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演戏(1 / 2)
最终还是平李氏自己提着一篮子脏衣服去河边洗了。当然,她也少不了要和洗衣服的妇人们说舒兰的坏话。
“哎,白娶的儿媳妇,儿子的衣服还得靠我这个老娘来洗。”平李氏愤怒的控诉道。
有巴结她的人立即说:“等淑兰好了,再让她洗啊。”
这一堆衣服里明显有不是最近穿的,今天平李氏本是想出口气,整整舒兰,并且让大家见见她能洗这么多衣服,病早就好了。哪里想到,舒兰根本就不接招。这堆衣服又已经和脏衣服混在一起都脏了,不洗还不行了。
弄得平李氏不得不全拿来洗了,一次洗这么一大堆衣服,并不轻松。以前这些活多半也是任淑兰在干,至打任淑兰到平家来后,家里的活,平李氏不乐意干的都推给任淑兰了。平李氏边洗边在心里咒骂任淑兰,嘴里更是时不时的和别人说几句。
这会儿她也算是拿石头又砸了一回自己的脚,听到人家说让淑兰好了再洗,心里就更加生气了,显然别人都认为任淑兰病得重,不能干活。
平李氏实在太气了,有些口不择言的骂道:“还能指望她啊,天天象少奶奶似的躺着,就知道吃,什么活也不干。”
这话一出口,别人就不好接话了。毕竟舒兰病着,村里人可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呢。就算有些人想巴结她,也不知道怎样接她的话啊,立马就有聪明人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其实大家经常见到她洗衣服,却一次也没见她洗任淑兰的衣服,明眼人哪里不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照顾过儿媳啊。能附和她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过是想巴着她的秀才儿子自己沾点好处而已。但因姬正良的关系,这些人也不敢直说任淑兰什么坏话,生怕他突然又冒出来,给自己家添堵。
这会儿更是纷纷拎起自己的东西,“我先回啦,你们慢点洗。”
没一会儿,河边的人就走了一大半。剩下的人自然是不附和平李氏说话的人,各自埋头洗着自己的衣服呢。
平李氏心里头憋着气,衣服也是草草洗了,就走了。
她一走,就有人说了:“哎哟,这秀才公的娘真是好笑,天天在外面表功说自己多么用心的照顾儿媳妇,可她儿媳妇病得半死不活的,这么久了也没见她给儿媳妇洗过一件衣服呢。”
“人家都起不来了,她还指望着人家给她儿子洗衣服呢。”有人不客气的讥笑道。
“就是的,上次我们还见到杨家的给淑兰洗衣服洗铺盖呢。”有人也说。
“只怕除了杨家的给淑兰洗过,淑兰就一直没洗漱过吧。”有人想到这里,不由的露出恶心的表情,那得有多脏啊。
总之,其实大家都清楚,平家母子对任淑兰不好,但想为任淑兰出头讨公平的人也没有。休毕竟事不关自己,并且平家云可比任淑兰有用处的多。大家何必要得罪平家云呢。人都有驱利的心理,谁会愿意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孤女来得罪平家母子呢?
大家也不过是私下里说几句而已,在村里也没掀起什么风浪,至于心里瞧不起平家母子作为的人,就算想帮任淑兰也不敢帮的人,也不过是离平家母子远一点罢了。
不过,这事还真又被姬正良知道了。他是个大男人,本来是关注不到这些小事的,但是听到妇人的八卦,心里不免好笑,平李氏这样做,看似出了气,其实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啊。
这时候,他真是替原来的任淑兰想不通了,就看平李氏这段日子的所作所为,在他眼里还真算不上什么高级手段。要是任淑兰真遇上了那种有心计有手腕,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只怕早就死得无声无息了。
不过在棋台村这个小地方,也不需要这么算计就是了,想到这里,姬正良又想到自己去调查的结果。
平李氏也不过是一个富户家的奴婢而已,难怪这些手段的并不高明了。倒是死掉的平爹,他觉得还有点手段,不然也不会以奴仆之身还能把令主家还了他们夫妻二人卖身契就不说了,居然还得了一百两银子的回乡安居银子。
姬正良总觉得平爹不会仅仅只是主家的一个小管事而已,这得给主家办多大的事,才会得到这么大的赏赐啊。只可惜,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年,很多事情也都查不到了。他本来想查查那主家的,都没找到一点儿线索,毕竟这些事情,都是当初平爹带着妻子回棋台村时的说辞而已,村里人基本都知道。
巧的是,一年多后,任爹也带着妻子到了棋台村,他们的到来就更加令姬正良觉得奇怪了。平爹还可以说是因为自己的根就在棋台村,但任爹夫妻就是个正宗的外乡人了,当初落脚在棋台村还颇费了一些周折。