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2 / 2)
“老师,我可以,我相信在陆淮的帮助下,我可以很快进步。”姜衢手在后头悄悄拽陆淮的衣角。陆淮面不改色,想了两秒:“嗯,下次考试他能及格,要是不能及格,他周末都补课。”
姜衢猛咳出一声,睁大眼睛看陆淮。
???为什么一言不合就加戏?
兄弟,你知道及格是多少分吗,是90分!是他妈90分!
还周末补课?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出办公室以后姜衢没往教室方向走,陆淮追问:“你去哪儿?”
姜衢不看他:“去打球。”
“我来的时候盛老师在和二班陈老师说话,他没下去给你们占球场。”
姜衢:“无所谓,吴询已经下去了。”
陆淮掐他的后颈:“说不定及格呢?”他说,“不给你压力你不会花时间学。”
姜衢嗷了一声:“你有毛病吗!”他退开两步,往陆淮小腿侧面用力踹了一脚,“给爷滚!”
然后拔腿就跑,小旋风似的。
陆淮无奈笑了,跟在他身后。
球场上满是人,陆淮到的时候,两群人分拨站在同一个篮框下。
“过必镰说了,你们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三分线上放了球占场。”姜衢说。
韩余也寸步不让:“球在人不在,就不算占场,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规矩,还要重复吗?”
“我在的,我当时就过去挂了一下衣服!”过必镰说。
“谁看的到你,人还没树大。”许凯兴嗤鼻。
姜衢整张脸沉下来,抬眼皮看许凯兴:“你是脑门还没被夹够吗?”他说,“没想到太阳下面跑了十圈,脑子里的水都没蒸发干净。”
“操.你妈再说一遍!”
韩余拦住许凯兴,替二班说话:“当时是你们自己逃课跑出去上网,最后还倒打一耙,没有陆淮,你以为你还能这么得意——”
“他为什么没有我?”陆淮走到姜衢边上。
韩余被陆淮问的语塞,许凯兴倒跟憋了很久没说话似的,迫不及待开口:“陆淮,你就少装逼了吧,现在学校里谁不知道你以前在一中那些破事,在我们这儿拽的跟什么似的,不还是被一中开除了。”
“你他妈说什么!”吴询很快出来,拦在他们中间,“打球就说打球的事,别他妈扯来扯去!”
许凯兴手里抓着把柄,说话都比以前有底气:“你这么急干嘛,我说不说,学校的人都知道他妈是小三,他把他后爹打的住院——”
话还没说完,姜衢一拳头已经砸在了他嘴角。
姜衢把他扑到地上,手上没轻重,一下一下冲着同一个位置砸,眼尾都是猩红。
“老姜!”吴询去抓他的手肘,可姜衢力气大的把他掀了往后倒。
“让你他妈嘴贱!操.你妈个傻逼……”姜衢膝盖压住了许凯兴手掌,手在上面抓了许凯兴衣领,勒得他整张脸都胀的通红。
骨肉相撞的声音突然停住。
姜衢的手腕被陆淮紧紧固定在空气里,很快,在许凯兴挣扎还手的时候,陆淮环着姜衢肩背将他从地上拉起来,避开了许凯兴的双腿。
手心里的脉搏突突跳动,姜衢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眼睛却不肯放松,死死盯着许凯兴。
“好了,姜衢,可以了。”陆淮掌心包住了他的手。
许凯兴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疼还要往姜衢这里扑,很快被拦住。
付申奥跑到中间,用身体阻隔两边人:“算了!算了!都别动手!”
“凭什么姜衢打人就算了?!”二班人齐齐开骂,恨不得把姜衢抓过打一顿。
付申奥扎马步,用尽吨位堵在中间:“你们班的人也造谣陆淮了!抵消了好吗!”
“谁他妈造谣陆淮!我们说的都是事实!他妈就是小三!”
姜衢拳头在捏得泛白,全身肌肉都在紧绷,压都压不住地要往前窜。
陆淮又用一只手搂在他腰上。
付申奥声嘶力竭地吼:“陆淮转学的原因我知道,不像外面传的那样的!真的!”
“骗谁呢!是他不敢承认吧!我要是市第一我也不敢承认!”
“这些话都是一中人亲口说的!”
“操.你妈再说一句!”姜衢不停地挣,就快冲破陆淮的桎梏。
“不是事实。”
陆淮声音不大,在嘈杂的环境里却格外低沉,跟石头扔进了沸水里一般,短暂地压住了翻滚的气泡:“我说了,不是事实。”
他说完拽着姜衢的手,从人群中离开。
校园里的风看不懂少年们的莽撞,依然吹得惬意,他们走了不知道多久,教学楼过了好几栋,楼梯上了好几层才停下来。
夕阳打在楼梯上,夏天快来了。
“手疼不疼?”陆淮问他。
姜衢坐在五六级台阶上,头垂的接近膝盖,不说话。
陆淮蹲在他面前,轻轻从下面托着他下巴,让他抬头:“还生气?”
姜衢把他手拍开,依然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是很生气。
明明是他和二班的人的恩怨,却害陆淮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那些话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但不管真不真的,当着陆淮的面说出来,都太过分了。
他妈一群孤儿。
但更多的,他是在生陆淮的气。
夕阳退了一级台阶,姜衢才开口:“谣言都传成什么样了,你不会和我说一句?”
陆淮在他面前愣了愣,很快松了面部肌肉,露出一个和平时一样的,云淡风轻的笑:“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没什么大不了!”
姜衢接受不了他还是这种态度,逼问似的靠近他:“那为什么不能和我说一句,不用我帮你,就当和我抱怨都不可以吗?就算当个笑话和我分享也不行吗?!”
陆淮笑容消散无踪,垂眸道:“有些事情我不想说。”
姜衢抓他的肩:“不是有些事情,你是所有事情都不说。”他嗓子紧涩,手里却很用力,“你既然喜欢这样,一开始就不要来找我,现在好了,我关心你了,把你当朋友了,到最后你压根什么都不想和我说,考虑过我的心情吗?”
他觉得自己是陆淮唯一的朋友,但他和陆淮之间的天平已经完全坍塌。
他承认,他就是想知道陆淮的情绪。
高兴的,不高兴的。
想知道他在想什么,想他可以和自己分享那些不能和别人说的事情,就像一个真正的朋友一样。
他甚至急躁到,想掀开陆淮所有的底牌。
头顶开了一半的窗户吹进一阵半热不热的风,陆淮靠近他,将他的手从肩上拿下来:“我说,你听好了。”
“陆淮,A型血,十八岁,母亲陆曼情,父亲不详,家庭住址皎厝里11号,优点无。”
他接着说。
“性格卑劣,是个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