁,想必你也知晓隐藏在无影洞中的东西存在吧。”
因着“无影洞”一词,沈思宁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又如常态般。
她没有想到,李丰会知道无影洞。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李丰向她逐渐靠近,笑道:“不知也无妨,知道也无妨。今日乃五星会聚之日,能开启一切的东西都在这里,只待时辰一到,即可开启无影洞的大门。”
不可能,沈思宁明白,他是不可能会打开无影洞的门。就拿第一样的至阳之血,他都不可能得到的。
若是李丰想要用她的血开启无影洞,那是绝对开启不了。因为她与母亲的血都为至阴之血,无法开启。
似乎是看出沈思宁的想法,李丰接着又道:“你与你母亲虽是至阴之血,但你体内的蛊可有的是其它目的所在,哪里才只有驱使的作用。”
蛊?
“几年前你就被下了蛊,你以为你的寒疾终年不好是因为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被下了蛊?”
周大夫并没有与她说过,她有被下了蛊。
“是否是入了秋怕冷得厉害,入冬后更为难受,且是从大火之后才有的症状?”
她不知,自己的寒疾是因为蛊的原因。
“是你所下?”
沈思宁没有想到,李丰为了无影洞,藏得如此深。
不对。
她算了算时间,李丰与苏媛表姐是最近几年成的亲,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见过李丰。
“纵使我的血能转换为至阳之血,你也不可能开启无影洞。开启需得五件东西。”
母亲与石生白都说过,若是要打开无影洞的门,需得五样东西。
一是至阳之血,二是守护者的主传之物,三是时机,四是入口,五是——
下刻沈思宁瞧得李丰眼角上挑,一脸的志在必得。她蓦地想起曾经做的梦,她的脸霎时间变得白了些。
李丰应该不会做到如此丧尽天良,毕竟苏媛表姐是他的正妻,且苏媛表姐深爱着他。
“你想说的是五星连珠之日,最鲜的灵体是吗。”李丰笑了笑,仿佛是在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来都觉着找不到了,但是谁知她竟是在几月前怀上了孩子。于五星连珠之日诞生的婴儿,难道不算是最鲜的灵体?”
再次说话时,沈思宁的声音中已是沾染上了少许的颤意,嘴角抽搐了下,眸光瞬时燃起怒火,“表姐是真心爱你的!你就是个畜生!”
表姐还有三个月才到生产的时候,他怎么可以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就是个歹毒的女子,何来善良,又何来真心。当初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我又怎会娶不到小莲。后面小莲成了妾,才能入了我李家。小莲嫁入李家后又被她百般刁难,还落了胎。我平日觉着她向来恶心,不肯与她同房。她的孩子你可知又是用何手段取得?”李丰对苏媛恨之入骨,接而又愤怒地道:“她如果没有下药,又怎会怀上。”
她现下终于明白,为何小翠神情不对,而表姐又是频频身子渐弱。
表姐在李府中想必过得日子并不好,以表姐的性子,怕是受了不少苦。
鼻尖传来酸意,沈思宁的眼圈泛了红来,心里也是酸得厉害。
李丰见沈思宁的模样,想起一事,遂道:“你想知道,究竟是何人放的沈家大火吗?”李丰笑了笑。
“若是你知晓,想必一定很是精彩。”
“不要听他胡说!”
沈思宁听着比平时高了许多调子的声音,抬眸望了眼说话人的方向。见叶修生一如既往地穿着白衣而来,而手中握着一把剑。
“我是不会让你伤害到她的,李丰。”
“叶侍郎。”
她没有想到,叶修生会出现在此处。且她也没有想到,在与李丰搏斗之时,叶修生的武功如此厉害。
春杏曾经说过,叶修生是一文官,自小身子也弱些,并不会什么武功。
见四周围没有人,且不说李丰所说之话是不是为真,当今之计,她得先自救。
余光下,沈思宁瞧得高珵给自己改良的子弩放得隐蔽了些,又加着它体型小,所以未得李丰发现。
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绳子捆绑着,而子弩又无法触碰,她一时间也无法解开。
若是高珵在,该有多好。
不知道高珵现在情况如何,她还没有看他是否安好。
“思宁。”
温柔的嗓音忽地传来,杏眸登时一颤。片刻后,沈思宁就见一穿着黑衣的女子出现,而她腰间别着与自己腰间相似的五色福字穗子。
“大舅母。”
面前的大舅母已经没有再涂抹太多的脂粉,身着紧身的黑色衣物,梳着干净的发髻。
五官虽没有变化太多,但沈思宁在她的面容上看不出当年的那般。
沈思宁见大舅母望了眼打斗处,她旋即收敛住脸上的欣喜。她得赶紧离开此处,而不是与大舅母先认亲。
随即大舅母为她解开了绳子,但当沈思宁起身之际,她却是无法动弹。“大舅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